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惊醒她。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想着那张开始编织且可能完成的挂毯,还有哪部分没做。
剩下的部分是让疼痛离开的希望,
痛苦将会消失,不再折磨她。
她躺着好像已经离开了她的发射垫,
而此时正沿着银河运行,
离发射她的地球十分遥远,缩小
直到它与千万颗星星融为一体。
树枝上有只鸟在叫她,娜蒂娅躺着,
抹去那好的与坏的,像个快洗完地板的
女人,向门口退去,把拖把放在
身前,她唯一要做的是抹去湿地板上
自己的脚印。痛苦仍在睡觉:在鸟的歌声中,
她带着刀割般敌意的身体还没有醒来。
甚至羞愧,她毕生的伴侣已不复存在。并停止啮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