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残忍的“废物利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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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的场无法回答。塚本立即命令通讯兵呼叫大屋,但不见回答。当时他们正向塚本奔袭而来,兴许拐进了电波的死角,所以收不到塚本的呼叫。塚本马上呼叫正在风巢上空盘旋着寻找着陆地点的日野。

“客店里有三个家伙逃跑啦。他们是管理人反町和旅客秋本、福岛。看来,他们正往权右卫门河方向逃去。大屋二尉正在追踪他们。你在空中寻找一下,他们是跑不了的。只要跑了一个,咱们全完了。”塚本的声音十分急促。

此刻,反町一行人正在林子里往水不入方向走去。既为了不撞见的场小队,又要避免空中搜索,所以进了密林绕道而行。要尽快逮住塚本方能解风巢之围。可是,要让敌人发觉,将断送最后的一线希望。多日来疲劳和紧张加上煤气中毒后还没有完全复原,这真是艰难的行军。药性作用使大屋三人的行动变得迟钝缓慢,但总算还能坚持下去。他们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躁,在林中深雪里一步步跋涉缓行。好几回头上盘旋着直升飞机,好象在搜索他们,好在他们头上有繁密的树叶遮住使飞机无法发现目标。

“我是日野一尉。大屋二尉,你听见了请回答。”

日野在直升飞机上呼叫着,但秋本不让大屋回答。一让他们发现自己所在的位置,怕会引起塚本的警觉。日野放弃了继续呼叫大屋,跟塚本取得了联系。

“我是日野,没有发现他们。大屋二尉也没有回答。”

“是吗?”

“大屋二尉怎么会不回答呢?”

“也许他走进了电波发射不到的死角吧。”

“不过,他听到飞机的轰响声,肯定会过来的。”

“这倒有点儿奇怪了。”塚本终于觉得有点儿不对头了。他也清晰地听到了刚才日野的呼叫。

“我想会不会……”日野的话声有点儿迟疑。

“会不会什么?”

“会不会大屋二尉他们三人被俘了?”

“哼,你的念头太蠢了!大屋是突击队中一名特别优秀的军官。那些老头儿跟普通老百姓哪是他的对手?”塚本很自信地一笑了之。

“不过,那些家伙里不是也有野崎这种特殊角色吗?”

“你是说他们中间还有野崎这种特殊人物?”塚本的口气有点儿变化。

“我认为不能说绝对没有。”

“除去当地那些老人,只有客店管理人夫妇俩和五个客人。其中野崎跟另一个旅客和直升飞机同归于尽了。”

“剩下三个男人和两个女人,我认为这三个男的是结伙逃跑的。”

“假定这三人中有一个特殊人物,大屋也不会中计的。”

“这也难说。出其不意的暗箭难防啊。”日野一尉的推理正逐渐向事实靠拢。

反町和秋本为了不让大屋他们听见这番对话,把步话机的音量打到最小。

“就算你的假设成立,那么,他们撇下妇女和老人到哪儿去了呢?”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总觉得他们有什么企图。”

“好吧,先把村里的入全送上飞机吧。”

“嗯?就撇下这三个男的不管吗?”

“这也是万不得已的事。把这些妇女跟老人当人质,从空中呼叫,也许他们会出来,他们不会那么轻易跑掉的。”

“要是不出来呢?”

“不管怎样,先干掉再说。”

塚本和日野中止了对话,看来事态变得越发严重了,他们准备把留在风巢的人当人质,必须抢在前头先把塚本扣押起来。但是,反町他们却在浓密的森林里迷失了方向,雪深坡陡,越是心焚如火,越是加快不了速度。

* * *

“在这儿得给这些木偶加点儿油了。”秋本说。

“怎么啦?”反町问。

“得再打点儿麻醉剂,不借助药力,我怕他们会从催眠中醒过来。”

“在这地方注射,会不会睡去?”

