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而且沈少卿既然已经定了亲,也不该来此了。”
正说着,门外响起嘈杂之声。
只见几个身穿大理寺官袍的人,绕过金吾卫进了大堂。
为首的是个年轻评事,沈临鹤在大理寺见过他几次,但连名儿都没记住,只记得他与陆光远很是交好。
那人看见沈临鹤在此,先是一愣,而后面色奇怪道:
“沈少卿怎又在案发现场?”
这话说的,就好像无头尸案跟沈临鹤有什么关系一样。
而在场众人莫不是如此想的。
先前茶馆的无头尸案以及陆光远妹妹的案子,沈临鹤都在现场,再加上这次可就是第三次了。
哪能有这么巧的事?
沈临鹤‘哈哈’笑了两声,掐着腰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估计我天生就是在大理寺当值的料啊,我在哪,哪就有案子。”
说完挠了挠下巴,一副贴心的模样,“我干脆明日就住在大理寺吧,这样再有案子也是在大理寺里头,兄弟们就不用大老远往外跑了。”
那年轻评事一听便哑了火,见尸兄和自己成为尸兄那可差太多了,他清了清嗓子尴尬说道:
“这…这倒不必劳烦沈少卿如此辛苦了。”
“让一让,让一让。”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一个驼着背、头发花白又凌乱的老头背着一个长约两尺的方形木匣子,穿过金吾卫朝大堂中央走了过来。
他头都不抬,只垂目往地上看。
老头穿着随意,上身是一件破袄,袄上油污蹭得已经发亮,脚上一双辨不清颜色的棉靴,走起路来拖拖拉拉。
大堂中有人嫌弃地离远了一些,“哪来的老叫花子?”
几个娇娘闻到老头身上的臭味,差点呕出来,急忙捏住了鼻子。
可没想到原本吊儿郎当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沈临鹤见他走近了,却急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弯腰拱手鞠躬,喊道:
“樊公。”
樊公慢悠悠抬眸看去,见是沈临鹤,只从嗓子眼里发出个‘嗯’字,便继续朝高台走去。
沈临鹤见南荣婳看过来,凑近了低声介绍道:
“他是大理寺资历最老的仵作,手上验过的尸体估摸得有万儿八千了,大家都只知他姓樊,不知名字,于是尊称一句‘樊公’。”
南荣婳了然点头,只不过沈临鹤实在离的太近了,那股冷梅香又源源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