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供食游戏(2 / 2)

恶梦的设计者 森村诚一 9705 字 10个月前

水木心里这样想着,深深地亲了一下多津子那如同甜美果子似的嘴唇。

水木离家去公司不到一个钟头,多津子就急不可耐地打开严密禁锢的监禁室,走了进去。

象结草虫一样躺在地板上的柴崎,抬起头用恐怖的眼睛望着她。

她和水木每次进来的时候,柴崎都浑身发颤,害怕他们是来执行他的死刑。

多津子不知为什么,俯身看着一动不功的柴崎。

“怪可怜的,你不想去厕所吗?是啊,从昨天开始,你滴水未进,恐怕拉不出什么来。好,让你轻松一下。”

多津子蹲下去,解开缠在柴崎腰间的绳子。

“喂,这样就好受一点儿了吧?”

多津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不解开柴崎手脚的束缚。

“实际上,我可怜你两天来没吃没喝的,想给你供一点儿食物。”

多津子用手甩晃着解开的绳,露出谜一般的笑容。

柴崎疑惑地望着她。可是,她并不象要去端食物。

现在,多津子一边慢慢地脱下衣服,一边“观赏”柴崎的反应。她脱下了便服,脱下了裤子,在惊愕地睁大眼睛的柴崎面前,最后她解下围在丰盈的腰下的白花布裤衩儿。

她发出了淫笑……

“看来,你是一个性欲很旺盛的人。”她看到男人身上那种征象后,高兴地说:“我很喜欢这样的人。”

多津子松开男人腰下的绳子,解开他的裤纽……

“你要小心,若有一点儿三心二意,我就停止给你供食。”

多津子巧妙地把他们的行动比喻为供食。的确,这种供食完全解决了不仅是柴崎而且也是她的饥饿。

就象通过两根管道连接在一起的“空中输油”一样,仅仅将性器官结合起来,以满足双方欲望的新奇的性行为,是原始的,但比任何“人工的”种种性行为更具有刺激性。

两个人几乎同时达到满足。她把柴崎的裤子系上以后,又象原来那样,缠上结实的绳子。

“只要老老实实的,还会给你供食。”

多津子给已经疲惫不堪的柴崎一个秋波后,高兴地走出牢门。离她的丈夫回来,还有几个钟头。

“痛痛快快地洗个澡,化化妆。”

她心满意足地想道。

把柴崎监禁了一个星期,这期间,没听说外面有人寻找柴崎。

“该下手了吧!”水木催促多津子。

因为监禁时间越长,被发现的危险性就越大,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有不速之客闯了进来,那就更糟了。

“可是……”

多津子总是犹豫不决。在那次之后,她又瞒着水木,玩了几回那种“游戏”。她终究要收拾柴崎,但又陶醉在这种“游戏”所具有的残虐性的快感里。男女之间的这种事和交际舞一样,主动权总是由男人掌握,可是,在现在的多津子和柴崎之间,多津子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

在这种“游戏”中,柴崎完全被多津子当作一种道具,一种“性具”,活着的“性具”。

她现在的心境如同获得一个极其好玩的秘密玩具的孩子一样。

这种奇妙的玩具,是不能轻易到手的,应该更愉快地再玩几次呀。

另一方面,柴崎对偶尔能获得这样美妙的喂食,表现出兴趣。他完全丧失了逃脱这种处境的意志。多津子和他之间的事,不需要任何技巧、姿势和小道具,是一种纯粹的却又是颠倒的性活动。

虽然男女分别起着自己的作用,但是主动权的颠倒使双方娱乐的性质也发生倒错。

多津子要获取带残虐性的欢乐,而柴崎又乐于受虐待,两者象多年的老搭档,相互默契配合,沉溺在变态的性的欢愉之中。

在身体被剥夺自由的异常状态下,和女性之间的性的交媾,反而使柴崎产生这样的异常欲望:无条件地屈从女性的意志,受她的支配,让她尽情地玩弄。

柴崎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刺激的两性活动,他觉得经历过这种异常的体验,恐怕对别的女性的普通刺激再也不会有什么反应了。

他也完全陶醉在这种受虐的快感之中。对多津子象一只被驯养的动物那样温顺。

“再观察一段时间看吧。我就担心在下一个星期,有人向警察提出搜索要求的。”

“可是我觉得问题不大了。”

“再说,要先找好藏放地点之后,才好下手呀!”

