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地看着我。
我解释说:“你不该尝试要别人投下违背他们信念的票。”
“喔,我懂了。对,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过,我们确实认为保守党是唯一可以结束这场战争、并且以正确方式达到和平的一群人,不是吗?”
“伯特太太,”我说,“你真是个模范小保守党员。你拉票的时候就打算这么说吗?”
她脸红了。
“不,我知道得太少,没办法谈政治那部分。但我可以说加布里埃尔少校是多么的好、多么真诚,还有,将来就是像他这样的人会扮演重要角色。”
嗯,我心想,那正是加布里埃尔希望的……我看着她泛红而认真的脸,她棕色的眼睛闪闪发亮,有那么一刻我很不安地想着:她对加布里埃尔会不会不只是英雄崇拜?
米利的脸就像是在回应我没说出来的想法一样,黯淡了下来。
“吉姆觉得我是个大笨蛋。”她自嘲地说。
“是吗?为什么?”
“他说我这么笨,不可能了解政治,反正整件事不过是个骗人勾当。而且他还说……我是指他说我不可能有任何用处,如果我去游说别人,等于是让那些人把票投给另外一边。诺里斯上尉,你认为这是真的吗?”
“不是。”我坚定地说。
她的脸亮了起来。
“我知道我在慌乱的时候会变得很笨,而吉姆总是会让我感到慌乱。他喜欢让我难过,他喜欢……”她停了下来,双唇在颤抖。
接着,她把手上本来在做的白色纸片一撒,开始哭泣;令人心碎而沉痛的啜泣。
“亲爱的伯特太太……”我无助地说。
一个无助地躺在椅子上的男人在这种状态下到底可以做什么?我没办法靠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她坐得不够近;我无法拿手帕给她;也不能找个藉口搪塞后溜出房间;我甚至不能说:“我去帮你倒杯茶。”
不行,我得发挥我的功能,如同加布里埃尔够好心(或够残忍)才告诉我的话一样,那是我唯一仅有的功能了。于是我无助地说:“亲爱的伯特太太……”然后等待。
“我好不快乐,不快乐到了极点。我现在明白了……我不该嫁给吉姆。”
我轻轻地说:“喔,别这样,没有那么糟,我很确定。”
“他本来那么爽朗又有干劲,而且很会说笑。以前我们的马出问题的时候,他常来看。我爸经营一家马术学校,你知道。吉姆骑在马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