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刻太子冷声道:“好了,退下吧。”
那人一瞬间脸色惨白,失魂落魄离了席,他知今日自己算是在太子这里除名了。
太子面带冷意,对沈临鹤道:
“沈少卿案子查的如何了?”
沈临鹤长叹一口气,眉头轻蹙,“我哪懂什么查案子,这无头尸案玄而又玄,太子,你说说会不会有人用诡道手段杀了人啊?”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诡道?
大庆国有诡道之能的还有谁?
不就是国师嘛!
周围没有一人敢说话,连喘气声都压低了。
太子缓缓抬眸,眼中厉色尽显。
“沈少卿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案子查不出,丢的是官职,话若是乱说,丢的可就不仅仅是官职了。”
沈临鹤双目带笑,看了一会儿太子才开口道:
“太子也知我这人对查案一窍不通,瞎说而已,我可没有单指某个人的意思。”
这时,安平郡主见此处气氛冷凝,脸上挂着笑意走了过来。
“方才与人谈天倒是冷落了太子,太子几年不曾来我的别院了,定是没见过这亭中的曲水吧?”
沈临鹤知安平郡主的意思,借着她说话的空隙回到自己的椅子上落座。
抬眸便看见傅诏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他,仿似在说他做什么不好,偏偏往太子那块南墙上撞,撞得一鼻子灰。
沈临鹤只挑了挑眉,不发一言将视线挪开了。
奴仆听从安平郡主的吩咐,往杯盏中倒入一半酒水,而后将杯盏轻轻置于曲水上游,酒水便顺着水流轻晃着漂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