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丈夫”的复仇(1 / 2)

恶梦的设计者 森村诚一 5190 字 10个月前

水木托户波想办法使他能够见到美佐子时,户波所表现出来的微妙态度令他感到奇怪。本来,他就不相信户波。

对于水木来说,户波是大概能决定他和多津子胜负的一条狗。如能驾驭住他,就能置多津子于死地;反之,则会被他咬伤甚至咬死。

户波表示要充当“双重间谍”的角色时,水木为了得到自己所需要的情报,决定利用这个危险的们能起特殊作用的人物,因为正是户波向他透露了多津子对他产生怀疑,并开始暗地调查他的情况。

但是用金钱收买的人终究不可靠。在利用户波的同时.又要对他保持充分的警惕,要掌握界线。

现在之所以委托户波设法使自己和美佐子联系,是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和美佐子的关系,对他不存在避讳的问题。这样自己反而感到轻松。

可是,户波表现出和原来提出愿意充当“双重间谍”时完全异样的暧昧态度:不能立刻答应,甚至表现出不愿承办的神情。

“你为什么不能马上接受呢?”

水木颇感奇怪,因为这件事对户波来说太容易了:不过是代表水木把美佐子叫出来罢了,毫无危险。

水木意识到户波完全站在多津子一边了。于是,当卢波说过一两天后给他答复时,他装出同意的样子,之后,在家里严密地监视多津子。

户波之所以不能马上答复,是因为他要将此事报告多津子以取得她的指示。

他们肯出受到什么地方见面的。因而与其再托别的专门侦探去尾随他们,倒不如自己在家暗中监视多津子更方便,更不容易被觉察。

果然,多津子全然不知水木在家暗中监视她,和户波约定在四谷的吃茶店见面。

户波原来游离于两个对立的委托人之间,可是,随后他采取了一边倒的行动,水木却没有意料到。

户波坐到多津子开的车中之后,他们来到位于千驮谷的一家专供情人幽会的旅馆。尾行盯梢的能手户波因为在情事之前心猴意马,竟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反而被尾跟上了。

水木惊讶得目瞪口呆了,尽管知道户波一边倒,但根本没有想到他们的关系巳发展到这种程度了。

“他们两个抱在一起,我再也不能利用他了。”

水木从最初的惊讶中平静下来之后,得出这样的结论。和女人发生两性关系的男人,当然站在女人一边了。

“那么,户波最初为什么把对多津子不利的情报出卖给自己呢?”

水木又产生了一个疑问。户波正因为出卖了那情报后,才使水木觉察出他和多津子的两性关系的。

“他们可能是在他向我提供情报之后发生两性关系的。”

水木的推测相当准确。只是他不知道户波和多津子的这种关系现在正即将开始。

水木继户波和多津子之后,走进同一个旅馆,他想租他们旁边的房间,但为了不引起旅馆的怀疑,以等女伴为借口,租了二层一间能够见到旅馆大门的房间。

户波和多津子在旅馆呆了将近两个钟头以后,都面露满意之色出来了。他们全然没想到二楼的窗帘后有一双危险的眼睛正盯着他们。他们在大门前轻轻的握了握手,道了别。多津子开车先走,户波目送她走了一会儿之后,微笑地踏着沙石路,走到松墙的外面。

一种奇妙的愤怒在木本胸中燃烧。是一种被“妻子”背叛的恼怒。他现在好象是妻子被别人夺走以后的丈夫,因蒙受耻辱而感到难以忍受的愤怒。

从他们满足了欲望之后的轻松神情,可以想象他们刚才在房间时的激烈情景。

他眼前又浮现出多津子那如熟透的果实似的妖艳的肢体。虽然他从心里爱着美佐子,但多津子也是他所需要的女人啊。她是水木为了实现自己谋取财川家产必须加以利用但终究要收拾掉的“美丽的工具”。直至如今,水木还认为她是自己的“私有财产。”

但是平心静气地想,多津子不是水木的妻子,什么都不是。她是财川一郎的妻子,她为了不被人们知道她的丈夫业已身亡,利用水木,获得作为财川一郎之妻的法律承认罢了。水水仅仅是扮演她的丈夫角色而己。因而倒不如说水木是多津子的工具,而他在扮演的过程中,陷入矛盾的错觉。

如今,卢波蚕食水木认为应由自己独享果实。事情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他正在愤怒时,室内的电话响了。

“您的女伴还没来。请问您需要延长使用时间吗?”

