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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宁簌照着习惯到床头柜上?找手机,可手机没?瞧着,倒是看见了一只精雕细琢、栩栩如生的小猫玉雕。

就是……这是大?小姐还?是道?德经?

是殷楚玉拿过来的?难道?殷楚玉睡觉还?需要小猫咪摆件镇邪吗?

宁簌没?忍住,伸出手将小猫摆件拢到手心盘了一会儿,心中暗暗琢磨着,也要去定?制一只。小心翼翼地将小猫咪摆件放回木托上?。再度从房间中走出去的宁簌很贴心,什么?都没?有提。殷楚玉自己会拿走的。

这种互相换床甚至连衣服都穿错的事情,一开始还?是尴尬,在经过她那再创作能?力十分发达的脑子再加工,莫名其妙地变了味。

宁簌再走出来的时候,殷楚玉仍旧坐在沙发上?。

两只猫一左一右窝在她的怀抱中,暗搓搓地用尾巴打架。

宁簌瞪了两眼?小猫咪,清了清嗓子问?:“你看见我手机了吗?”

她倒是想要找,但殷楚玉在,她不好意思在沙发上?撅着腚爬东爬西。

“在那边充电。”殷楚玉指了指,等宁簌说完“谢谢”后,她又道?,“陈散昨晚打电话来了。”

“是吗?”宁簌很随意地答道?,没?觉得是什么?不得了的。但等握住手机后,她蓦地反应过来,身躯顿时一僵。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若无?其事的殷楚玉,轻轻问?,“你接了?”

殷楚玉点头:“接了。”

宁簌:“……”她完蛋了,她即将为她的不坦诚付出惨痛的代价。

殷楚玉看着蔫头耷脑的宁簌,心蓦地一沉,她抿着唇道?:“抱歉。”接着又解释说:“你在洗澡,陈散又很担心。”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宁簌眨了眨眼?,忙道?,“我就是——”

殷楚玉双眸一瞬不移地凝着宁簌。

宁簌叹气:“就像是周一,你再怎么?不情愿,它?都是要到来的。”

砧板上?的鱼都会弹跳,人垂死挣扎一下不是很理?所当然?吗?

殷楚玉抱着双臂,低笑一声:“所以还?是给你造成困扰了吗?”

宁簌的心有些慌乱,她拂了拂刘海,问?:“什么?困扰?”

殷楚玉看着她,像是在说“你还?要问?我吗”。

宁簌:“……”这该死的云山雾罩感,她讨厌谜语人,包括殷楚玉!“我没?听明白。”宁簌压着气闷,放弃那让人火气蹭蹭增长的反问?句式。

殷楚玉:“看起来你跟朋友提起我时会为难,可我们住在一起的事情,很难不让人知?道?。这不会影响你之后的……生活吗?”

这是她们两个人的事情,但只要在社群里,就不可能?纯粹是她们自己的事。

宁簌被殷楚玉的话一噎,她的确在逃避,不太想告知?陈散。

可殷楚玉就没?有吗?难道?她的亲朋好友知?道?她的存在吗?

宁簌不高兴地说:“你让人知?道?了吗?”

殷楚玉沉默一会儿,云淡风轻道?:“可以。如果?你想的话。”

宁簌眼?皮子跳动,现在见家长是不是有点早?而且以什么?名义呢?难道?说“妈妈,这是我前女?友,现在跟我同居吗”?防线被殷楚玉一句话打穿,宁簌不输阵,气势汹汹:“我也可以!”

第28章028

宁簌没有当场打电话给宁檀。

前妻姐淡淡的一句“你不去上班吗”,结束了话题。

而“路上小心”四个字,则是像一阵轻风,彻底地吹散弥漫在屋中的看不见的?硝。烟。

真要她跟宁檀说,她还不敢的?。

宁檀一定会念叨她,说她不正经。哪个好人?会跟前任藕断丝连啊?

周一的?例会无聊而又漫长。

因为?不想面对陈散,这一天的?宁簌进入工作状态特别快,慢悠悠倒了杯茶回到工位的?同事还看了宁簌好几?眼,像是在说“不是说好了一起咸鱼吗”。时间不知不觉流逝,眨眼就快到午饭时间。公?司的?食堂还算丰富,可宁簌没有?选择的?机会。

因为?在她心虚万分地摸出手机看那像是要炸了她手机的?未读消息时,从?怒火冲天的?表情包里找到一条文字确切、没有?拒绝余地的?通知。

“午饭约在你?公?司楼下的?老余记了,位置已经订好。”

陈散看来是气狠了,直接从?天心湖营地奔来,她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宁簌选择性地回复一句好,至于陈散的?质问,都当没看见,能拖一分钟那也是她的?本事。

解决完陈散后,宁簌才去处理?其余的?消息。

霍桐后面又给她发了一堆照片,人?像夹杂着风景,宁簌回复了一句“谢谢”。

话题该在这个时候结束,但霍桐又问:“姐姐不发朋友圈吗?”