“埋藏一郎的地方,怎么样?”

“不行,两个东西藏在一个地方,很危险!因为柴崎而让人刨出了一郎的尸体,那我们会连本带利全丢光的。”

“你说得有道理。”

“不必仓促行事。还是先找好地点再说。”

多津子以好象要藏放什么物品似的口气说。当然她是指柴崎的尸体。

无疑,她已经下定决心耍杀死柴崎。因为让柴崎活着,后患无穷。虽然这是—个奇妙的玩具,但终究要将他毁灭。

(他充其量只有两三个星期的活命了,在最近尽可能多供他几次美味。)

仿佛给临终者行善似的,多津子在水木上班时,又迫不及行地玩了几次“游戏”。

两个星期后的一天,晚饭后,正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的多津子,突然大声叫喊起来。

“你怎么啦?”

正在看报纸的水木感到奇怪地抬头问道。

“你瞧呀!”

多津子指着电视屏幕。

刚好是新闻联播时间,广播员用单调的声音报告了暴力集团之间相争的消息。关西方面的暴力集团企图向东京扩充势力,遭到东京一带暴力集团的阻拦,于是两伙之间发生了大规模的武力冲突,死伤多人。

“我也刚读完有关这方面的报导。”

水木将手上的报纸送给多津子。

报纸上更为详细地报导了这个事件。

原来,西日本最大的暴力集团“川村组”,为了把势力扩充至东京,很早以前就有意识地接近在横滨、川崎一带拥有很大势力的暴力集团“根岸组“,两派在最近实现了联合,互相进出对方的地盘。

两派联合的第一个步骤,是在大田区蒲田地区开设事务所。可是,东京最大的暴力集团“大东组”,纠合了关东一带的暴力集团,严阵以待,企图阻止“川村组”和“根岸组”打入东京。于是,今日凌晨三时左右,“大东组”系统的东谷一家东(注:暴力集团的基层组织),和川村、根岸组的混合队在蒲田车站周围发生了激烈的武斗,双方都使用手枪和日本刀,以致死六人,轻重伤十六人,据说死者人数还有增加的趋势。

“喂,根岸组不是柴崎的组织吗?”

“是的。我过去也是那个组织的成员。如果没离开那里,说不定这次会被当作炮灰,进入这些死伤者之列呢。”

水木感慨万端地说。当然,柴崎如果不身陷囹圄,也要投入这次战斗的。

“喂!”

多津子眼睛闪闪发亮,水木知道,每当这时候,她一定又想出了什么“高招儿”。

她那是一双又美丽又可怕的眼睛!

“什么?”

“对柴崎下手的时候到了!”

“?”

“你真笨!我是说,有了存放尸体的地点了。”

“什么地方?”

水木感到意外,急促地问道。

“你看了这报纸,难道就没有想到吗?”

“……我……”

“再也没有这样理想的场所了。报纸说,死伤者将有增加的趋势呀!”

“……”

“在强盗们看来,在暴力集团的相斗中死去,是很光彩的事。是光荣牺牲吧?”

“可是,把尸体运到什么地方隐藏起来呀?”

“不是隐藏,是扔掉!只要把它扔到浦田的什么小巷里,警察一定会认为柴崎是光荣牺牲的。”

“事件是在今天凌晨发生的。已经过了相当时间,又出现了一具尸体,不会引人生疑吗?”

