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世界就是一个利益交换系统，就看你有什么东西是我需要的，我能为你提供什么。

没有这样的关系维护，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长久不老，即使是原先非常要好的邻里亲朋也是会走到形同陌路的。

聂涛当然知道这些，也知道孙潇今天来找自己的真正目的，所以并没有被孙潇之前的真诚所打动，更不会像很多他这个年轻的小朋友一样，产生那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反而是一开始就保持了足够的冷静。

但是他知道，这个事情还必须自己站出来抗雷，必须帮助孙潇和侯勇度过这一关，但他这么做和那些被孙潇这些老狐狸忽悠瘸了死心塌地往上冲的愣头青是有很大不同的。

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聂涛有交换，就是明白无误的告诉对方，我是可以帮你们去做事帮你们抗雷，但是你们也要拿东西来交换，那种画个大饼就想从我这里拿走劳力的事情，门都没有。

这个态度很关键，不仅仅是利益的问题，有些时候其实聂涛也不是这么在乎这些利益的，但是他不这么做，孙潇这些上位者就会认为这个小年轻是个老实人画饼就可以驱动了，就不会有那种尊重感了，而是像玩傻子一样一直在别人面前吊个胡萝卜，这样的后果就是到了最后可能辛辛苦苦拉磨一辈子，到头来胡萝卜都没吃到一根。

所以聂涛也接下来也没等孙潇开口说话，就抢先一步继续说道，“我觉得这个事情，我、孙局你、还有侯勇市长，还有专案组的这么多兄弟，我们都是利益一体的，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和侯市长是领导，这种冲锋陷阵抗雷的事情本就不该你们去做的，但是想让我们冲到前面，不管怎么说总要有些保障的和激励的东西，不然我想去抗雷爷扛不动啊。这个话我说的很直白了，但这就是我的心里话。”

聂涛这个时候也不客气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孙潇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如果这么直白的话他都听不懂的话，那就不要当这个公安局长了。

“嗯。。。。。。。那你需要什么保障呢，反正这个案子你能办到这个程度，能够继续办下去是最好的，我之前也和你说了，省委李战胜书记也是这个意思的。既然领导有这个意图了，那我们也只能是排除万难不计代价的去做这个事情了。”

孙潇也是话说的不明不白的，但是聂涛知道他说的那个代价就是自己。

代价就代价吧，只要能给对价，那就可以去牺牲的，其实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出来卖的，只不过有些人直接卖肉身，有些人直接卖体力，而有些人则是出卖自己脑力和尊严，只要小命保住，那就是什么都有价码的。

市场经济嘛，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