宁簌不太?喜欢发朋友圈,有?时候觉得涌入眼中的?信息流多得心烦,索性关掉朋友圈入口。当然,在陈散需要她点?赞时,她又重新把入口找回来。

看了霍桐的?问话后,她点?进朋友圈,挨个点?了赞,之后琢磨一阵,精挑细选一张射箭时候的?照片发出去,至于九宫格——她实?在没耐心凑。

霍桐第一时间回复:“姐姐好帅。”

陈散阴阳怪气:“原来微信的?入口不是聊天框而是朋友圈吗?”

紧接着:“这是想射中哪个妹妹的?心呢?”

宁簌:“……”

她点?进跟陈散的?聊天框:“你?不要这么油腻。”

陈散:“你?清高,你?了不起,你?跟前妻姐睡一起。”

宁簌:“?”

老余记是附近一条街上最火热的?中餐馆之一,宁簌慢吞吞地抵达时候,几?乎要人?满为?患了,所幸陈散提早打电话订下包厢,宁簌才不至于在拥挤的?人?潮中被烦闷填饱肚子。

“你?请客。”陈散早早地到了,她朝着宁簌甩了个眼刀子,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怨气。

宁簌理?亏,比了个“ok”的?手势。她看着精致的?陈散,在她的?脸上找不到奔波的?疲惫,完全不像外头赶回来的?。有?些?纳闷,宁簌问:“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陈散冷哼道?:“仇恨的?力量。”

宁簌眼皮子一跳,讪笑一声:“没这么严重吧?”

陈散说:“幸好你?走得早,在半夜的?时候,那几?个发酒疯的?家?伙闹了点?事。”

“什么事情?”宁簌一脸好奇,虽然她们的?群里一片死?寂看不出什么,但朋友圈里岁月静好,没有?被生活摔打磋磨的?迹象。

陈散:“一个帐篷里走进三个人?。”

宁簌:“……走错了?”

陈散耸了耸肩:“她们是这么说的?。”

宁簌往后一仰,感慨道?:“看不出来啊。”

陈散呵呵一笑:“我也看不出来你?跟殷楚玉凑一起了。她为?什么会来接你??你?们旧情复燃了?什么时候的?事?难道?是你?的?相亲局被她碰到了,她发现对你?旧情未了,开始吃回头草。而你?,我的?好朋友,殷楚玉一个眼神,你?就屁颠屁颠地凑上去了?”

宁簌抱着双臂:“你?的?问题这么多,我先回答哪个?”接收到了陈散冷冷的?眼神后,宁簌又感慨说,“一言难尽。”

陈散喝了口水:“那你?就长话短说。”

宁簌问:“真的??”

陈散眼皮子一掀:“当然。”

宁簌又往后缩了缩,她看着陈散拿着的?水杯,慢吞吞道?:“你?先喝水。”

陈散:“?”还能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吗?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毕竟事实?都摊在她的?眼前。

等到陈散将杯子放下,宁簌才快速道?:“我现在跟殷楚玉住在一起,但我们没有?复合。”

得亏陈散喝完水了,要不然得被呛得魂归九天。她瞪大了眼睛,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对中文的?领悟能力比外国人?还不如?。是她可怜的?耳朵出现功能故障了,还是宁簌终于发疯了?这么小众的?话,是她能听到的?吗?

“你?你?你?——”陈散手在发颤,半晌后,才恨铁不成钢道?,“舔得人?神共愤。”

既然这么爱,干什么要主动提分手啊!

“你?别误会。”宁簌皱了皱眉,“就是很普通的?室友,我们关系很纯洁。”

陈散都被宁簌气笑了,人?到无语至极的?时候真的?会失语,她猛灌茶水姿势把上菜的?服务员都吓了一跳。等服务员离开后,陈散才又说:“你?确定你?能‘思无邪’?不是你?前妻姐心无杂念?”

宁簌眨了眨眼。

陈散冷呵:“你?不说话,心虚了。”

宁簌开口:“事情比较复杂。”

陈散一根手指将餐具的?塑料薄膜戳爆,那架势像是在戳宁簌的?脑袋。

宁簌说:“我之前不是进医院了吗?”

陈散盯着她,幽幽说:“是,但给你?送花送水果的?是我,不是你?前妻姐。”

宁簌:“哎呀,不是说这个,你?听我讲。”斟酌了一会儿,她又说,“医院没有?查出什么毛病,我又去了道?观,下山的?时候附近没车,是突然出现的?殷楚玉送我回去的?。”

陈散看着宁簌,摆出一副“我听你?继续瞎扯”的?模样:“她去道?观里做什么?跟你?一样中邪了?还是给你?下降头?”

