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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抱歉——”赫尔克里·波洛先生说道。
他的话被打断了。打断他的一方并非粗鲁无礼或是针锋相对,反而显得委婉巧妙且令人信服。
“请不要立刻拒绝,波洛先生。事关重大,皇室将非常感激您的合作。”
“你太抬举我了,”赫尔克里·波洛摆了摆手,“但我实在不能接受你的委托。在一年中的这个时节——”
杰斯蒙德先生再一次打断了他。“圣诞节马上就要到了,您可以在英国乡村度过一个愉快而传统的节日。”他的话语充满了说服力。
然而,赫尔克里·波洛哆嗦了一下。在这个寒冷季节,英国乡村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
“一个美好的传统圣诞节!”杰斯蒙德先生强调着。
“对我来说……请你理解,我不是英国人。在我自己的国家,圣诞节是小孩子的节日,新年才是我们成年人庆祝的。”赫尔克里·波洛回答道。
“但是在英国,圣诞节是一个重要的节日。而且我向您保证,您将见到金斯莱西最美好的一面。它是一栋古老迷人的别墅,其中的一翼建于十四世纪。”杰斯蒙德先生说。
赫尔克里·波洛再次哆嗦了一下。十四世纪的英国庄园别墅让他感到不安,毕竟,他经历过太多次英国乡村历史建筑的折磨。他感激地环视着自己这套舒适的现代公寓,暖气炉和最新专利发明帮他阻挡了冬日的严寒。
“在冬天,我是不会离开伦敦的。”他坚定地说。
“波洛先生,我认为您还没有完全理解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杰斯蒙德先生说着,看了一眼他的同伴。
波洛的另一位访客,在到访时礼貌而官方地问候了一句“您好”之后,至今都未开口说话。他坐在那儿,低着头盯着自己刷得亮锃锃的鞋子,咖啡色的脸上露出极为沮丧的神情。他是个年轻人,看上去似乎不超过二十三岁,显然正沉浸在深深的痛苦之中。
“当然、当然,”赫尔克里·波洛说,“事情很严重,我明白。我对殿下的处境感到非常遗憾。”
“殿下的处境非常敏感。”杰斯蒙德先生说。
波洛的目光从年轻人的身上移开,转向了他这位较为年长的同行者。如果要用一个词来总结杰斯蒙德先生的话,那就是谨慎。杰斯蒙德先生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他穿着裁剪精良却又低调不张扬的服装,令人愉悦、教养良好的声音几乎没有提高过音调,太阳穴附近的浅棕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