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恍然大悟般嗤笑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拓跋羽惯会这招。你知道安王吧?”
“拓跋羽正是利用了安王的贪生怕死,逼他认贼做父,逼他通敌卖国……”
他挣扎着爬起来,用尽力气的吼道:“相信敌人的承诺,等于自掘坟墓!”
“就算傅问舟死于中毒又如何?拓跋羽只会把你推出去,然后宣告天下,傅问舟是死于大周人之手,大周人自己自相残杀,与他何干!”
“一如他现在,打着替他狗儿子报仇的口号与大周交战!”
“无论输赢,这一战将永远留在大周的耻辱史上!安王永远是大周的罪人,遗臭万年!”
“你呢?”
“你觉得替自己找一个身不由己的理由就能心安吗?”
“人人自有定盘针,万化根源总在心,你真的能心安吗?”
“你就没想过,有朝一日,魂归故里,你该如何面对?”
话落,楚砚体力不支,再次跌坐在地。
瘸子身体抖的厉害,仿佛浑身血液被冻成了冰,冷极难忍。
眼里怒意和恨意,却似熊熊烈火。
“对!我是大周人!”
他目眦欲裂地瞪着楚砚,终于松口:“可大周,谁又记得我?”
“我冒死潜入敌营,欲投毒换得一线生机……可我败了,我败了就该死吗?谁人又愿意为救我而做出努力?他们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我……是你们,是大周先抛弃了我!”
楚砚深感无力:“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战争残酷,大局当先……”
“大局?”
瘸子笑得阴森:“我谈对错,你们给我讲良知,我讲良知,你们又给我谈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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