宁簌:“是,她跟我有?一样的?问题,肢体?抽搐,原因不明。”

陈散挑眉问:“所以你?们两个病友的?惺惺相惜、一拍即合?”

“差不多吧。”宁簌一脸正色,“跟她住一块儿后,我再也没有?发病了。”

陈散:“你?把我当三岁小孩?”

宁簌摇头,诚恳说:“那没有?,得有?五岁。”

陈散懒得理?宁簌的?“鬼故事”,她没好气地开口,语调中不乏对宁簌的?关怀:“然后呢?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待一起?以后打算怎么办?就这么当着见不光的?存在?殷楚玉也忒不是人?啊!以前只是觉得她说话不饶人?,怎么现在变成这样呢!”

“没有?不清不楚,你?误会了。”宁簌跟陈散解释,“她说了,可以把我的?存在告诉她的?家?人?。”话题扯到这里,宁簌不免想起早晨跟殷楚玉的?对话,她的?怨念浮了出来,跟陈散抱怨说,“什么叫我想的?话?那见家?长时候要怎么介绍我呢?我难道?不会觉得尴尬吗?”

陈散的?思绪被宁簌绕成了一团毛线球,一时间说不清是宁簌可怜还是她比较可怜。她伸出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我的?大宝贝,你?停一停。”她盯着宁簌,问,“你?跟殷楚玉,到底是什么关系?”

宁簌不假思索道?:“室友啊。”

陈散深吸一口气:“簌宝,你?什么时候变成了抽象派?这室友还用得着见家?长吗?”

宁簌:“那不是见家?长。”

陈散:“???”不是她自己说的??她捂着胸口,要是哪天乳腺增生了一定是被宁簌气的?。“你?确定,你?在殷楚玉家?长眼中会是普通室友?你?确定,她的?亲友不认识你??”

宁簌:“我没见过。”她跟殷楚玉还没有?走到这一步,就已经结束了。

陈散说:“可你?妈妈知道?殷楚玉。”片刻后,又说,“不过依照你?前妻姐那冷漠的?性格,大概率不会跟人?提吧?”

看到宁簌一愣,陈散又心软了,她语重心长道?:“簌宝,我不是故意打击你?,只是觉得——”

宁簌摇头:“我没被打击到。她的?朋友——我没见过的?——知道?我。”

陈散一脸震惊:“她还有?朋友?”

宁簌瞪着她:“你?这是什么话?”

陈散咳了两声:“不好意思,失态了。扯太?远,话说回来,假设你?跟她清清白白的?,但你?确定,跟前任同居的?人?,能找到新的?对象,进入新的?生活?”

“你?要么跟殷楚玉复合,要么斩断跟她的?联系,这事儿没有?中间选择。”

宁簌低头,她哪会不知道?这件事情?只是不愿意去思考而已。低着头看着餐碗,她放低了声音:“身体?健康更重要。”她才不想再被电击。

陈散的?担忧发自内心:“你?要不要预约个心理?医生,我都怕你?得癔症了。”

宁簌:“哪有?。”

陈散又问:“你?现在对你?前妻姐是怎么样的?看法?跟以前一样?”

宁簌摇头,说:“变了。”

陈散:“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宁簌想了想,说:“不是好或者坏,而是我突然看到了全新的?她。”

陈散:“以前看到的?是个假人?啊。”她跟宁簌对视一眼,两人?的?神色变得微妙起来。

似乎……是的?。

宁簌慨然叹息:“我认真思考了你?那天的?话,不是殷楚玉不真实?,而是我自己强加给她一层又一层的?面纱,直到将她变成我所乐意见到的?模样。”

是的?,殷楚玉的?身上有?她着迷的?特质,她当初做的?事情不是沿着特质去挖掘殷楚玉的?模样,而是一次又一次地强化她所迷恋的?特质。可她的?心是矛盾的?,她的?心在挣扎,化解由生存带来的?孤独感的?不是某种特质,而是一个真实?的?人?。

但要如?何面对真实??如?果真实?与期望截然不同呢?

陈散目瞪口呆地看着宁簌,天知道?,她那天只是在胡说八道?。

“你?完了。”打死?她都不给宁簌做牵红线的?事情了。

在过去的?滤镜被打碎后,殷楚玉不再被宁簌神化,宁簌并没有?变得沮丧愤怒,反而给咸鱼脑袋升级,去思考很哲学的?问题。

说明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接纳真实?!

真的?是,不要太?爱了!

“算了,不想了。”宁簌又说。她扬眉一笑,过度的?思考带来的?是脑袋的?罢工——好就好在陈散先她一步宕机,看,现在的?陈散不就没再追问她跟殷楚玉的?事情了吗?

陈散顿了一会儿,才说:“为?什么不想?”

