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擎洲背后的伤口密密麻麻的交叠在一起,还有之前的鞭伤。
新旧伤痕交错,南乔只觉得眼前的伤痕就像是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
她只觉得浑身发冷,眼下透出了几分难言的晦涩。
薄擎洲没听到动静,偏头:“怎么了?”
南乔摇头,“别看我,趴下。”
她低头,帮他擦拭,消毒,做得很慢。
她是专业的,换药不过是小菜一碟。
但此刻却做得格外艰难,只需要短短几分钟的事情,她却做了半个多小时。
最后一片纱布包扎好,南乔放下东西:“你自己穿衣服,我去洗手间。”
她几乎是趔趄着去了洗手间,反手关上门。
几乎是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眼泪落得又急又凶。
薄擎洲背上的伤口就像是镌刻在她脑海里,不断地回放。
新旧伤痕交错,明明她已经努力克制,但还是没能克制得住。
血肉模糊。
看着都觉得疼。
那些伤口明明在他身上,她却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他一下,心口一阵阵瑟缩,疼的要命。
南乔打开水龙头,掬起一捧清水,轻轻的拍打在脸上。
水渍飞溅,一时之间,分不清掉落的是眼泪,还是水渍。
咔哒一声。
“你没事吧?”
薄擎洲看她状态不对,跟在身后。
南乔趴在洗手池边,小脸煞白,一双眼眶却红了。
薄擎洲看她红了眼眶,着急了:“怎么了,不舒服?还是怎么了?”
他挤·入洗手间,拉过南乔。
她眼圈还是湿·润的,是哭过?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给我擦身子,我以后不会这样……”
南乔眼泪落得又急又凶,吓得薄擎洲连连道歉。
粗粝的指腹落在她脸上,擦掉了滚烫的眼泪:“对不起,我——”
“薄擎洲,你疼不疼?”
南乔哑着嗓子,嗓音里透着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