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十分积极的呀!三年了,终于通过他父亲的线索找到了杀人凶手啊!我们的调查也终于有了进展。”
“要不要马上和永井先生联系啊?”
杉本和佐藤比由纪子还要着急。
玉川署的永井接到了杉本的电话后十分震惊。已经陷入迷宫的事件经过了三年终于有了线索。如果杀害清子的事件是川岸被杀一事的延续,那么就有必要再次对川岸被杀事件进行调査。
目前,在涩谷警察署的建议下,将和玉川警察署共同进行继续的调査工作。这样一来,寻找川岸的最后一名乘客和他的汽车被撞的原因就成了当务之急。但是警方没有任何的线索。
不过涩谷署又提出了新的资料。这个就是从清子的遗物中发现的人名单。虽然里面没有十分明确的人物,但是给玉川署提供了川岸和清子肯定有着非同寻常关系的证据。
涩谷署已经从清子的名单里排除了大约百十来名人物,但是还有一个人物没有被排除掉,这就是中野营业所的所长宫泽举报中说的,有一个负责发行本公司债券的人。
那家公司的总部位于港区芝五丁目,名字叫“安光建设公司”。被举报者就是这家公司的一名员工,名字叫樽见良胜。他是清子在花门俱乐部工作时的常客。顿时警方兴奋了。因为安光建设公司的地址距离川岸的最后一名乘客上车的地点很近。樽见是安光建设公司的总务部的总务科长。
搜査总部立刻紧张了。因为他是联系着清子和川岸关系的人物。樽见和清子之间是客人和女招待的关系,樽见的公司又发行着川岸的出租汽车公司债券,虽然他与川岸没有直接的关系。
不过能够与两件杀人事件有直接或间接的人物只能是这个樽见了。搜査总部认为这个樽见是重要的证人。
于是搜査总部的矛头马上指向了安光建设公司。该公司是业内的一家大公司,以建设超高层建筑、高尔夫球场、旅游胜地以及开发东京湾的沿边地区为重要业务,并且还传说他们与政界有着很深的关系。就在去年年初,在政府停止发放高层建筑的许可证时,却向他们发放了在海外香港、夏威夷建设高层建筑的许可证。
在杉本和佐藤对这家公司有了大致的了解后,他们去了安光建设公司。这家公司的大楼位于芝五丁目,面冲着国道15号线,也叫“第一(东)京(横)浜公路”。与著名风景区萨摩藩藏相邻。
公司大楼的气魄和它所号称的国内著名公司的身份倒是相符的,超高层的建筑显示着它的威严,潇洒的幕墙仿佛盔甲一般,上面镶嵌着星星点点的窗户。窗户用的全部都是淡蓝色的遮光玻璃,天空中的白云映照在这些玻璃窗上,煞是好看。
这栋大楼除了集中了公司的功能以外,还有其他机构租用着。由于建造时就考虑并安装了最新信息系统,作为承租方的各种机构的办事处便都可以自由使用电子邮箱和计算机系统。
“完全是固若金汤的大楼啊!”
站在大楼的底下向上仰望着的杉本感叹地说道。
两个人从大楼的正面走了进去。他们首先来到了接待处,提出要见一下总务科长樽见良胜。他们希望能从樽见的口中找到与清子有关的人物来。
“请问你们有过约定吗?”
“没有。”
杉本说着把自己的警察身份证递了过去。因为如果事先打了电话,这个樽见极有可能会拒绝见面的。
果然,负责接待的小姐面部表情顿时紧张起来了。
在她打完电话后,很快一名身材魁梧的红脸中年男子来到了接待大厅。
“我就是樽见。”
他在通报了自己的姓名后明显地充满了戒备的神色,因为他从接待小姐那里得知是警察来找他。
“突然来打扰,实在抱歉。我们是涩谷警察署的杉本和佐藤。”杉本低调地介绍了自己。
“你们还是来了解真奈美的事情吗?我好几次被问了在花门的事情,我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樽见的表情十分不悦。
“不,这次我们来不是她的事情。”
“怎么,不是真奈美的事情?请吧,里面请。”
樽见担心被别人看的样子,把杉本他们向里间屋领去。
“是什么样的事儿?”他们一落座,樽见就急不可待地问道。
“你认识一个叫川岸一义的人吗?”杉本问道。
这时,一名姑娘进来倒茶了。于是双方立即止住了话题。这个姑娘一出门,樽见就开口说道:
“川岸……这个人是谁呀?”