宁簌忍着笑,一本正经:“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螺旋升天的?危机在那烧掉cpu的?爱的?本质问题中消失,宁簌在心中给天才的?自己比了个耶。

饭后,瘫在包厢里的?两个人?还有?午休时间可以消闲。闲聊了两句八卦后,又各自摸出了手机。

“你?对小霍桐没兴趣的?话,记得保持距离噢。”虽然知道?宁簌的?性情,陈散还是跟她嘱咐一句。

“我知道?。”宁簌点?头,又说,“她拍照挺好看的?。”

这个话题让宁簌想起朋友圈中的?照片,她点?进去看未读消息,其中有?殷楚玉点?的?一个赞。

陈散的?调侃还大喇喇挂着。

宁簌眼皮子一跳,她纠结片刻,问:“你?还有?殷楚玉好友吗?”

陈散:“有?。”她睨了宁簌一眼,“怎么了?”

宁簌满脸恳切:“那我可以把你?的?回复删掉吗?”

第29章029

欲言又止的陈散将千言万语化作了连连的叹息。

“算了。”宁簌又说,殷楚玉都已经看到了,要真是删掉了陈散的话?,也太欲盖弥彰了,显得她做贼心虚。

可她什么都没有做,有什么好心虚的?

宁簌挺直了脊背,看了眼时?间,朝着?陈散挥手:“我回去打螺丝。”

陈散掩着?唇打了个呵欠:“我回家继续睡觉。”她跟宁簌是好朋友,虽然对宁簌的隐瞒很愤怒,但也不至于放弃跟朋友们?的游玩,专门杀回来找她算账。昨晚那三位的事情闹得不愉快,今天大清早地?就?各回各家,她也不想?一个人留在营地?里。

“严昭和?她们?的事情你别管了。”宁簌像是读懂了陈散的心绪,将话?题拐到了最初的“三人帐篷相逢”的事故上。

陈散“嗯嗯”两声,又瞪着?宁簌:“关心你一个就?够累了。”别人的感情事,也得到关系到了那份上,才好当?“参谋”说几句,要不然傻乎乎地?凑上去,只会有一地?鸡毛呢。

宁簌没管那点闲事,周一的下午并没有多少清闲。早上例会提到的内容得一点点落实。她的工作不仅仅是审稿,还有组稿、选题、发稿等,有的时?候新媒体运营那块的文案也要她来写。除此之外,还得关注着?相关圈子的前沿动态,参加一些会议就?意味着?要出?差。要是不维护好跟作者的关系,凭什么人家在你这出?书,参与你的选题呢?

中途主编发了一条消息给宁簌,说可能半个月后得出?差,在S市有个学术会议,刚好与她们?的选题相契合,得去了解更多。宁簌回复了一个“好”字,只是盯着?电脑屏幕,内心深处忽地?浮现出?一些迷茫来。这按部就?班的养老生活,真的自由快乐吗?

临近下班的时?候,宁簌才有了点空闲,请出?手机开始摸鱼。那个因为出?去露营拉起来的小群未读消息99+,宁簌往上翻了几条,就?看到有人在群里吵架,直接将岁月静好给撕破了——至于吵架的主角,自然是昨晚的那三位。宁簌看得眼睛疼,耐心渐渐失去的时?候,接到了一条散群的通知?。

没两分钟,陈散就?来戳她,说:“昨晚的事情让严昭和?认为李蘅出?轨张奕霖,回家一看发现还真的是。李蘅自称张奕霖是她的好朋友,其实张奕霖是李蘅的前任。”

宁簌:“……”她真的是叹为观止。她是通过陈散认识严昭和?的,而后严昭和?又拉了女朋友李蘅以及李蘅的朋友张奕霖进来。张奕霖露面的次数不多,但还很会做人的,没什么深刻的印象,但也不至于对她生出?恶感。

“她们?像不像前车之鉴?”陈散不放心,还在这对宁簌进行旁敲侧击,生怕她一脚踏入罪恶的深渊。跟前任如?果剪不断理?还乱的话?,那就?意味着?无法与过去分割,意味着?永远不能够有新开始,要不然就?只能当?渣女了。

宁簌回复:“我有数。”

她对自己的一头雾水很有数。

她跟殷楚玉算什么关系呢?日后要怎么下去呢?这段时?间,除了那“约法三章”,谁也没提之后会怎么样。如?果她现在跟殷楚玉分开,搬回自己家去住,还会遭到莫名其妙的电击吗?她的梦啊,为什么不能够给她新的启示?

跟社里的咸鱼同事一样,宁簌也踩着?点下班。

她带着?满怀的忧郁、满心的疑问回到家,可客厅里没有殷楚玉的踪迹。

两只猫在一高一矮的猫爬架上,给了她一个眼神后,又毫无兴致地?转移目光。宁簌呵呵一笑,放下包,将小猫咪揉搓了一通,才松开用抗议眼神看着?她的猫儿。

宁簌在客厅闹了一圈也没等到殷楚玉出?来。

可能没在家?不回来吗?宁簌若有所?思,她拿起手机看了眼,神色蓦地?一暗,殷楚玉没有给她发消息。

宁簌抿了抿唇,心情莫名低落。

她回到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玉雕小猫。

她出?发时?候什么模样,此刻仍旧是什么模样。

殷楚玉忘记拿走了吗?

