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涛知道什么人是你抓过来的就是在甩锅了,这个锅他可以背,但是不可能不明不白的背,肯定要背的有价值,背的有前途。
“人是我抓过来的,但是呢,怎么说呢,反正事情到了这一步,我觉得很多事情双方都可以相互坦诚了,其实这也是你和侯市长希望看到的,对吧?”
聂涛依然是把话说了一半,留下一大半让孙潇自己去猜测,曾经有社会学家研究过,其实人和人之间的沟通,百分之五十五是靠肢体语言,百分之三十八是靠语气语调,剩下的百分之七才是靠的直白的语言内容。
意思就是,其实人在平日里沟通交流的时候,完全可以不用把很多话说的很直白,多留一点空间给别人,别人会懂你的意思的。
当然这个道理一般而言都是到了四十岁之后才会明白,除非是家里有高人指点,或者是特别有天赋的,聂涛就属于后者。
孙潇听到聂涛的话,心里又是震惊无比,心想这个家伙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而且怎么每次都说的这么直击要害?
所以他也沉默了,思考了一会儿才继续幽幽的说道,“小聂啊,你们年轻人就是喜欢激动,你看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嘛。。。。。。。”
聂涛就笑着说,“孙局啊我也没说什么啊,你说我是什么意思呢?我哪里敢有什么意思啊,我就是陈述了一下过往的一些事情,好帮领导理清思路而已。”
孙潇听到这话,就只是笑笑,他很少有被人逼到墙角的时候,但是现在他有这种感觉了。如果之前有人说一个二十六岁的小年轻就可以把他逼到墙角,那他是打死都不信的,但是现在他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过不管心里面怎么想,对聂涛的感官如何,表面上他还是要在聂涛面前保持威严的,否则这个局长也就可以不要做了。
聂涛看到孙潇不说话了,低头去战术性喝水了,就知道自己的施压也差不多了,弹簧式需要压一压的,否则没有动力,但是如果压的太紧就容易出事故。
“孙局啊,其实呢这个事情我知道,您和侯市长都是很难的,我们作为下属的也是不希望看到领导这么难做的,其实我有一个思路,那就是我去把事情担下来,这样的话你们也就不会难做了的,就像你说的,人是我抓的,冤有头债有主,谁要是对这个事情不服,来找我聂涛就可以了。”
“啊,这。。。。。。你刚刚不是说。。。。。。。。”
孙潇一下子给聂涛整的有点不会了。
聂涛这个时候脸色很平静,比平日里都要平静很多,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我刚刚的确是说我抓人是你们暗中指示的,但是我没有说我不愿意承担这个责任。这个不矛盾吧。”
孙潇心中一喜,其实他今天来找聂涛,也就是暗戳戳的藏着想让聂涛担责任的意思,这个世界上除非是有直系血亲的关系,否则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信任一个人的,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和别人掏心掏肺对别人好,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就是别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