杉本和佐藤盯着樽见的脸没有作声,但是樽见的面部没有特别的反应。大概是打高尔夫球的缘故吧,他的这张脸被晒得黑黝黝的,看上去他的嘴很严密。
“是龟子出租汽车公司的司机,三年前被歹徒抢劫杀害了。”
“噢,那他和我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樽见的表情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所以让人感到这样的没有变化反而有些做作。
“贵公司和这家出租公司不是合作关系吗?”
“我公司不仅和龟子,而且和好几家出租汽车公司都有合作的关系。”
看来樽见已经十分谨慎地防备了。
“岛崎清子女士,就是艺名叫真奈美的女士,在她的遗物中就有这个叫川岸的叫车名片,而川岸的公司又和责公司是合作关系,而且你还是真奈美店里的常客,所以我们认为只有你认识他们两个人。”
杉本这么一说,樽见马上就笑了起来,而且他的脸上还流露出十分诧异的神色:
“是这样吗?可我还是和那个叫川岸的司机没有什么关系啊!”
“可是你们公司不是和川岸的公司是合作关系吗?你也使用过龟子公司的车嘛!”佐藤插了一句。
“不,没有用过。”
“你说没有用过?”
“是啊,你们刚才不是说川岸在三年前就被人杀死了吗?是三年前的什么时候?”
“9月18日的深夜。”
“那样的话就更和我没有关系了!我来到安光建设公司的时间是前年的二月份。”
“什么?”
杉本他们变化了一下姿势。
“就是说,川岸被杀的时候我还没有进这家公司呢!所以我就没有用过龟子公司的车,当然也就没有见过川岸这个人了。”
樽见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冷笑。这是对杉本他们的嘲笑。
“是吗?”
杉本他们感到了失望。
如果三年前樽见没有在这家公司,那么他就可能和川岸没有什么关系了。这样一来,唯一和死去的两个人有关系的人就不得不又被排除了。
“作为参考,我们问一下你在进入安光公司之前在什么地方就职?”
杉本还不死心地问道。
“和这个事件有关吗?”樽见的表情有了变化。
“反正是参考嘛!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那倒没有,不过好像是对我进行身份调査嘛!”
“不,我们没有一点儿这个意思,因为好容易见了面,就利用这个机会多问一点。”
“我一直在做长田一闲先生的秘书。”
“长田一闲……”
这个长田一闲是当政的民友党的当权人物,也是政界具有十分实力的大人物。
“我是两年前辞去了秘书的职务的,然后进入了安光建设公司。噢,你们有政界的关系吗?”
这时樽见热心地把身子向杉本他们倾了过来,实际他的意思是在暗示:虽然自己已经不在政界了,但是依旧保持着非常的关系;你们两个小小的警察对我来说如同摆弄蚂蚁一样容易。
“三年前的9月18日夜里,你是不是把什么事情忘记了?”
杉本质问的目光变得缓和了一些。
“哎呀,那么久的事情,我早就不记得了。”
樽见的表情还是那样无动于衷。
“如果把重要的东西忘在了车里,应当还记得吧?”
“不,当时我不记得丢了什么东西。”
樽见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实际上,9月18日夜里,在川岸被杀之前,川岸拉的最后一名乘客曾经打来电话说,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落在了他车里。”
“你们是说最后一名乘客是我吗?”
