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杯酒仰头饮尽!
……
前一刻有多澎湃,下一刻就有多狼狈。
安平郡主一杯酒下肚,便差点倒在桌下,幸好被早有准备的侍女一把拉住,带离了亭子,回寝房休息去了。
沈临鹤见傅诏若有所思,知道他第一次来迎春宴,定是被安平郡主那一套经啊道啊的给唬住了。
沈临鹤唇角勾起,“每年这些话都是必备的结束语,因为此刻她必然已经醉了。”
顿了顿,沈临鹤轻笑道:
“若不是心中放不下,怎可能年年如此这般提醒自己要放下?”
说完,他站起身,“主人醉倒了,客人可以四处溜达溜达。”
“哦对了,”沈临鹤正要走,却又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弯下身对傅诏贼兮兮说道,“你左边斜前方有一个身穿粉衣的女子,那便是谢家嫡女,谢沛凝。”
然后,不等傅诏反应,沈临鹤便径直朝女席而去了。
傅诏转头朝沈临鹤所说方向看去,不想正对上一双柔和的双眼,女子见他看来,脸上丝毫慌乱也无,朝傅诏微微一笑,轻轻颔首。
而后起身离了座位,向亭外而去。
傅诏顿了顿,眉头轻蹙,也起身离了席。
当年安平郡主求一纸和离书,圣上未允,毕竟是亲姊的女儿,圣上对她总是心有愧疚。
于是安平郡主说要建别院时,圣上二话不说,大笔一挥便将京郊的百亩良地送给她建别院用了。
若真要在别院各处转一圈,一天都逛不完。
而别院中亭台水榭俱全,十步一光景,百步一楼阁,处处皆有意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