宁簌蹙眉沉思。

几分钟后,她听到了客厅中的脚步声。

思绪还在浑噩中,人已经到了客厅和?殷楚玉来了个照面。

目光在殷楚玉神情寡淡的脸上停留片刻,宁簌若无其事地?跟她打招呼:“回来了?”

殷楚玉点头,又问:“吃什么?”

宁簌:“……你点吧。”她放弃挣扎了,她过去一手包揽两人的三餐,可实际上没能摸清楚殷楚玉的口?味,尽是按照她所?想?去做,最后她的“委曲求全”成了一个多余的笑话?——殷楚玉根本就?不挑食。

倒是她的喜好,被殷楚玉牢牢地?记住,要么是完全的避开她所?厌恶的,要么就?是极其精准地?踩雷。唯一庆幸的是,只有生病的时?候,殷楚玉才会不理?会她的要求。

殷楚玉坐在沙发上,低着?头认真地?编辑消息。

宁簌抱着?双臂直勾勾地?凝视着?殷楚玉,几度想?要开口?,却要在话?即将说出?的时?候,失去坦诚的勇气。

殷楚玉一抬头就?看到宁簌那副欲说还休的神色,淡淡地?问:“怎么了?”

在那双漂亮的眼眸注视下,宁簌更不知?道怎么样开口?。

她跟殷楚玉这样算什么?是好吗?还是坏呢?

“我、那个——”宁簌像是出?故障的锁舌,卡在关键的地?方。

殷楚玉抬眸,平静地?望着?宁簌。

宁簌气馁,红着?脸撇开眼,瓮声瓮气说:“猫在我屋中。”

殷楚玉:“?”两只猫在沙发上走动,姿态优雅。

宁簌没等到殷楚玉的回复,悄悄地?看了眼,从她的面上读出?疑惑来。她意识到自己话?语中的歧义,她又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语气补充道:“是那只镇邪的玉猫。”

“镇邪?”殷楚玉愣了愣神,她看着?宁簌,好气又好笑,她轻描淡写道,“不是,是送你的礼物。”

宁簌“啊”了一声,面上写满惊异。可能有那么一瞬间动过念,但是她最擅长的还是别去“自作多情”。

况且——殷楚玉什么时?候送她的?她怎么不知?道啊?

是她失忆了,还是之前幻听了啊?

宁簌神思恍惚,眉头拧成一团,她垂眸轻轻地?问:“为什么啊?”

殷楚玉阖了阖眼,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放轻了:“生日礼物。”

宁簌看着?殷楚玉,她当?然能猜到是生日礼物。

可她问的是为什么要送。

除了生日祝福外,她还能获得殷楚玉赠送的生日贺礼吗?

宁簌捏了捏指尖,硬将自己像是被搅荡在漩涡里的迷离神思给拉扯了出?来。“我——”

想?要答案?亦或是想?要拒绝?宁簌摸不清自己的心思,她停顿了一瞬,殷楚玉的声音又起。

“我们?不是朋友吗?”

宁簌迟疑片刻:“……是。”前任女朋友也带了朋友两个字呢。

殷楚玉又问,不疾不徐:“我不能祝福你吗?”

宁簌:“能……但是……”

殷楚玉没等宁簌说出?那个但是,她趁着?宁簌斟酌言辞的时?候,继续问:“你不喜欢吗?”

宁簌不能违心,她点了点头。

殷楚玉:“最后一个问题,你要出?尔反尔吗?”

宁簌眼皮子一跳,什么出?尔反尔?难道是说她昨晚已经收下了,所?以玉雕小猫才会在她的床头柜上吗?可她不记得相关的事情,连梦都没有。

是酒喝多了中间断片了?断片的只有收礼物的情景?她又开始回忆昨晚那个模糊晦暗的夜,像是身上的水分瞬间蒸发,只余下了一股要将人灼成灰烬的燥意。

“我——”宁簌抚了抚额。今天早上被剑拔弩张的氛围一打岔,之后又应付了气势汹汹的陈散,她把这关键的事情给抛到脑后。

可忘又忘得不干净,在疑惑重新浮现于脑海时?,她能够不去追寻一个答案吗?

