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枭的大聿话进步神速,不仅能够正确表达自己的意思,甚至能分得清情绪多寡。
甄文君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管。很晚了,你此刻该做的事情是去睡睡觉。”
“阿母。”小枭双手拉住甄文君的袖子,整个人几乎贴到她身上,“我看见了。”
甄文君皱眉:“你看见什么了?”
“那天我的纸鸢飞到了屋顶,我去摘,从屋顶看见卫庭煦在书房里,她在和阿绢在一起说悄悄话。”
“和阿绢说悄悄话?”甄文君笑了,“阿绢是哑女,不会说话。小枭,你莫要胡言乱语。”
这个阿绢甄文君不太熟悉,但也是知道的,她是跟着卫庭煦从卫府到卓君府的婢女之一,因为是个哑女日常不便沟通,一直都让她在庖厨和浣洗房干活儿。平素里她很安静,从不近卫庭煦与她的身侧,所以甄文君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基本上没怎么和她交流过。
“不是!”小枭非常确定地否认,“阿绢会说话的!我真的看到了!阿母一回来她们就不说了,她们从窗户里看到你就不说话了,卫庭煦还让阿绢躲了起来!她在欺骗阿母,我不敢告诉阿母,因为我还保护不了阿母,阿母不要跟她成亲!她一直在欺骗阿母!”
小枭说过不少诳语,可真话或是假话甄文君还是能分辨出来。
此时此刻,小枭着急的模样不是在说谎。
有人走过,甄文君将小枭的嘴捂了起来,在她耳边说:“这件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明白吗?你先回卓君府。”
“可是……”
“过几日我再去找你。”
将小枭打发走,甄文君在回廊下站到夜深。
几乎在小枭说的一瞬间甄文君就将这个假装哑女的阿绢和寒河孤舟垂帐之内那个为主人传话的婢女联系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