刚才为水本带路的女招待问道。现在的房费是按两个小时计算的。

“不,我现在就走。”

水木对着话筒厉声道。这使女招待觉得好象水木因为被女人甩了而发怒。

“那么需要叫按摩的来吗?”

“我身体又不酸疼!”

“可是能够为您排遣因女伴没有来的苦闷吧。”

被女招待这么一说,水木突然意识到她是为顾客介绍那种穿着按摩师衣服,实则是供顾客玩乐的女人。

“我不需要按摩。但有一个女人需要你把她叫来。”

“是谁呀?”

“电话中不好说,你到我房间来一下。”

“我马上就去。”

水木想托女招待把美佐子叫来。

他已经多次托认识的女人把美佐子叫来接电话。可是美佐子一听水木的声音,就把电话撂了。她不是讨厌水木,而是担心和水木交谈时,自己内心又产生动摇。水木从她在电话中传来的叹息声和只言片语中听出来,她依然爱着自己。

此刻,他想出一个主意。要女招待给美佐子打电话,告诉她自己得了急病,说是步行时,突然感觉身体难受,走到旅馆附近时,就一头栽倒在地。这样一说,美佐子一定大吃一惊而赶来。他相信,只要她一到这里,就能征服她。

“究竟什么事啊?”

女招待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水木立刻塞给她五千元,请她马上办这件率。

“您自己不能直接打电话给她吧!”

女招待好象觉察出事情的大概内容,答应办以后又叮嘱道:“那您可不能和那个女人殉情呀!”

虽然是短短的一句话,却使水木产生了一个绝妙的念头。

“殉情!”

女招待这句无意的话,点燃了水木内心早己潜藏的危险意识。

瞒着丈夫偷男人的多津子和户波如果双双殉情,是不会令人感到奇怪的。也就是说,如果让多津子的尸体旁躺着户波的尸体的话,就能巧妙地瞒过人们的眼睛。

水木心里想道。“妻子”被偷走的怒火,消失了。

“客人,可以不必给叫美佐子的女性打电话了吧?”

女招待看到水木陷入沉思,问道。

“不,还要叫!你—定要问清是她本人以后,才能把我刚才的话告诉她!”

“您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

善于在男女情场上察言观色、穿引引线处理他们纠葛的女招待,拍着胸脯,信心十足地说。

她当场给美佐子家去电话。碰巧,好象是美佐子接电话。女招待忠实地重复了一遍水木的话。虽然是自己编造的谎言,但一听女招待绘声绘色煞有介事的语调,水木仿佛觉得自己真地得了急病躺倒在地似的。

女招待告诉了美佐子现在的房间号以后,撂下了电话。

“那么,她说来吗?”

水木急不可待地问道。

“客人,您真坏,接电话的小姐一听说您得急病,吓了一跳,说马上坐车来。”

“谢谢你。”

“她到了以后,我带进她来就是了,您好好休息吧。”

女招待笑眯眯地走出去。

美佐子现在正坐车朝这里急速奔驶而来。今天务必占有她。虽然她确信和自己是兄妹关系,但事实上,他们没有血统关系。

首先在她身上刻上男女两性的烙印以后,再告诉她,他们不是兄妹的事实,这是上策。

美佐子是爱自己的,这一点无可置疑。但他们之间还只能算是精神恋爱。在水木看来,再也没有比单纯精神恋爱的男女之情更不可靠的东西了。尤其,女方如果是处女的话,这种当初的一点单纯的恋爱,一下子就会被先占有她肉体的男人蹂躏的。

美佐子的生母是一个可怕的女人。她为了使焚化子能独占财川家财严,杀死了一郎。并千方百计要剥下水木是替身的画皮。尽管是可怕的女人,但毕竟是美佐子的亲生母亲,虽然出于自己的欲望干尽了坏事,但也是为了女儿。

