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得不得了!”
“对,对。”
“他那时候没喝那么多酒;也可能他有,只是我不知道。虽然我想我应该要知道的,因为曾有人来告诉我,说他喝太多。但你知道的,诺里斯上尉,我并不相信这回事。人就是不听劝,对不对?”
“人是不听劝。”我说。
“我以为我们结婚后,他就会戒掉这个习惯。我很确定,他在我们订婚后就没喝了。我确定他没有喝。”
“也许没有吧。”我说,“男人在追求女人时,什么事都做得到。”
“他们还说他很残忍,可是我不相信,因为他对我那么温柔,虽然有一次我看到他对一匹马……对它发脾气,惩罚它……”她颤抖了一下,眼睛半闭着。“我感觉……我感觉非常不一样……就在那一刻。我对我自己说:‘如果他是这种男人,我是不会嫁给他的。’很好笑吧,你知道,突然间我觉得他像个陌生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吉姆。如果我那时候毁了婚约会很好笑,对不对?”
好笑不是她真正的意思,然而我们都同意,如果她悔婚确实会很好笑,而且也很幸运。
米利继续说:“但我还是接受了一切。吉姆解释了一番,我也了解男人偶尔总会发脾气,就觉得没那么重要了。你知道,我以为我可以让他很快乐,再也不会想要喝酒或发脾气。那就是为什么我这么想要嫁给他,我想让他快乐。”
“为了让他人快乐,不是结婚的真正目的。”我说。
她盯着我看。“可是如果你爱一个人,你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快乐,不是吗?”
“那是对自己的一种间接纵容,”我说,“而且这种情形非常普遍。在婚姻统计中,因此造成的不幸大概比其他任何情况都还多。”
她依然盯着我。我引述几行埃米莉·勃朗特[4]可悲的智慧诗句给她听:
我知道爱人的一百种方法,
每一种都让被爱的人懊悔忧伤。
她抗议:“好可怕的想法!”
“对他人的爱,”我说,“就是加诸在那个人身上无法忍受的重量。”
“诺里斯上尉,你真的很爱说笑。”
米利看起来快要咯咯笑出声了。
“不要理我,”我说,“我的看法之所以和传统不同,只因为我经历过悲伤。”
我避开她眼里逐渐苏醒过来的同情,把话题拉回伯特身上。我心想,很不巧的,米利就是温驯、容易受到威吓的那一型,也是最不适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