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还与他流着同样的血……
温子羡突然痛哭,像个知道错了又无可奈何的孩子。
傅晚儿和温时宁对视一眼。
这可没法劝。
她俩便默默将东西交给狱卒,乖乖回到傅问舟身边。
该了的都了了。
傅问舟朝着周礼孝拱手道:“多谢殿下。”
周礼孝下巴扬一下,大大咧咧道:“你我之间不必客气,都说完了?说完了就走吧。”
这种地方待久了晦气。
他又鄙夷地扫了眼温子羡。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以为三姑娘是那种对谁都会心软的人吗?
笑话!
是就好了。
一听他们要走,女眷那边顿时热闹了起来。
温书妍惊慌不甘地喊:“傅问舟!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不能不管我!你放我出去!”
温夫人泪眼婆娑地看着温时宁,终于认了错。
“娘错了……可娘也被蒙在鼓里,这些年,娘的心也痛啊!”
几名幼女哭着喊姐姐救命。
温庆宗这边也不打了,推开假大师,踉跄着扑到铁栏边,带着哭腔道:“是呀时宁,爹的好闺女,是爹爹错了……爹爹当时被蒙骗,也是无心之举,你原谅爹爹好不好?”
几名幼子也跟着哭喊:“长姐,长姐你救救我们。”
连那假大师也不知哪儿来的脸,竟大言不惭道:“要不是我,你就被温家给毒害了!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得救我呀!”
傅晚儿和周礼孝都给气笑了。
笑完,目光莫名对上。
前者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后者乐得合不拢嘴。
他和三姑娘可真的默契啊!
傅问舟正欲回应,温时宁推着他,脚步不停。
“从小奶娘就教我,遇到疯狗叫,千万别理会,得赶紧走。”
傅晚儿赞同道:“时宁说的对!疯狗可不比来福,听得懂人话。”
“温时宁!”
温庆宗急了:“你别忘了,你姓温,你身上流着我的血!就算没有养恩,生恩你总得还吧!”
温时宁停了脚步,转过身来。
眼角上挑的弧度如薄刃般,刺向温庆宗。
“我出嫁前,被你们反复敲打,出了温家门,就别想再回来,夫家没落也好,我丧夫也罢,温家不会为我兜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