她再?度小心翼翼地?看向殷楚玉,那长睫下没有凉薄嘲弄,也没有懒散、刻薄和?讥讽,没有置身事外的不在意,反倒像极了平静的春湖,潋滟而有情。

“我昨晚——”宁簌多挤出?了两个字。

“我想?,你可能不会愿意知?道?”殷楚玉不动声色道。

大浪卷起千堆雪砸到宁簌发懵的脑袋上,她所?有的思绪都在刹那破碎,变成无数个“啊”字。

她不是那种没有酒品的人。

难道还能当?着?殷楚玉的面撒欢吗?

她顶多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将一切存在视若无物而已。

她顶多……穿上前妻姐衣服,安详地?躺进前妻姐的被窝而已。

好吧,她知?道这事儿有点荒谬。

可退一步说,前妻姐就?没有错吗?她浑浑噩噩不知?东南西北,但前妻姐是醒着?的,难道不能制止她的行为吗?

当?然,轻轻地?敲醒她沉醉的心灵就?好,用不着?在浴室破门而入。

“你在想?什么?”殷楚玉看着?宁簌变幻莫测的奇怪脸色,猜测她又开始浮想?联翩。

不管宁簌在心中是怎么“唯我”,在面对殷楚玉时?候,她还是懂得做人的道理?的。也没闲工夫纠结礼物不礼物了,她拽了拽衣摆,说:“对不起。不过我拆的贴身衣物是全新的吧?我替你把缺口?补上?”

殷楚玉:“……”

她没在意衣服,但听宁簌一讲,耳垂莫名发烫。

“哪个牌子?”宁簌又问,那神色就?像是咬断她耳机线猫在沙发一角的道德经。

殷楚玉没搭理?宁簌的问题,她说:“你让我安静。”

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的宁簌露出?一抹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喝多了霸道一点,似乎也没问题?可她会吼殷楚玉吗?她有这个倾向吗?

“你还说:‘让我抱一抱’。”从宁簌的脸上看出?拒绝之意,殷楚玉心里有些烦,她不打算让发生过的事情翻篇,不愿意让它在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的时?候灰飞烟灭。

宁簌脱口?道:“那你让我抱了没啊?”好像关注点不太对,可除了这个她没什么想?要知?道的。宁簌的眼神乱闪,“不是,我的意思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你要是气不过的话?——”

殷楚玉淡淡道:“怎样?”

——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宁簌心想?。

可现在真心话?和?玩笑话?都不能对殷楚玉说。

她动了动脑子,弯着?眼眸,朝着?殷楚玉一笑,很诚恳道:“要不,就?忘了吧?”

昨晚让她形象大损的所?有事情,通通都忘掉。

殷楚玉问:“……小猫怎么样?”

理?亏的宁簌只能顺应殷楚玉:“谢谢,我很喜欢。”她说的真心话?,唯一让她想?将礼物外推的,是她心中早生出?的、变得越来越清晰的失控感。

大不了礼尚往来,等殷楚玉生日再?送回礼。只是殷楚玉生日得明?年二月了吧?那时?候的她们?还是朋友吗?或者其它节日送礼?之后有儿童节、端午节、七夕节……前妻姐过哪个?

第30章030

手机铃声打断宁簌的思绪。

她朝着殷楚玉瞥了一眼,见她垂着眼睫,任由?铃声在客厅中回荡。

蹲坐在沙发上的小猫优雅地起身?,轻轻跳到了猫爬架上?蹲坐着。

这吵得猫都受不了了呢。

宁簌很贴心,替小猫排忧解难,她问:“推销?”

殷楚玉拿起?手机,扫了一眼说:“梁成君。”她也没避开宁簌,依旧安坐在沙发上?,点了接通。

按理说,识趣的宁簌就该迈着她灌了铅的双腿避让了,可一想到梁成君那天莫名?其妙的恶劣态度和敌意,她就不想挪动脚步,仿佛只?要她站在这里,就能在无形中破坏殷楚玉和梁成君之间的“和谐”。

殷楚玉垂眼,神色淡淡的,她不怎么说话,偶尔才嗯两声,可慢慢的,她的眉头蹙起?来了,眼中显然露过几分不耐——就像当初在学校里面?对狂蜂浪蝶时那样。

宁簌听不见梁成君说什么,她直勾勾地盯着殷楚玉,心中倒数着时间。

不出意外的,殷楚玉简单而敷衍的“嗯”字变成了令人心惊肉跳的长句:“与其在这里跟我道歉说自己记性不好,不如早点打开购物?软件下单一支录音笔。难道你还指望我远程替你吗?”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替梁成君默哀一秒钟后,宁簌不免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

在讽刺完梁成君后,殷楚玉直接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到一边。她双手环胸,抬眸看着一直站着的宁簌,问:“不累吗?”