“我认为也许有这个可能吧。”
“这也太过分了嘛!我再说一遍,我和那个叫川岸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在市内五六万辆出租车里碰上川岸的车的概率也太小了吧?而且我从来就没有在车里丢过什么东西!”
“你可不可以说明一下,三年前的9月18日夜里你在什么地方?”
“是在问我的‘不在场证明’吗?”
“只是例行公事,请务必配合一下。”
“可我不认为我有回答的必要!你们太无礼了!”樽见十分愤怒的样子。
“因为发现了遗留物,所以我们必须调査它的所有人是谁。”
“我说过了,我根本就没有丢过东西!我很忙,对不起了!”樽见说完就急忙站起身。
“我们问了你这么多的重要问题,占用了你的宝责时间,实在是抱歉了。”
杉本两个人也站了起来。
在他们离开安光的时候,佐藤问道:
“杉本君,你认为怎么样?”
“嗯,我看值得怀疑。”佐藤也点了点头:
“我也这样想。这个家伙在确认川岸被杀的日子前还在笑哪!但是他却一口咬定自己和他不认识,实际上他是知道川岸被杀的日子的。”
“是啊,长田一闲是被人们称作‘建设狂’的政治家,而且他也当过政府的建设大臣。他和这个安光建设公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在川岸被杀的时候,樽见就算是没有在安光,也不是不可能在安光公司所在的地点上了川岸的车的。你看,我们一问他在9月18号的‘不在场证明’他不就急了吗?”
“这么说,9月18日的那天夜里,他一定在干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是啊,虽然我们不知道,但是他的确是非常可疑的。”
“对于樽见,我们是不是进行跟踪?”
“对,看来樽见是离川岸的最后一名乘客最近的人!”
由于见到了樽见,杉本两个人的心里更有底了。
3
长田一闲是民友党首领佐川共荣的死党之一。佐川在几年前病倒之后,长田一闲就率领佐川的余党独立了起来。他共当选了7次,今年65岁。在他当选第2次的时候就担任了建设省的政务次官、众议院建设委员、政策调査副会长、众议院土地特别委员长、建设大臣等等要职。目前他任政策调査会会长。
长田的手足关系人佐川共荣是日本议员的头领,佐川派的议员一直占据着建设大臣的位子。在这期间,由于那时日本的经济处于高速发展期,所以在佐川的率领下,主张大力推行基础建设的“建设派”的势头达到了顶峰。
但是在佐川病倒后,又加上日本经济处于萧条时期,于是建设派的发展势头也便缓慢了下来。而且原先佐川的追随者也逐步转向了邮政业。因为那时邮政业不仅有信件、电话和电报业,而且光电通信、卫星通信和超大LST下(即超大规模集成电路)的高科技产业的发展已经初见端倪,加上全日本有2万个邮政局所,将来的通信事业有着不可估量的发展前景。
具有长久眼光的长田,不但担任着政策调査会下属的与邮政有关的两个会长、部长,同时也伺机向邮政事业发展。
作为民友党内的铁腕人物,同时也是日本国内排名第四的政党领袖,长田说话当然很有分量,并且已经瞄准了下届日本首相的宝座。虽然说目前的排名是第四,但由于党内最大势力的佐川派的分裂,长田已经和第一名的位置不相上下了,而且他极善于拉拢其他派系,于是他的羽毛日渐丰满。
樽见良胜在担任长田的秘书期间,也以铁腕人物著称。他的这个秘书职务不是国家公务员的公派秘书,是长田自己私自雇佣的私人秘书。
作为国会议员的公派秘书共有两人,身份是特别公职国家公务员的第一秘书的年薪最高是56.386万日元,最低是35.485万日元;第二秘书的年薪最高是41.14万日元,最低是26.59万日元,全部由国库支出。一旦当上了大臣,还可以由国家公派秘书官。
负责财务的秘书,主要任务就是筹集资金。樽见在通过发行酒会门票,及以会费的形式募集后援会资金方面有着超人的才能。
但是樽见的本领不仅仅是在筹集资金上,他还能通过秘密的渠道洗钱。他非常懂得钱权交易的理念,往往利用国家扩大内需、建设公共事业和大型项目上马的机会,为相关的建设公司疏通关系。
他在政策发生变化之前就买入即将升值的土地,然后再转手倒卖,获得大笔不义之财。而每次在制定建设公共事业项目的政策之前,他又会及时地把巨额资金送入政治家们的怀抱。
在指定公共事业建设者之时,他又会以优惠的价格为他们争得利益,而他在其中轻而易举地就可以赚上一笔佣金。据业内人士传说,如果建设公司能有3%的利润,樽见就可以获得1%。他把自己这个“长田秘书”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并且靠自己的“智慧”空手开创了政治佣金的企业。
经过调査樽见的秘书经历,就能发现他这些“出色的政绩”。然而就产生了这个疑问:他在一帆风顺的情况下为什么会舍得这些优厚的待遇而辞职不干了呢?