“控制适当的剂量就没问题,但活动能力多少会受些影响。到这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了。”秋本从随身携带着薄薄的皮包里掏出注射器和麻醉剂的安瓶。

“喂,把胳膊伸出来,给你们打点儿增加气力的针吧。”秋本一暗示,这三个人老老实实地抬起胳膊。

“秋本先生,把这个包放到我的背囊里去吧,让我来背。”反町见秋本打完针,提出这个建议。

“啊,那太谢谢啦。”秋本听从了反町的意见。虽是只小包,也是个累赘。

“喂,到水不入不远啦,加油啊!”反町重新背上背囊,鼓励大家说。

* * *

新的看守来了不久,一架大型直升飞机降落在风巢的空地上。等扬起的雪烟一平息,从机上下来几个神情可怕的突击队员。其中有个头儿模样的一尉军官,眼睛里射出冷峻的目光,发布命令说:立即整理行装把全村人运往山下。这真是个令人猝不及防的打击。

“为什么非要送我们下山?”被反町留下看家的真纪子问。

“这村子已经被大雪封锁多天了,根据总部的命令,趁天气保持平静期间,送你们下山去避难。”

“不过,我们不需要避难!”

“是你们被围困在这儿,我们才来营救你们的。”

“虽说困在山里,也不缺吃的,跟平时也没什么两样嘛。”

“眼下也许还行,天气再次变坏,跟外界完全失去联络就晚了。中断了一切联系,食物吃完那就糟啦。”

“我们早就备下了越冬的粮食。”

“那为什么你们这儿有三个人要设法逃跑呢?”

“那、那是因为你们干的好事。”

“干的好事?你说,究竟我们干了些什么?”

真纪子被这么一问,猛然觉得那些接二连三袭击风巢的事件中,却拿不出一点可以证明是突击队干的证据来。对大屋二尉施行催眠术套出的那些事实又不能公开,不能让们意识到大屋这些人已掌握在自己手中。眼下他们是风巢这边唯一的一张王牌。

这么一来,他们干的那些雪崩、投毒、放煤气种种阴谋压根儿就失去了真凭实据。真纪子跟真由美只是本能地预感到危险来临。看来唯一的证人野崎又随直升飞机一块儿坠毁丧生,纵然有真凭实据和证人能揭露他们的阴谋,眼下也不行。至少他们还披着“营救”的外衣,有一副绅士的假面具。一旦弄得他们老羞成怒,也许会撕下面具露出狰狞的面目猛扑过来。

一尉见真纪子一时答不上话,紧追不放地说,“万一生了急病怎么办?这村子里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在这大雪封山的村里,情况有变,岂不是坐以待毙吗?”

在一尉追问之下,真纪子一时语塞。这儿不是无依无靠的孤老,就是些不愿成亲属累赘的老弱病残,全是自愿留在荒村里的。随着进入晚年而来的各种老年性疾病,在大雪封山之前就已如此。然而,真纪子口中却很难拒绝这些以营救名义来的自卫队,自己也难保这些老人的病情不会出现三长两短。

一尉趁真纪子无言可答之际,发出命令,“把村里所有的人全部送上飞机,快!”

于是先到一步的那三个队员跟从直升飞机上下来的五六个突击队员全分散到村子里去了。不久,他们就把那些不能动弹的老人不由分说抬了出来,象装什么货物似的送上飞机,也不让他们带一些随身行李。

“太太们也请快点儿上飞机,天气一转坏,就不能飞行了。”一尉催促她们说。

天空中的密云终于散开了,太阳光又照到了久别的大地上。已经习惯了阴天的眼睛顿时给耀眼的雪光照映得睁不开来。不过,冬天的气候反复无常,一尉说得不错,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变坏。

“还有两位客人和我丈夫,你们撇下他们不管吗?”