美佐子虽然爱水木,但必须看到她和她母亲之间有强烈的母子之情。因此,现在还不能相信她而把一切秘密都告诉她,否则极为危险。因此,水木此刻只想尽快得到美佐子的肉体,而不打算将真相说出。

即使她十分恐惧兄妹相奸这个事实,那也要把她拖入肉欲之海,在她肉体上打下烙印。对女人采取强迫手段之后,她就会乖乖地服从自己了。

“总之,首先要造成既成的事实。”

就在水木自言自语时,室内电话铃又响了。

“先生,客人已经到了。”

刚才的女招待打电话通知。水木慌忙走进卧室,钻进被窝里,女招待把美佐子带进房间后,立刻离开。

美佐子身着在家穿的简单式样连衣裙,没化妆。看来她接电话后,来不及更衣就匆忙赶来。

但是,映入水木眼帘的美佐子仍然是那样鲜艳美丽。她接到通知水木急病的电话,几乎不及更衣化妆就赶来,这使水木产生一种优越感,并且认为这是美佐子对自己爱情的证据,而感到十分高兴。

“究竟怎么啦?”

美佐子神情紧张地望着水木。

“现在没什么了。刚才从这里经过时,突然眼前发黑,踉踉跄跄走到这里来了。”

“请医生看了吗?”

“没有。在这里躺了一会儿,现在觉得好多了。”

“不行,还是请医生看看吧。”

“不必了,可能是因为轻度贫血引起的。再说,见到你,就痊愈了。”

“我一接到电话,可吓坏了。”

美佐子脸色发青。她惊慌仓促地赶来,因而无暇注意这里是专供情人幽会的旅馆,感觉不出这屋内漂荡着神秘的气氛。

“实在对不起了,这里的人要和我的家属联系,我就把你家的电话告诉了她。”

“可是还好,你没发生什么事,不然,我怎么办?”

美佐子第一次称呼水木“你”。意外地,别离更增加了她的柔情。因为别离,双方更加想念对方。虽然俩人的关系还没发展到水木所认为的真正的男女关系的程度,但美佐子已经接受他的接吻和让他摆弄身体的某些部位了;后来,当她知道他们是兄妹关系时,勉强截断了自己的感情;而现在,当见到水木时,她一时失去控制,对水木的怀恋之情犹如断坝的水,一下了涌上心头。

“美佐子,这话当真?”

水木也第一次直呼其名。他现在不是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而是当作即将属于自己的女人。

“是真的。”

正当美佐子低头探视他时,水木一下子用力抱住她的头往自己脸上贴。

“不、不行……”

美佐子开始抵抗。但因为水木紧紧地吻着她的嘴,使她发不出声来。好久没有尝到美佐子芳唇的水木,又使出更大的力量把美佐子的身体往自己的被窝里拉。她又一次拼命地猛烈抵抗。

可是水木更为有力。他知道要是失去这个机会,他再也不能得到美佐子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死不撒手。

对他来说,这是赌注。现在如果征服了美佐子,比起她母亲来,自己对她的引力变得更大。所以,这也是对君代和谷口的挑战。如果征服不了美佐子,那就意味着自己败给君代他们。

因此,此刻占有美佐子的欲望,如火上添油,他死死地按住犹如网中之鱼的美佐子,毫不怜悯。

“求求你,千万不要这样!”

但水木毫不理睬美佐子的哀求。就象用暴力对付抵抗似的,美佐子的哀求声被他的行动制止住了。她的上衣被解开。裤子被剥下。这裤子果然象处女穿的,是清洁的,多彩的。它们就象揪下的花瓣。最后水木又凶暴地剥下她的裤衩,这时,美佐子停止了抵抗。她就象被追到穷途末路的猎物,缩着身子。是羞耻使她停止了抵抗,是蕴藏在心底的对水木的思恋,使她失去力气。最近,她宛如压弹簧似地把水木强放在兄长的位置上,此刻,所产生的反作用力又促使她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