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露达一脸不相信,“安妮故意把我推下去?感觉是有点像,而且她知道我不会游泳。不过——她真是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波洛说。
他们坐的车正行驶在伦敦郊外。
“可是——可是——为什么?”
波洛好一会儿没回答。他猜到了安妮下手的动机之一,而这个动机此时正坐在露达身边。
巴特尔警司咳嗽一声。
“达维斯小姐,你得有心理准备。你的朋友曾在班森太太家住过,班森太太并不是死于意外——至少我们有理由作此推断。”
“这话怎么说?”
波洛说: “我们相信是安妮·梅瑞迪斯偷换了药瓶。”
“噢,不——不,太恐怖了!不可能。安妮?她为什么要这样?”
“她有她的动机,”巴特尔警司说,“不过,达维斯小姐,在梅瑞迪斯小姐看来,你是唯一能向我们提供那次事件相关线索的人。你应该还没告诉她,你对奥利弗太太透露过那件事吧?”
露达缓缓答道: “没有。我怕她生我的气。”
“当然会,而且会气得要命。”巴特尔警司严肃地说,“她以为你是唯一能威胁到她的人,所以决定——呃——除掉你。”
“除掉?我?噢,太狠了吧!这不可能。”
“唔,她已经死了,”巴特尔警司说,“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可是,达维斯小姐,你不该交这样的朋友,这是事实。”
汽车在一座房子门口停下。
“这里是波洛先生家,”巴特尔警司说,“我们进去,把这件事好好讨论一下。”
一进波洛的客厅,奥利弗太太便迎上来。她正在款待罗伯茨医生。两人喝了雪利酒。奥利弗太太头戴臃肿的新帽子,身穿天鹅绒套装,胸口有个蝴蝶结,上面沾着一片醒目的苹果核碎屑。
“请进,快请进。”奥利弗太太殷勤招呼客人,似乎这是她家而不是波洛家,“我刚接到你们的电话,就赶紧打电话请罗伯茨医生一起赶过来,他连奄奄一息的病人都顾不上了。也许他们会自己好起来吧。我们想听听整件事的经过。”
“是啊,我彻底糊涂了。”罗伯茨医生说。
“好吧,案子到此结束了。谋杀夏塔纳先生的凶手终于找到了。”
“奥利弗太太也这么说。居然是那漂亮的小东西,安妮·梅瑞迪斯。我简直不敢相信。谁能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