“一点也不,人们会认为,他可能一个人逃出来,走到那里精疲力尽死掉了,或者在事件发生后,走到那里被对方发现而杀死。本来,象他那样的强盗,何时何地死掉都不令人奇怪;再说,在那么一场大规模武斗之后,又出现一两具尸体,只能令人相信是武斗的余波。”

“是的,言之有理。“

水木终于被多津子说服了。最初,他感到突然,但现在不得不佩服多津子头脑敏捷。把尸体扔在暴力集团冲突之后的现场,虽然已隔了一段时间,但人们会认为,强盗争斗红了眼,而不会引起则的怀疑。

“既然决定下来,今晚就收拾他。行善要快。”

在多津子看来,杀人也是行善。只是她因为再也不能玩那种“供食游戏”而感到遗憾。

紧接着,他们必须决定把柴崎活着送往那里呢?还是使之变为尸体送往那里。

“如果是尸体,一旦被哨卡盘问,就危险了。”

“可是送活人更危险,他要在车里闹起来呢?”

“让他吃药睡觉,怎么样?”

“让人从被认为是在强盗之争中死去的尸体中检查出安眼药来,会把事情弄复杂的。”

“是啊。”

“再说,送到现场以后,还不知是否能干脆利索地杀死他呢!”

讨论结果,他们决定送尸体去。当然,运送尸体也是一种危险,但这是无法避免的。

接着,他们讨论用什么方法杀死柴崎。

“最简单的办法是刺杀,可是这样容易弄脏房间。”

多津子皱着眉头说。因为,刺杀会使血流满地,难以洗净,而留下杀人证据。但是,又不能绞死他,因为强盗是在武斗中被杀死的。

“那就打死他吧!”

水木这句话,成了结论。

家中有星期天作家具用的一把铁锤,他们决定用此作为凶器。

“好了,你要干得利索一点儿。我在这儿看着电视等你。”

多津子宛如主妇等待丈夫宰鸡似地说。

她打开电视,是为了掩盖水木动作的声音,以避免让邻居听见。

“本来再想玩一次‘供食游戏’,可是,只好如此了……”多津子打消惋惜的念头,长叹一声,打开电视。

不一会儿,水木从监禁室里走出来。他脸色发青,眼睛抽动。

水木又哼了一声。对他来说,这是第一次杀人,虽然在当强盗的时候他打架斗殴,作恶多端,但没有杀过人。

“再加把劲儿,还有一件大事没有干完呢。”

“没问题。得先让我再喝—杯掺水威士忌酒。”

“不能喝酒!你还要开车呢!先忍耐着,喝一杯咖啡吧。”

多津子决不让水木松懈,因为现在必须尽快把尸体搬到车上。

这是件艰巨的事,在搬运过程中,如在走廊上被人撞见或和人同乘电梯,都是危险的。

“走非常时用的楼梯最为安全。一是守卫人员从不巡逻那里,二是过了凌晨二时,儿乎没有人出入公寓。”

“可是,守卫人员会在走廊里巡逻的。”

“一个钟头巡逻一次。巡逻过后的一个钟头内最为保险。”

这个高级公寓没有管理人,由居民自治会管理。自治会雇人守卫公寓。守卫人员一个小时只巡逻楼内外一次,而不检查出入这个楼的人。

“不管如何,先把尸体捆好,以便随时可以运出去。”多津子不给水木以喘息的时间,又下令了。

因为监禁室过于狭小,水木只好把尸体抱到客厅来捆。柴崎的致命伤在头盖骨上,被头发遮住,外表看不出来。他如同活人一样,脸形完好,惨剧的唯一标志就是右口角上鼓起的几个血泡。

“简直看不出来是死人。”多津子并不扭头,看着尸体说。

他们决定用床单把尸体裹起来,然后再用帆市捆成包。为了应付万一途中被人盘问,他们往帆布内塞堵塞物,使人看不出来里面包的是尸体。

突然,在捆包作业中,门铃响了。

两人吓了一跳,相对而视。他们猜不出来者是谁。

“究竟是哪一个家伙?”