“用不了多久,大屋二尉就会赶上去‘保护’他们的安全。请快上飞机吧。”

真纪子的脑子里完全没想到他们会在空中被推下去,这种残忍歹毒的手段,她是压根儿也想象不到的。但是,对乘飞机却感到有些说不出的惴惴不安。不知他们转什么念头,采取这么强硬的手段把村里人全押送上飞机,准要运到什么地方去然后下手。

真纪子思忖:“一上飞机就完了!”可是,眼前有十来名身强力壮的突击队员,正在把村里人蛮横地押上飞机。这时,佐仓真由美悄悄地走到真纪子身边来。

“太太,决不能坐这飞机!”她用颤抖的话声低低地在真纪子耳边说。真由美脸上无一丝血色,神情异常紧张。

“为什么?”

“那些人打算把咱们推下去。”

“推下去?从空中?”真纪子简直无法相信。

“是的。”

“这难道是真的?”

“是千真万确的,我知道。我的双脚已经在发颤了,如同在高处往下俯视一般。”

真由美心想:兴许是腹中幼小的生命在发出警告吧。近来胃口和嗅觉都没什么异常,只是对漠然的不安有着敏锐的预感。当那架直升飞机飞来,要强制众人去“避灾”,她的下腹部顿时感觉一阵冰凉,随即又遍及全身。对了,她想起梦中自己往瀑潭沉下去时也是这个感觉。此刻,才猛然意识到突击队的险恶用心。

“这叫人难以相信。”

“太太,真的,我怀孕了,这是胎儿告诉我的。”

真纪子看着真由美的神情,觉得是可以信任她的。

“咱们快逃吧。”真纪子轻轻地说。

“可是往哪儿逃呢?”真由美虽意识到危险,面对陷入的绝境却束手无策。

“客店厨房地板下有间藏粮食的地窖,躲在那儿没人知道。”

“那,这些老人怎么办?”

“我估计咱俩人不见了,直升飞机就不会马上飞走,他们要来寻找咱们,说不定这当口,反町就会采取什么行动了。反正先争取些时间也好。”

一尉把老人都弄上了飞机,朝真纪子她们走过来了。

“喂,你们在干吗?请赶快上飞机吧。”

“对不起,我忘了点儿东西。”

“我也是……”

她们想扭身回客店去。

“你们不用多久就能回来,用不着带什么行李。”一尉挡着道说。

“你们男人不懂,女人总有女人用的东西。”这么一说,一尉也只好让开道,眼看真纪子跟真由美走进了屋子。

反町一行六人终于走到了水不入。在河边飞机坠落处,有几名队员分散在现场干一些复原工作。把那些烧得只剩树桩的一片林子,连根刨出土,再填平撒上雪。机骸的碎片也回收得差不多了。眼下,只是在寻找遗漏下的细小碎片,投入大量的机械、人力清理现场之后,一眼看去,几乎已找不到一点儿飞机失事坠落此地的痕迹了。

“塚本二佐在哪儿?”

“他在河边一处高地的帐篷里,从那儿对各处发出指令。”大屋手指处,有几顶帐篷架着。

“那儿只有塚本二佐和通讯兵两个人吗?”

“是的。塚本二佐是不会离开那儿的。他要对各小队发布命令,还准备随时从后方基地接受新的指令。”

“好,往后塚本二佐就得听我们指挥啦。埋在权右卫门河边的兄弟就有救啦!”

大屋这三个人完全相信他们的兄弟正埋在权右卫门河边的大雪底下。

“我这就去执行这项特别任务,去权右卫门河。我在那儿做好准备等你们把塚本逮住,巧妙地诱敌到河的下游处。”反町完成了向导任务,按事先商量的方案开始行动。“那架步话机我带走,可窃听到你们的消息,让我们互相祝贺好运气吧。”

反町拿了大屋那架步话机,跟秋本、福岛一一握别。也许他们再也见不到了。他们三个人做梦也没想到竟然会卷入这场残酷的生死搏斗中去。但是,为了保卫自己的生命,竟要跟自卫队的突击队面对面作一番较量,挑起一场力量对比悬殊的战争。

* * *

塚本二佐对迟迟不采取行动的日野一尉大为不满,连连呼叫:

“你磨蹭些什么!赶快抓住这些人质,对三个逃跑的人呼唤。”

“这……”日野的口气却从没有这么迟疑不决。

“怎么啦?”

