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椰菜和甘蓝菜等植物。
在牧师家度过的那个下午,是迄今为止最安详的一个下午。牧师家是幢迷人的古宅,有一间宽敞、简朴且舒适的起居室,挂着褪了色的玫瑰印花棉布窗帘。邓恩·卡尔斯罗普夫妇家里有位房客,是位上了年纪的和蔼妇人,正用白色毛线织东西。我们正享用着美味的热司康饼配茶时,牧师进来了,一边平静地冲我们笑,一边畅谈他那渊博的学识。我们过得非常愉快。
我可没说我们有意避开与谋杀有关的话题,事实上我们聊了。
那位访客,马普尔小姐,自然被这个话题吓坏了。她用遗憾的口吻说: “我们那儿可没有这种事!”她认定,死去的女孩就像她家的爱蒂斯一样。
“那么好的一个女佣,那么卖力,只是偶尔反应有点慢。”
马普尔小姐一个堂兄的侄女的嫂子,也曾遭到一些匿名信的困扰。因此,那些信,同样激起了这位可爱的老太太的兴趣。
“告诉我,亲爱的,”她对邓恩·卡尔斯罗普太太说,“村里的人——不,镇上的人怎么说?他们觉得是怎么回事儿?”
“我想,大概认定是克里特太太干的。”乔安娜说。
“哦,不,”邓恩·卡尔斯罗普太太说,“现在他们不这么想了。”
马普尔小姐问克里特太太是谁。
乔安娜告诉她是村里的女巫。
“这么说对吧,邓恩·卡尔斯罗普太太?”
牧师低声念了一段拉丁文,我想大概和巫师的邪恶力量有关,虽然我们都听不懂,但都沉默着表达尊敬。
“她是个很愚蠢的女人,”牧师太太说,“喜欢在人前表现。每到月圆的晚上,就出去采草药什么的,还让周围的每个人都知道。”
“我想,一定有一些傻女孩去向她求教吧?”马普尔小姐说。
我发现牧师准备再诵读一段拉丁文,于是急忙问: “为什么现在大家不怀疑她是凶手了呢?他们不是认为匿名信是她写的吗?”
马普尔小姐说: “哦!可我听说那女孩是被串肉的钎子刺死的——听了真让人不舒服!不过,这么一来就完全除掉这位克里特太太的嫌疑了。因为你知道,她的方法是诅咒她,然后那女孩就会以某种自然方式死掉。”
“这种古老的信仰居然流传了下来,真是奇怪,”牧师说,“在早期基督教时代,地方迷信与基督教教义互相融合,借此清除了不少恶劣的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