对于警方的这个疑问,樽见的前秘书是这样回答的:
“好像樽见私吞了不少政治献金。大概金额是3000万或5000万日元。其实长田先生从来没有亏待过樽见先生,所以长田先生十分恼火,就一脚把他踹进了安光公司。”
“私吞5000万可不是个小数呀!”调査此事的侦査员都十分吃惊。
“这种事情在政治家的秘书中都是公开的秘密,因此往往他的老板都不会亏待自己的秘书,不过要是背着老板、打着他的旗号私自捞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至于樽见从长田先生那里拿多少佣金我们就不知道了。”
“要是他敢在私下弄三五千万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是啊,要不怎么长田先生把他赶到安光公司了呢!”
“这个安光公司以前不也是长田先生的政治献金企业吗?私自捞了几千万,这个罪名也不小啊!怎么会宽大处理呢?”
“对樽见先生,长田先生的确是很给面子的呀!”这个前秘书蔑视地笑了笑,“因为长田先生有把柄被樽见先生抓在手里了。秘书在日常工作中不仅仅和老板是金钱的关系,他也同时会知道许多老板的私人秘密。所以长田先生虽然很气愤,但是也只能把他流放到自己权利范围的企业里去。”
“真有这样的事儿?”
“是啊,说是流放,在安光公司里当个总务科长也算是个肥差呢!因为安光公司已经在长田先生的努力下买通了建设省的官员。”
就这样,在调査的过程中,樽见良胜和长田一闲与安光建设公司的关系暴露出来了。但是却没有樽见私吞数千万日元的证据。他的前秘书的证言只能作为参考。
于是搜査总部便开始研讨调査收集来的线索。
“我认为樽见是川岸的最后一名乘客的可能性十分明确,会不会是他把私吞的钱掉在了川岸的车里了?”杉本首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要是樽见掉下了那笔钱后,川岸遇上了歹徒抢劫呢?”总部的负责人那须问道。
“可以这样认为,因为川岸是个正直的司机。对于大笔的遗留金他当然会交给警察的;但是凶手见财起意,在与川岸争夺时杀死了他。我认为这笔数额的钱足可以使凶手有图财害命的杀人动机了。”
“但是这么大的一笔钱怎么会掉在车里呢?”
“如果是失主在喝醉酒的情况下,或者是被其他什么事情吸引着的时候,可能会忘记的吧?”
“这可是一笔巨额的黑钱啊,在樽见叫车的时候,他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忘记在车里呢?”
“是啊,可是他也许没有确定下来把这笔钱拿到哪里吧?”
“这么一大笔钱,从樽见的性格和金额上讲,他不会没有目的地带着吧?”
“另外,由于川岸的被杀,他就无法报出自己的姓名了?”
“是啊,如果贸然报出自己在他的车里丢失巨额的钱,很有可能会被卷进杀人案里去,这样就会涉及到樽见与长田一闲的关系。”
“是啊。那么岛崎清子和这个事件又是怎样的关系?”
