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人欢迎我……我如你们所愿,便是还了生恩,这不是早就说清楚了吗?”
温家人个个表情僵硬。
这还是那个唯唯喏喏的乡野女子吗?
当初他们是这么说过,甚至说的更难听,可那……那不是笃定了傅问舟命不长吗?
温庆宗心虚地看了眼傅问舟。
傅问舟眸色凛冽,如寒刃般扫向温家人。
他少有这样戾气外显的时候,那眼神危险而残酷。
就连几名幼子幼女都看懂了,他本可以就这样算了,但他们若再相逼,即便他一副残身,温家人施加给温时宁的痛苦,他也有的是办法加倍讨回来。
他可是傅问舟啊!
杀伐果断,一路淌着血,踩着死神走过来的,岂会是任人拿捏的主。
温书妍的心一沉。
难道是她又失算了吗?
温时宁的声音继续:“百家姓,是天下人的,我还姓温,是因为我不在乎自己姓什么,不在乎所谓姓氏和血脉的传承。我可以叫小猫小狗,只因我愿意欢喜,而不是为了旁的谁而去改变……”
“你们承认了我是灾星,就已经否认了我身上的血脉,如果生恩只是将一个人带到世上,却没有给予应有的关爱和教育,那么这样的生恩又有何意义?你们要我还,还什么?若是还因果,那你们现在得的,就是我还的。” 。
这女子还与他流着同样的血……
温子羡突然痛哭,像个知道错了又无可奈何的孩子。
傅晚儿和温时宁对视一眼。
这可没法劝。
她俩便默默将东西交给狱卒,乖乖回到傅问舟身边。
该了的都了了。
傅问舟朝着周礼孝拱手道:“多谢殿下。”
周礼孝下巴扬一下,大大咧咧道:“你我之间不必客气,都说完了?说完了就走吧。”
这种地方待久了晦气。
他又鄙夷地扫了眼温子羡。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以为三姑娘是那种对谁都会心软的人吗?
笑话!
是就好了。
一听他们要走,女眷那边顿时热闹了起来。
温书妍惊慌不甘地喊:“傅问舟!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不能不管我!你放我出去!”
温夫人泪眼婆娑地看着温时宁,终于认了错。
“娘错了……可娘也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