“怎么办?”

两人面面相觑。

因为事出突然,不知所措,其间,电铃响个不停。

事到如今,也不能假装家里没有人。而且,令他们担心的是,不知道来者是谁。

“没有办法,我只好出去看看,尽量阻住来者闯进来。你赶快收拾好。”

多津子终于下决心道。此时,客厅地面上还放着绳子,撒着填塞物。

多津子走到门口,透过门镜,看到门外站着的意外的来访者时,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回头看到水木已初步把室内收拾好后,才打开门。大叫一声:“是您呀,姑妈。”

来者是一郎的姑妈、谷口敏胜的妻子惠子,是一个不能够让其吃闭门羹的贵客。

“对不起,突然打搅你们。今晚我们女子专科学校的同窗会在东京大饭店聚会,同窗会结束以后,我想起一郎的新居就在饭店附近,急于想看看你们的新房,就突然闯来了。对不起,我看一眼就走。”

惠子无忧无虑的声音流进房子里。

“姑妈光临,我们太高兴了。请进来好好坐一会儿吧,不过房子里乱七八糟的。喂,一郎,姑奶来了。”

多津子言不由衷地强打笑容地说着,把惠子迎了进来。

“一郎,我突然来了。”

惠子好奇地睁大眼睛,走进屋子。

“唤,是姑妈呀。您应该先来—个电话,我好去饭店接您。”

水木笑脸相迎。其实,刚刚杀了人的双手还没有来得及洗呢。他虽然慌慌张张地粗略地把室内整理了一下,但地上恐怕还遗留有捆包用具什么的碎片呢。

他虽然表面上和颜悦色,但身上直冒冷汗。

“哪还用接呀,饭店就在这旁边,相距不过咫尺呢。”

经惠子这样一说,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粗心了,家处城市中心一流饭店附近,就象今晚一样随时有意料不到的来访客人。因而,虽然很便利,但也最危险,尤其象今晚……

“毕竟是新婚之房,怎么连空气都好象和别的地人不一样。”惠子优哉游哉地坐在刚才捆尸体的沙发上,抽着鼻子说。

其实,她所说的不一样的空气,恐怕是血腥味。

瞬间,两人怀疑惠子是不是已经知道他们杀了人,故意这样讽刺呢。

“姑妈,您吃饭了吗?”多津子为改变话题,故意这样说。

“我已经在饭店吃过了。”

“那么我给您沏一杯咖啡吧。”

其实,多津子已猜到惠子吃过饭。

坐了三十分钟,闲聊一阵后,惠子站了起来。

原以为她还要再聊下去的两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惠子大概也因为自己突然来访,耽误了时间,而挂念着家里。

她走了以后,两个人从极度的紧张中解放出来,宛如虚脱过去似的。

比起刚才杀人来,他们感到这更消耗精力。

“喂,她是来干什么呀?”

“好象是来侦察的吧?”

“侦察?你说是侦察柴崎的去向吗?”

“是的,柴崎可能和谷口有联系,谷口夫妇知道柴崎到过这里。”

“你放心好了。柴崎如果把一切告诉谷口,那么他威胁我的材料就失去价值了。他之所以敢来威胁我,就在于只他一个人掌握这材料。再说,谷口如若事先知道,那他早就闹开了。”

“你说得有道理。总之,她使我们虚惊一场。象惠于这种好动没常性的有闲太大,有时真使人狼狈不堪啊。”

多津子终于显出放心的样子。

“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把尸体捆好以后,你先去寻找场所。不能在尸体放上车以后再花时间去寻找。”

“那你敢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为什么不敢?”

多津子颇感奇怪地堕着水木。

“和尸体在一个房间,你不怕吗,”

“怕什么?他已经死了,难道会活过来吗?”