“我觉得同谋犯的疑点最大。”
“如果清子是同谋犯的话,那么在川岸的车里应当有那笔钱的痕迹呀,因为那笔钱不是个小数目。清子的存折里还有500多万日元,三年前的9月18日以后,她的存折里也没有出现不正常的大笔钱的存入嘛。存折里的钱基本和她的工资、奖金总和是差不多的。”
其他人员也提出了疑问。
“虽然她是同谋犯,但是也未必一定是分钱的关系,凶手也许会独吞了那笔钱。清子的钱的确没有增加多少,但是她在代代木上原和广尾的公寓租金也不少嘛!前者是20万、后者是18万,如果单凭公司的工资显然是不够的,会不会什么人在包养着她?”
“你是说凶手在资助她?”那须插了一句。
“从凶手的经济状况看,他是不会允许清子离开他的吧?”
“如果把樽见看成是杀死川岸和清子的凶手呢?”这时出现了完全不同的意见。
“那么樽见的动机在哪里?”那须问道。
“我来这样分析一下。樽见在下了川岸的车后,发现自己的那笔钱丢在了车上。他慌忙追上了车,并要求把钱还给自己。但是川岸不知道是不是樽见掉的钱,或者还可能是樽见前一个乘客掉的,便向樽见问了金额和樽见的姓名等,但是樽见不能回答。由于樽见不能提供自己是这笔钱的主人的证据,川岸当时就不把这笔钱还给樽见,也许会提出第二天到警察那里说明了情况后再决定给不给。但是对樽见来说这笔钱是绝对见不得天日的,因为如果说明了钱的真相,那么自己和长田一闲的关系等等就全都完了。于是在万般无奈下,自己无法抢回来,就只好杀死了川岸……”
“那么,打电话给出租车公司的人又是谁呢?”那须又问道。
“也许是樽见为了掩饰真相而打的电话吧?”
“那还有什么必要?如果他是凶手的话,他不应当和川岸再发生任何的关系才对。只有凶手和被害者之间会暴露什么线索时才会进行真相的掩饰,否则的话,这样一来不正好会产生把自己引向杀人凶手的危险吗?”
“也许樽见没想这么多,只是不希望自己还有什么线索遗留在车里,为了安全起见,打个电话试试吧!”
“如果是为了安全起见,那么匿名就没有什么意义了。要是为了保护什么人才会这样的。”佐藤说道。
根据那个匿名电话的线索,于是又对樽见的嫌疑产生了新的看法。
“如果樽见是杀死川岸的凶手,那么清子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认为樽见是凶手后便产生了这样的疑问。因为有了证据证明清子和川岸有一定的关系后,他们俩人是同谋犯的看法才建立了。
但是如果她和樽见是同谋犯的话,那么清子和樽见认识则就是清子到“花门”以后的事情了。因为在“花门”以前,清子的身边是没有樽见的影子的。
“我认为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川岸被杀后,清子和樽见分了手。而后来他们在花门再见了面,这时樽见认为清子对自己构成了威胁便杀死了清子;在樽见杀害川岸时,后面的车与他行凶时的车发生追尾,而那辆车里正好就坐着清子,并且清子还看到了樽见的面容,后来他们又在花门见了面。”
“我来说一下,第一,即使他们不在花门再见面,清子的存在对凶手来说也的确是一种威胁;然而如果他们是同谋犯的话,樽见也应当知道清子在花门以前的住址。那么他们在花门的再见面,凶手就不会急于杀死清子了。第二,我们知道了清子的座位,也就是说除了清子之外还应当有另外一个人,也就是司机。那么,如果是追尾并且目击到了樽见行凶,仅仅杀死一个清子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问题讨论到这里,越发显得必须弄清楚清子对樽见而言是什么角色了。于是会议决定严密监视樽见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