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把整个事情搞得完全不同,娜蒂娅第一任丈夫
一边耙着枯叶一边哼着小调,我儿子丹尼
在翻土,用叉耙即兴表演,木匠的女儿
拿着滚筒跟在他后面,而沃吉伯在撒肥料。在海滨大道的
仙客来街上,我的小孙子们,丁、那达吾、阿农和那欧
还在梦中,而在这里的花园,小心别吵醒他们,我抚摸着
围绕他们的头发轻轻颤动的甜蜜的空气,压抑住一阵
想舔他们脸颊和前额、轻咬他们脚趾的强烈冲动。
橙色愉快的清晨,每一种愿望都被关掉,只有快乐
还燃烧着。悲伤畏惧和羞愧像梦中之梦,今天离我
很远。我脱掉鞋,把水洒在我的脚上、植物上
以及阳光里,失去的,我已忘记。伤害我的,一切都已淡化,
放弃的,我依然放弃,剩下的,已经
足够。孩子们的三十根指头,孙子们的四十根,我的花园和
我的身体,今天早上,那几行恰到好处的文字,以及这窗边
我可爱的老婆,她是生活的重心,正叫我们都进屋去,
面包、奶酪、橄榄和沙拉都准备好了,不久还会有
咖啡。稍后,我会回到我的书桌旁,或许我会设法
把到山里寻海的年轻人带回来。
其实那大海一直就在他自己家的门外。我们已经晃荡
够了。现在该是心平气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