“可是,你是一个女人啊。”

“要说怕,活着的时候才可怕呢。死了,就是一块‘眯脱’不过,说他是‘眯脱’不太合适,英文‘眯脱’是指食用肉。总之,你不必担心,赶快去选择一个合适的保险的场所。”

多津子催促水木。

水木驾驶着一郎过去的车到蒲田车站那一带去了。回来时大约是凌晨一时左右。

“找到好地方了吗?”

水木一进屋子,多津子迫不及待地问。

“武斗的现场,因为在车站附近,现在还人来人往,不能在那里冒险。离车站往西五百米左右有一条小路,倒很合适。”

“当然,如能扔到武斗的现场最好。但决不能在扔的时候被人撞见.离现场五百米的地方,也还合适,那就走吧。”

”我累了,让我歇口气吧。”

水木平生以来第一次杀人,杀人之后,在包捆尸体时,惠于又突然闯了进来,应酬她又费精劳神,她走了以后,多津子又责成他寻找抛弃尸体的场所,此刻,他心力交瘁,行动迟缓,真想躺倒在地上。

“不行,现在一坐下来,就动弹不了啦。除了今晚,再也没有机会抛弃尸体了。来,再加一把劲儿。”

多津子鞭策要倒下去的水木。

水木也明白,离武斗时间太长就不能使人相信柴崎是在乱斗的余波中被杀的了。

“巡逻的守卫人员刚过去,这个别候,公寓几乎没有出入的人,不过我还得出去看看走廊的动静。”

多津子立即出去仔细观察了房间前面到电梯室前的动静后,回来说:“一个人影也没有。电梯一动不动,此时不运,更待何时!”

水木背起用帆布捆着的柴崎,跟在多津子后面,走出了房间。从他们的房间到非常时用的楼梯是一个死角,而且外面有掩护支架,不会被人从外面看到。

他们终于走到楼梯前,没有被人撞见。

”我先坐电梯下去,把车开过来等你。”

多津子担心到了下面再把车开过来耽误时间,容易引人生疑,因此先下去。

水木一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尸体从十五层背到一层。然后再把尸体装进车,他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

“现在你可以歇一会儿,我来开车。”

水木和柴崎的尸体一进到车里,多津子立即开动了汽车。

尸体放在后座的前面,上面再放上预先放在那里的作遮盖用的高尔夫球手提包。这使水木只好缩着脚坐着。

为迎免被岗哨盘问,他们先选择小路走,因此,花费了比预定多一些的时间才到达现场。

“从这里开始,你来引路吧。”

“让我开吧,我已经过来了。”

他们在现场附近交换了位置,由水木开车到了刚才他选择的地点。

这里离街道不远,是住宅街的一片空地,周围静悄悄的,一片漆黑。

“这倒是理想的地方。离繁华街道不远,很容易让人认为他是被对立面拉到这里杀死的。”

多津子对水木选择的地点感到十分满意。他们立刻解开捆包。

“注意千万别丢下绳子什么的。”

“知道了。”

他们终于没有被任何人盘问,顺利地抛弃了尸体。

大功告成。

在回家的途中,多津子打开车上凶立体录音音响,说道:“回到家,痛痛快快洗个澡,喝一杯白兰地,睡一个美觉。总之,我们又闯过一关了。”

当天的晨报来不及刊载发现尸体的消息。但早上的电视节目中却播送了。

据电视新闻讲,柴崎的尸体是被送牛奶的少年发现的。警察署已设立搜查本部,开始调查这个杀人案件。

但电视没有提到被害者的身分,凶手的杀人动机等问题。眼下,警察大概正在全力调查这些问题。

之后,午间新闻的广播和晚报谈到了柴崎的身分。并谈到警察方面认为,被害者可能是昨天凌晨浦田车站周围所发生的暴力集团冲突的余波中被杀死的。

事态结果如同多津子和水木所估计的那样,但是他们不知道,警察在尸体旁边拾到了一个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