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就是那‘温水’,她在世时,我父亲听她的,脾气尚能压一压,可自从我母亲去了,父亲他更加急躁,身边的学生没有几个不被他骂得狗血淋头的。”
“长安…”苏茹檀苦笑一声,“果然不再长安。”
她的眼眶又变得通红,一脸希冀看向南荣婳,“我…可以见我父亲了吗?”
南荣婳轻轻啜了口茶,然后便顿住了…
与预想的清香不同,茶水入口竟苦涩蔓延。
南荣婳神色未变,将茶杯放回到桌子上。
“苏姑娘,”南荣婳开口,声音温和,“你父亲…已转世投胎去了。”
“什么?!”苏茹檀一脸惊讶,不自觉站起身,而后察觉到失态又缓缓坐了回去。
“父亲他不是要见我吗?为何却走了?”
苏茹檀聪慧,琢磨了一下问道:
“莫非与那日在知意楼他突然消失有关?”
南荣婳点点头,“不知苏太傅遇到了何种情形,他回来后只来得及让我转告你几句话。”
苏茹檀的手紧紧抓着桌边,急切道:
“姑娘请说!”
南荣婳看着苏茹檀的眼睛,眸色沉静。
“苏太傅说,文相羽不是良人,让你尽快与他一刀两断。”
苏茹檀一瞬间浑身发冷,她满脸的不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啊!”苏茹檀缓了片刻,一脸怀疑地看向南荣婳,“南荣姑娘不会是在诓我吧?”
苏茹檀目光望向一旁的沈临鹤,“沈少卿也是知晓的,我父亲在狱中托人传话出来,说危难见人心,只要相羽对我如往日,他便同意我俩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