可能先前的讽刺留下的印痕太深,落到宁簌耳中的话也像是带上?了冷冽的嘲讽。宁簌挺了挺腰,说:“坐久了腰疼。”

殷楚玉:“……”她的视线往宁簌的腰上?巡游一圈,狐疑中夹杂着几分迷惑。见宁簌始终没有坐下的打算,她也不好强求,只?好道:“那站着吧。”

宁簌咬了咬下唇。

前妻姐是在笑她吗?什么人啊。

殷楚玉忽然说:“梁成君跟我讨论剧本?的事。”

宁簌一愣,前妻姐的态度……不太像是讨论呢。

殷楚玉仿佛看穿宁簌的心思,温声道:“下午跟她见了一面?。”

怪不得自己回来的时候她没在家呢。

讨论得怎么样了?殷楚玉的脸上?似乎没有事情?解决后如释重负的松快。要问吗?作为室友,作为被殷楚玉送礼物?的朋友,既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也能表示恰当的关怀,问一问也没问题吧?宁簌很快就说服了自己。

她一边朝着沙发上?挪,一边问:“还要修改吗?跟她的记性有什么关系?她的记忆不好吗?”宁簌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意识到想要“恰当”其实很难的时候,宁簌动作一僵。她的身?体悬浮着,仿佛下面?的不是沙发,而是烧得通红的铁板。

殷楚玉看着宁簌要坐不坐的模样,以?为她是腰疼发作,递给她一个?抱枕。

宁簌顺手接过抱枕,将它拥在怀里。她的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里,那倍经折磨的双腿得到了解放,舒服得她想要眯着眼喟叹一声。可她记性好着呢,不会忘记自己不久前说的话。此刻,灵机一动,找到一个?借口为它画上?圆满的句号:“俯视的话,有点不合适吧。”

殷楚玉轻笑了一声,她有时候跟不上?宁簌发散的思维,可她喜欢这种没在秩序中的趣味。

“还要继续修改,她跟我说不记得下午说的点了,想再约我见一面?。”

宁簌眉头一皱,这是真的记性不好?还是说醉翁之意不在酒!玩弄一些让人不耐烦的小把?戏。

殷楚玉很客观地描述:“她的记性的确不大?好。”

有时候是真忘了,有的时候想让自己忘了。

宁簌抿了抿唇,殷楚玉是在替她开脱吗?那句“遭瘟的前任”还在她脑子?里回荡,虽然知道当着殷楚玉的面?蛐蛐她的朋友不太对,可宁簌压不住自己的小恶劣,很刻薄道:“那一支录音笔怕是不够吧,要是丢了怎么办?要是没电了怎么办?”

殷楚言简意赅:“与我无关。”

梁成君的健忘最折磨的是她的助理,她组里的人,大?部分时候影响不了她。

宁簌觑着殷楚玉的神色,揉了揉怀里的抱枕,她犹豫了一会儿,状若无意地问:“那明天还要出去吗?”

殷楚玉注视着宁簌,问:“跟谁?”

宁簌刻意隐没了梁成君的姓名?,让询问变得含糊不明,好给自己留一线余地。但殷楚玉的反应太直白,宁簌只?得举白旗投降。她托着腮,挤压着自己的面?颊,掩藏住心绪,只?用云淡风轻的态度说出那个?名?字:“梁成君。”

殷楚玉又甩出问题:“为什么要去呢?”

宁簌瞪了殷楚玉一眼,这还要问她吗?当然是谈工作了。将揉到变形的抱枕扔回给殷楚玉后,宁簌又意识到自己在无意间耍了脾气。她身?体一僵,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殷楚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我不想跟她出去,十句话里有八句是废话。”殷楚玉的口吻很随意,她拢住了抱枕,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又继续说,“我跟她不是长期的合作,一来是关仪希望,二来是她的那个?项目提案我有点感兴趣。”

但在梁成君假公济私的态度下,她的兴趣和耐心快要消耗光了。

宁簌扭头看殷楚玉,其实就算是她们在一起?的过去,也很少有闲谈这些的机会,从殷楚玉口中听到“想”“不想”以?及“喜欢”“不喜欢”是一种很稀奇的事情?。

殷楚玉朦胧像轻云中的月,渺茫似山中的烟岚,面?对那种悬浮和不真切感,过去的宁簌很少会觉得不对劲——只?有到了情?绪最激荡的也是她们所拥有的最后时刻,她才对殷楚玉的“淡”感到了不满。

在“理应如此”和“为何?如此”中,她陷入一种高山将崩的恐慌,好像再拖下去会有她无法面?对的东西出现。她在构建殷楚玉的虚像,又本?能地寻找贴近殷楚玉的真实,如果两者截然不同,那理想与现实的破碎掀起?的滔天浪潮恐怕会将她整个?人淹没。她选择了“快刀斩乱麻”,或者说是“逃避”。

宁簌心不在焉地想着,她抬眸看殷楚玉:“什么算是废话?”

殷楚玉:“跟闲杂人等说的话。”她笑了笑,又说,“你还要问我什么是闲杂人等吗?”

