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笑出了声,秦桑知道,这是大伙怕自己紧张,说笑话帮着缓解情绪呢。
时辰差不多了,裴锦带着徒弟返回考厅,刚走到门前,迎面碰上太医院的几位医者,其中一人往这边瞧了一眼,突然停下脚步。
“秦桑?”
秦桑下意识后退一步,“田、田医官。”
田医官皱了皱眉,“你怎么混进来的?太医院可不是踏秋赏景之处,岂能随意出入?即便是想领略各路名医神采,也不能这般随意!还不赶紧出去!”
门口的考生见状都围了过来,裴锦问:“你谁?”
田医官心道:我穿着医官服饰,而且秦桑都喊了田医官,她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太医院医官田豫。”
裴锦又问:“你是下午考针灸的考官?”
“正是!”
“这就怪了,你手上没有考生名册么?”
田豫身边的小药童道,“医官刚刚拿到针灸名册。”
裴锦点点头,“劳烦翻到最后一页,看看最后一个名字,将那两个字大声读出来。”
田豫心里有了不详的预感,翻到最后一看,果不其然,上面写的正是秦桑!
太医院报名、考试座次、抽签这些都有专门的执事负责,田豫是监考的,在此之前,他还真不知道秦桑报上了名。
“太不像话了!”田医官非常生气,“是谁给秦桑的举荐函?太不负责任!一个连银针都拿不稳的人,做个赤脚大夫都勉强,怎么能来这儿考试?!”
众人哗然,不是吧,不能针灸还来医考,这不开玩笑吗?
“呵,难怪抽了最后一个签号,果然是要排到最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