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所以你的印象是这样啰,是吗?那位绅士已经死了。”
“是的,先生,而且这样也……”他突然间停下来,面红耳赤。
“说吧,”赛巴斯钦说道,“你本来要说什么?”他预想对方不肯明说,所以精明地补上一句:“你不用忌讳你的用词,戴尔先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司机接受了这个暗示。“我本来要说‘这样也好’……可是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这么说,因为我不记得任何跟他有关的事。可是我有种印象是……嗯,这么说吧,他最好别碍事了。他把事情搞得蛮糟的,不是吗?”
“你认识他?”
企图回忆往事造成的苦恼,让他眉头皱得更紧。
“我很抱歉,先生,”司机道了歉,“从战争以后,我的记忆有点混乱了,我没办法清楚地想起事情。我不知道我是在哪遇到戴尔先生的,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他,可是我确实知道,听说他死掉的时候我觉得很庆幸。他没什么好的——你可以相信我的话。”
一阵沉默——只有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发出某种类似闷住了的啜泣声,打破了平静。赛巴斯钦转向她。
“简,打个电话到剧院去,”他说,“你今天晚上不能上台。”
她点点头离开房间。赛巴斯钦目送她离开,然后猝然问道:“你以前见过简·哈丁小姐吗?”
“是的,先生。今天是我载她回来的。”
赛巴斯钦叹了口气。格林疑惑地看着他。
“还……还有别的问题吗,先生?我很抱歉自己没派上用场。我知道我……呃,从战后就怪怪的。那是我自己的错,或许布雷纳先生告诉你了……我……我没有尽到我应该尽的责任。”
他的脸红了,但他还是毅然把话说出口。那个老头子有没有告诉他们?无论如何最好先讲。同时一阵羞耻带来的痛楚尖锐地刺穿了他,他是个逃兵——一个潜逃的男人!真是烂透了。
简回到房间里,重新回到桌后的座位上。格林觉得她看起来比刚才还要苍白。她有一对很奇怪的眼睛——这么深邃又带着悲剧性。她在想什么呢?他有点纳闷,或许她跟戴尔先生订过婚?不,如果是这么回事的话,莱文先生不会要他直说的。可能跟钱有关,遗嘱之类的东西。
赛巴斯钦跳过他刚才所说的,开始问起别的。
“你父亲是在波尔战争中阵亡的?”
“是的,先生。”
“你记得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