宁簌摇头。

以?前她就是殷楚玉眼中的闲杂人等。

殷楚玉愿意借给她书,偶尔会解答她的困惑,可却不给她联系方?式。

能不能在图书馆里相逢,全靠缘分以?及她的努力。

殷楚玉问:“在想什么吗?”

宁簌心中默默说,想我还不够了解你。

在听到别人说她跟女朋友很陌生时候,她是生气、是难过、是迷茫,却没有想过要怎么解决。

宁簌转移话题:“半个?月后我可能到S市出差。”

殷楚玉看着她:“多久?”

宁簌:“如果去的话,三到五天吧。”

“猫——”只?说了一个?字,宁簌就刹住了。

余下的话梗在喉头,她压根不用拜托殷楚玉替她照顾大?小姐,因为大?部分时候,她起?得都比殷楚玉晚,能做的事情?就是把?垃圾提出去丢掉。

殷楚玉说:“我会照顾好它们的。”

宁簌毫不怀疑殷楚玉这句话,毕竟她凝视着猫的时候,表情?比看人生动多了,还有那能溺死人的温柔宠溺。

她怎么就没能托生成一只?猫呢?

宁簌没能很好地管住自己的嘴:“你以?前……没提过喜欢猫。”

殷楚玉的回答不像是回答:“那我该喜欢什么?”

宁簌不假思索:“鹤。”

殷楚玉调侃道:“这是国一。”

宁簌:“……”她的眼神乱飘,索性站起?身?,掩饰性地捶了捶腰,缓解那如涨潮似的浸染身?心的情?绪。

殷楚玉看着宁簌的腰,叹气道:“筋膜枪在那边柜子?里。”

宁簌:“!”哪里需要筋膜枪,她的腰好得很。

但要是跟前妻姐解释这个?,似乎又有些不对劲。

好在响起?门铃声将宁簌从尴尬中捞了出来,站在客厅中的她一马当先,哒哒哒地跑去迎接她们两个?人的丰盛晚餐。

她知道私家菜馆不接受外订,但……殷楚玉除外。

这就是人情?的力量。

吃饭的时候两人都很安静,按照前几天培养出来的默契,一个?前往书房工作,一个?将下班后的咸鱼状态贯彻到底,跟着小猫学瘫倒十八式。

殷楚玉说:“我去改剧本?。”

宁簌诧异地看着殷楚玉,前些天根本?没有这样的招呼,只?是一转身?就将自己的身?影藏在那扇虚掩的书房门中。

宁簌问:“要到很晚吗?”

她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情?,她跟殷楚玉住得近,在清醒的时候,不至于听不见殷楚玉回到房间的声音。只?能说殷楚玉睡觉的时候,她已魂梦周游九天。她的早睡习惯是因殷楚玉养成的,几乎和她的作息同步,但现在,她踩着殷楚玉曾经留下的步履,却始终找不到殷楚玉的踪迹了。

殷楚玉没说话。

宁簌与殷楚玉对视,像是被她的眼神蛊住,片刻后才仓皇地挪开视线,她轻轻说:“你怎么也开始熬夜了啊。”

殷楚玉眼底的情?绪浮动,可像是潮水来得快退得也快。她慢条斯理地回答宁簌:“为了生活。”

意料之外的答案。

宁簌无语。

她的脸上?难道写着“好骗”两个?字吗?

大?概是宁簌眼神中的谴责太明显,殷楚玉改了口:“为了生存,为了抗争。”

宁簌:“……”这不是更离谱了吗?

可殷楚玉的神色不太像开玩笑,宁簌的思维不由?自主地发散,难道殷楚玉还在被离谱的梦境追逐,以?至于要靠逃避睡眠来对抗那股神秘力量吗?她跟殷楚玉身?上?的神秘事能发生第?一次,为什么不能发生第?二次、第?三次呢?

她没有梦到奇怪的小神仙了,是因为在梦里手段太粗暴,导致小神仙对殷楚玉伸出了吗?毕竟在她的无数愿望里,同居只?是其中一个?且只?是第?一步而已,谁知道是不是连售后都包的一条龙服务。

她有时候的梦境氤氲而又潮湿,像是江南连绵的梅雨季,在醒来后只?留下了朦胧的光影和如羽毛搔过的酥麻和颤栗。

这是天意的暗示吗?

殷楚玉是否与她同梦呢?

宁簌的眼神迷离,面?色涨得通红,可不管怎样窘迫慌乱,责任感都在刹那间挺身?而出,她听到自己飘忽的声音响起?:“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吗?”

自从同居后,她精神百倍,没再被电击困扰,甚至开始思考什么时候能解除契约,可在她看不到的角落,殷楚玉还在水深火热中,甚至连规律的生活都开始崩坏。

殷楚玉安安静静地望着宁簌:“有。”

宁簌理智回笼,自言自语:“可……是不是不太合适?”还没到同屋就直接同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