“可知有几路人马截杀你?”
柳折枝并不惊讶,他被派来出使大周就是有人要朝他下手,这事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心知肚明。
“父皇至少得派两拨人,我是九皇子,上面我杀了两个皇兄,还剩六个,下面还有三个小的,有父皇做表率,他们至少一人派来一拨人马。”
墨宴就跟在说别人的事一样,对这种手足相残的事司空见惯,甚至还有点惋惜的啧了一声,“早知道要带你回去,我应该出来之前再多弄死几个,至少把那三个小的先杀了,省得他们也来插一脚。”
柳折枝安静的听着,对这种事见怪不怪,毕竟大周皇室也一样脏,只轻声劝了他一句,“最好不要自己动手杀,你手上沾了手足的血,你父皇才更忌惮你,更想杀你,不如借刀杀人,让他们先自相残杀。”
“你跟那些谋士说的一模一样。”
墨宴懒得弄那些弯弯绕绕,他大权在手,无牵无挂,所以行事从不知道收敛,杀人都是光明正大。
不过……
看看柳折枝再看看他怀里的狸奴,墨宴突然觉得其实偶尔收敛一点也行,毕竟如今不是孤家寡人了,还有个盟友要养,盟友还有狸奴要养。
别的不说,万一这狸奴再被人害死了,柳折枝指不定难过成什么样。
不过这些他都自己在心里想,一个字都没往出说,为了柳折枝收敛心性什么的,总觉得别扭,莫名其妙的心虚。
马车里安静的一会儿,柳折枝吃了两块糕点闲着无事做,见他也在一边闲着,索性主动问了他,“你若不忙,便给我讲讲你那些兄弟吧,知己知彼方可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