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想是这三个人中的某一个。”格温达说。
“三个人?哪三个人?谁也不可能有任何理由去杀害海伦——除非他们完全疯了。她没有对头,每个人都喜欢她。”
他走到桌子的抽屉前面,费劲儿地在里面翻找着。
他翻出一张退了色的快照相片。照片上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学生,穿着紧身运动服,扎着马尾辫,脸上青春洋溢。肯尼迪——更年轻的、一脸幸福的肯尼迪——站在她身边,怀里抱着一条猎犬。
“最近,我总会想起她。”他含含糊糊地说,“有好多年了,我根本就不再想她了——几乎是想办法去忘掉她⋯⋯现在我一直都在想她。这就是你们干的事。”
他的话听起来几乎是在指责了。
“我看,这是她干的事。”格温达说。
他猛地转过身冲着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没法解释,不过真的不是我们,是海伦自己。”
一阵低沉的引擎嘶鸣隐约传入耳内。肯尼迪医生穿过落地窗走了出去,他们跟了上去。一股烟顺着山谷缓慢地后退。
“是火车。”肯尼迪说。
“进站?”
“不,是出站。”他顿了一下,“她随时可能会到。”
好几分钟过去了,莉莉·金博尔却没有来。
2
莉莉·金博尔在迪尔茅斯换乘站下了车,她过了桥,走向支线铁路,上面停着本地的小火车。车上有几个旅客——最多五六个。现在并不是一天中的客流高峰期,但不管怎么说,这天是海尔彻斯特的赶集日。
不一会儿,火车出发了——一路喷着烟,沿着弯曲的山谷隆隆地向前。抵达朗斯伯里湾终点站之前,火车要经停三站:牛顿朗福特、迈钦斯小站(通往伍德雷营地)和伍德雷波尔顿。莉莉·金博尔看着窗外,瞳孔中映出的不是葱翠的乡村景色,而是詹姆士一世时代样式的家具套组,上面铺着翠绿的布饰⋯⋯
在迈钦斯这么一个小小的车站下车的只有她一人。她交了车票,穿过售票处出了站。沿路走上一小段,就看到一个写着“前往伍德雷营地”的指示牌,指向一条直上陡峭小山的小径。
莉莉·金博尔踏上小径,脚步轻快地上了山。小径的一侧是一片林子,另一侧陡立着生满石楠和金雀花的峭壁。
林间走出一个人,莉莉·金博尔被吓了一跳。
“天哪,你吓了我一跳!”她惊叫,“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