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橙色清晨,我四点半起床,到五点钟我已经
喝完咖啡,在书桌旁坐下,几乎立刻就有
两行完整的句子从我的笔下跑到纸上,
像只小猫踮着脚从灌木丛里出来。它们在那里,
好像并不是被写出来而是本来就存在,
不是我的,却是它们自己的。
东边山上的光不能管住自己的手,不知羞愧地
在私处摸索着,引起周围鸟儿、树枝和蜜蜂沉重的
呼吸,于是我们愉快地离开书桌,到花园
干活去,尽管还不到六点,那小说家,所有的
角色,含蓄的作者,早起的作家,和我。
玫瑰、桃金娘、九重葛、紫罗兰和鼠尾草,全都沾满露珠,
现在正发着柔和的光。里科和唧唧·本·高在清理
两棵柠檬树周周的地面,而娜蒂娅,我父亲和当布罗夫在修剪
玫瑰的旁枝,阿夫拉姆在协助小说家,阿尔伯特在锄
花圃边上的草,并用手拔除花丛的杂草。贝婷、
我母亲和蒂塔弯着腰把甜豌豆苗扎在枝条上,
就连那俄国商人也在他去中国的路上停下,修理藤架,
我的女儿法妮娅在帮他,问他住在南京的人对
尼兹尼了解多少,以及尼兹尼从南京看起来是什么样子。
玛丽亚在种一盆窗台植物,那些荷兰人也在这里,
在木匠依里默纳奇让他们打的位置,托马斯、琼汉、
魏姆和保罗在地上打洞。我女儿嘉丽娅在剪枝,尽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