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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认为对水间的调査取证使总部产生了对他的高度怀疑。于是搜査总部决定进行进一步的调査。首先调査了水间“提出”的证人之一——N社的编辑大前。
“不错,10月30号那天我在新宿的帝都兄弟饭店把水间先生‘关’了起来,逼着他给我们写稿来着。”大前肯定道。
“你们是下午5点进的饭店,第二天上午10点离开了饭店,他写了一个通宵是吗?而且这期间你一直没有离开过他吗?”“对。”
“那期间连吃饭出去一会儿都没有?”
“饭是送到客房里的,所以我们一步都没有出去。”
“据有的作家讲,有人在身边就写不出东西,那么水间先生呢?”
“水间先生也喜欢一个人写东西。”
“那你却一直待在他身边?”
“嗨,说是待在他身边,实际上并不在一个房间里嘛!我在旁边的房间里。”
“旁边的房间?!”
可水间说的是在同一个房间!如果这名编辑在隔壁,那水间去旁边的饭店时间是富富裕裕的了!
“其实是一个套间的房间。水间先生在里间屋写东西我在外间屋。”
“套间是有卧室和会客厅的那种吗?”
“可不是那么豪华的套间。是那种卧室带外间屋的那种。”
“能从卧室直接出去吗?”
“不能。必须走出卧室,从外间屋才能出去。”
“这么说,水间先生要是出去肯定要经过你身旁了?”
“对,假如他从我眼皮底下溜出去,他也就回不来了。”
“为什么?”
“我拿着钥匙呢!我放在桌子的抽屉里,他不知道钥匙放在什么地方。门是自动锁,我不打开门谁也进不来。”
“那天夜里你一点儿没睡吗?一共17个小时呀!”
“先生倒是劝我去睡,可他在里边辛辛苦苦地写,我一个人睡觉,这可不行。所以我带了好几本书去,还看了收费电视节目。”
“你常常进去看水间先生吗?”
“不,先生不喜欢别人偷看他写东西,所以他说要有事就敲敲门我再进去。”
“他说过有事吗?”
“凌晨1点左右我进去问他要不要来点咖啡。”
“凌晨1点?”
正好是犯罪时间的最下限。也许水间采用什么方法溜出了房间,作案后又偷偷溜回来,使大前坚信他的“不在场证明”。
“在这之前他有过什么事情吗?”
“晚上8点,我们两个人在外间屋吃完了送来的饭菜后,他就把自己关起来了。”
“这么说,从晚8点吃过饭后到凌晨1点之间你们没有‘见过面’?”
这段时间正好是犯罪时间段。
“是的。”
“那你应当注意到他房间里的动静吧?或可以看见他的人影?”
“不,因为他关上了门,我看不见他的人影。大体上作家都不愿意让人‘看’着他写东西。”
“我常常在杂志上看到作家写东西的照片。”
“那都是照给读者看的。”
“你记得房间号吗?”
“记不清了,不过饭店有登记的底儿。”
“水间先生常常这样被‘关’起来写东西吗?”
“那是第一次。那样的做法仅限于本社专属的作家。在饭店里创作小说,这样成本太大。”
“这么说那次是非那样不可了?”
“噢,那次不是社里提出来的。水间先生说在家里什么也写不下去,要求关在房间写,而且说一个人怕意志不‘坚强’,希望有一个人‘待’在身边。后来社里派我去的。”
“原来这样啊。房间是谁预订的?”
“是水间先生,房间是他订的。”
“他订的?!”
“钱也是他出的。”
“这么说他是自愿把自己关起来的?!”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