“两个女人不见了。”

“不见了?”

“是管理人的妻子和一个名叫佐仓真由美的女客。”

“跑了?”

“也不象是逃跑了。她们说回家拿些随身的生活用品就没出来,去搜索过却不见影踪。”

“这不可能,是不是躲在哪儿?”

“房子里里外外都搜遍了。”

“你们搜查得不仔细,准是躲起来了,赶快再搜!”

塚本催促日野赶快行动之后,正嘀咕着,对付两个女人还这么费工夫。这时,瞥见帐篷门口慢悠悠地走进大屋二尉和他的两名部下。跟他们的联系早就中断,一直不知他们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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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究竟在哪儿?为什么不回答我们的呼叫?我没有命令你们回到这儿来。”塚本见了这些不听指挥随意行动的部下,气就不打一处来,把满腹怒火全发在他们身上。而且,他们竟然也不报告一声就径直走进帐篷,真是太岂有此理了。“管理人跟客店的旅客又是怎么回事?竟然会在你们的眼皮底下逃跑啦!”

“……”

“怎么不说话,回答!”塚本看着这三个呆呆地站立在他面前的部下,火气越来越大。

“想请您改变命令。”大屋语调呆板地说。

“你说要我改变命令?”塚本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位当过旧军官的人还是头一回听见部下口中说出这话来。塚本由气愤变得满腹狐疑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请你把正在清理直升飞机现场的队员,立即派往权右卫门河我们伙伴遇难的地点。”

塚本顿时变了脸色:“你们的脑子没出毛病?”

“我们说的是正经话。”

部下不作正面回答,让塚本感到一阵寒意。见他们进来时的神态有点儿异样,但又捉摸不透是怎么回事,好象被摄去了魂似的。然而,这些经过严格训练的空降队员竟然会被来历不明的可怕鬼怪迷住,塚本似乎有这种感觉,简直叫人没法相信。但是,事实正是如此,恰恰给他猜出了大半。

“你们睡迷糊了吧?赶快回风巢,跟日野一尉汇合起来!”塚本好象为了驱散这个可疑的念头怒喝着。

“您要是不改变命令,我们很遗憾,必须限制您的自由。”大屋毫无表情地说,他身后的两名军曹同样也一无表情。

“塚本先生,这三位是很正经的,我想还是为自己着想,还是按他们说的去做的好。”从帐篷门口进来一个五十岁光景抚摸着下巴的陌生男人,后面还跟着一个头带耳套的中年男子。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风巢客店的旅客。敝姓秋本,这位是福岛先生。”

“你们为什么来这儿?”

“这个道理嘛,你可以问大屋二尉。反正眼下,大屋二尉他们服从我的命令,不会听你指挥啦。我下令的话,你的生命安全就难以保证。”

“你的头脑也不正常吧,我们不是在玩打仗游戏。你们赶快回客店去!”

塚本见他们来到这儿,也意识到眼前事态的严重性,但他仍不信大屋等部下竟会乖乖听从这些客店旅客的指挥。退一百步想,纵然如此,也难以想象他们怎么会变成这副窝襄相。难道严格的军人模式教育竟会毁在这些家伙手中?塚本压根儿没想到他们是中了现代妖术——催眠术的邪。

“塚本先生,你们的全部计划,我们已经从大屋二尉他们口中听到了。你不必再装模作样。我们也豁出命,决不跟你来闹打仗玩儿。我下令杀了你,他们会毫不含糊地把你干掉!”

