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把陈婆子抱进屋里,直接把人放在殷礼文的外侧。
殷礼文受伤不假,但躲避的身手还是有的。他忙侧身闪开,不敢置信的瞪着周应淮。
“当年我给你送女人你不要,如今你给我送个老婆子?”
周应淮抓着他的衣领子,一把将他拽过来。
“再敢胡言乱语,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松开殷礼文,示意他给陈婆子看诊。
“右上腹突然疼痛难忍,不知为何。”
顿了顿,周应淮又把这段时间陈婆子摔伤跌到的事情都提了一遍。
见殷礼文没有任何动作,周应淮眸中杀意尽显。
在他动手之前,殷礼文才出声询问:“她是谁?”
“你不用管她是谁,给她医治就是。”
殷礼文浑不当做一回事。“又不是跟你沾亲带故的,我凭什么给她医……”
话还没说完,一柄短刀已经朝他袭来。殷礼文险险躲开,但还是躲不开他出手的速度,脸颊不仅多了一道血痕,头发也削掉一缕。
殷礼文咬牙切齿,“你真敢动手。”
话音刚落,刀剑直比他的咽喉,锋锐之处已经划破了他的皮肉。
殷礼文心口狂跳。
多年未见,他差点忘了眼前这个男人得本事。刚才这一招,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若是放在当年,他早已经死了。
“治不治?”
周应淮声音里好像淬着冰,带着毒。
殷礼文哪儿敢不从,示意他收了短,得了自由后才拉过陈婆子的手把脉。
还未得出结论,陈婆子已经疼得吐出一口黄水。
周应淮也不嫌脏,用袖子给陈婆子嘴边擦擦干净,又轻轻给她拍着背。
门外偷听的少禹眼眸一转,又跑了出去。
殷礼文往地上看了一眼,皱眉道:“大概是肝胆有恙,若是有银针的话倒是可以先给她止痛。”
“村里没这个东西,你自己想办法。”
周应淮声音里压着怒火。
殷礼文可不敢再说什么了,拉着陈婆子的手,准确的找到穴位,以手指为力刺激穴位。
他还有伤,只小片刻已经浑身冷汗,身上的伤势隐隐作痛。低头看,肮脏不堪肯不出原本颜色的衣服上又溢出新的血渍。
陈婆子果真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少禹用竹筒装了点清水,没敢贸然的进去,只敢在院子里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