塚本看着秋本跟大屋这些人的抻情,明白这并非说大话。大屋三人全副武装,每人身上都配备了能杀伤几百人的武器。面对他们,塚本身上连一把小刀都没准备。那个通讯兵也跟自己一样手无寸铁。因为从未想到会遭到来自风巢居民的反击,所以完全没有作出防备措施。要知道这是场武装到牙齿的豺狼集团袭击温顺羊群的战斗,预料会遭到反击才怪哩。

“喂,你明白自己眼下处境的话,就爽爽快快照我们说的去办!”秋本催促说。

“不象外逃的模样,肯定躲在房子里,搜!给我搜!”日野下达命令后,身先士卒带头进屋搜查。可是,到处都不见这两个女人的踪迹。

“一尉先生,哪儿都没有,会不会从一条我们不知道的暗道逃跑了……”

“不可能,肯定在这屋里。一定有什么地方我们没搜到。再仔细搜一遍!”

日野和他部下从天花板夹层搜到地窖,天花板都撬下,草席全掀开,客店顿时变得凄惨狼藉。可是仍然没有搜到,随时间一分分过去,对日野愈发不利。

“撇下这两个女人走吧!”的场二尉提议说。

“不行。那样就前功尽弃啦,一个人也不能撇下。”日野摇头说。

“不过,我们全搜遍了。”连日野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好吧,就只能这样干啦。”日野似乎下了决心。

的场还以为日野采纳了自己的意见。

“把这房子点上火!”日野下令。

“点火?”的场一下子还没法理解这道命令。

“是的,点火烧!”

“是把这屋子烧掉?”

“这样,无论藏哪儿,一着火总得出来吧。”

“可,可是,这……”的场吃了一惊,连话也说不周全。

“别慢吞吞的,快点火呀,没工夫磨蹭啦。”

“这么干,往后会带来麻烦的呀。”

“什么麻烦?山里小屋失火并不少见,也可能是登山者留下的余农未熄,或是居民自己不小心,还怕找不到象样的理由吗?”

原来“放火”这条毒计就是日野想出来的,只是考虑到全村失火不太正常才没用上,单一家失火就无妨大局。更何况客店发生火灾,无论什么理由都能找到。

“为了不让人怀疑有人放火,不能浇汽油。”

这样,真纪子和真由美不得不面临烟熏火燎的煎熬。火从客店休息室里的炕炉蔓延开去,把这儿当作火灾的火源最为自然。可能是长期被大雪围困,木屋异常潮湿,火不易燃起,又不能浇油,所以火势蔓延得很缓慢。但正在慢慢地燃起,逐渐变大。

使用这种恶魔般的手段,日野也不再请示塚本便独断专行。原来,日野压根儿没把这些老人和旅客放在眼里,却不料会在这儿受挫。与其说他心中焦躁不安,还不如说是恼羞成怒。他想平日严格的训练耗去了人生最宝贵的时刻,竟然没法对付这些无用的家伙。第一空降团是日本自卫队中躲在隐身草后一支最精悍的部队,队员们都有以一当千的本领,却被派往这个荒村里跟这些老弱病残和旅游客周旋。原来就不必动用自卫队最精锐的部队,派些行将退伍的“老兵”来也绰绰有余。日野心里窝着一肚子的火,眼下又是弄得进退两难,心头的火就更大了。

藏身在地窖里的真纪子和真由美意识到迅速逼近的危险,这一回也是那种敏锐的预感发出警告。最早感觉到的是真纪子。

“嗳,佐仓小姐,你没闻到什么?”

“闻到什么?”

“好象有臭味,象是烧着什么东西。”

“我怎么没闻到啊。”

“确实是烧着什么了。难道……”

“难道什么?”

“难道他们放火烧……”

“火!用烟把咱们赶出去?”

“准是这样。”

“对。我也觉得难闻极了。”两人面面相觑,一筹莫展。

“咱们躲着不出去会被烧死的,冲出去也会被杀死。”

她俩已被逼到走投无路、坐以待毙的绝境。

“佐仓小姐,冲出去吧!我丈夫看到冒烟准会来救咱们的!”真纪子终于打定了主意。

不多久,从缝隙钻进来的烟越来越浓,眼下躲避一时也是为了活下去。

“你快来救救我们!”真纪子心中对这弥蔓的浓烟寄托了自己求生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