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最高级的绿茶婊是什么样子的(1 / 2)

回答 佚名 8056 字 3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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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朋友有个「女闺蜜」,他们打游戏用情侣名,连喝水也用同一个杯子。

我逼他把游戏名改了,结果那女生微信私聊他:「你怎么改名了?她让你改的?她生气了?这有什么好气的嘛,我们都那么熟了,莫名其妙……」

我亲自去提醒那个女生不要用我男朋友的杯子,可她却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反问我:「我们很熟的,就用一下杯子而已,你不会介意的吧?」

那一刻,我气得浑身发抖,可我没想到,这绿茶婊还能做出更刷新我三观的事……

在认识江露以前,我并不知道有个词叫作「女汉婊」。

江露,性别女,是我男朋友陈葳的好哥们儿。

我听陈葳提起过,他们认识十多年了。

我那时天真地以为,我男朋友的女哥们儿,一定性格洒脱,跟我也能成为好朋友。直到第一次见面,江露不客气地把腿搭到了陈葳身上。

「走过来腿疼死了,快帮大哥揉揉。」

说完,她才上上下下打量我,然后轻笑:

「你就是陈葳女朋友啊?我跟他认识很久了,妹子不会介意

吧?」

我还没开口,陈葳抢答:「她不会的。」

语气轻飘飘。

仿佛吃准了我没有脾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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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陈葳是同一所学校的大四准毕业生。

实习的缘故,我俩在外面租了一个房子。

我很喜欢陈葳,他曾把我从黑暗的绝望中拯救出来,我始终坚

信,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可江露的出现,让我对这份执念产生了怀疑。

江露跟我们一般大,原本在另一个城市上学,大四回北京实

习,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

头一回见面时,我就发现她和陈葳的关系不一般。他们似乎过分亲近了。

陈葳跟我解释,兄弟之间都是这样的,只要把江露想象成男

的,就不会觉得奇怪。

我想,或许是我多虑了,他们可能真的只是关系铁。

直到两天后,我跟陈葳打游戏,江露也申请加入,我笑不出来

了。

陈葳昵称叫「错错的草威君」,我一直以为「错错」是个形容

词。

可是,江露的昵称叫「高调的错错酱」。

我看着他俩名字愣了,问陈葳:「情侣名?」

「不是啊,」陈葳说,「最开始弄账号的时候,她先取的这个

名儿,让我们一帮人都叫『错错的XXX』。」

「哪帮人?」

「就你认识的,我兄弟他们。」

「可他们现在不叫这个。」

「噢,他们后来改了,我这不是忘了吗?开始了开始了!」

我无心游戏,让陈葳说清楚。陈葳有些不耐烦:「要是情侣名我出门被雷劈死好吧?你要不

信可以问我那帮兄弟,其他的打完这局再说行不行?」

我们的对话没有开麦,当事人江露在内置语音里叫我们:「愣

着干吗啊?磨磨唧唧的,快来。」

「错错的草威君」快速跑了过去。

游戏过程中,江露一直在跟陈葳说话。

「狗东西!抢我蓝?信不信爸爸揍你!」

「哈,陈葳你不行啊~」

我全程闭麦,听得很不是滋味。

直到又刷出了蓝,陈葳赶忙叫我:「媳妇儿来我这儿拿蓝。」

我往那儿跑。

随机匹配的队友开麦:「兄弟,要不要这么虐单身狗啊?你媳

妇儿不是就在你旁边吗?」

我愣了。

站在陈葳旁边的,是「高调的错错酱」。

队友误会了。

江露就像没听到一样,闭麦不语。陈葳解释:「她才不是我媳妇儿,那个『穗穗平安』才是。」

我没有再继续前进,我掉头去了其他地方。

陈葳问我:「你怎么不来了?」

「不去了,其他点也刷了。」

「哦。」

最后,那个蓝还是被江露拿走了。

我隐隐觉得,我平静的生活就像那个蓝,也即将被江露拿走。

游戏结束后,在我的强烈要求下,陈葳改了昵称。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后来我看到陈葳的微信。

江露问:「你怎么改名了?」

陈葳:「媳妇儿让改的。」

江露:「惊讶.jpg,她不会介意我俩的名字吧?」

陈葳:「是有点介意……」

江露:「她生气了?」

陈葳:「嗯。」江露:「服了,我俩多少年的交情了,有什么好气的?莫名其

妙……唉,所以说嘛,我只爱跟男生玩,不喜欢跟女生玩,女生

事儿多。」

陈葳没有回复,可能是没看到,也可能是不想回。

但无论如何,我已经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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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葳洗完澡出来,我指着手机里的对话,问他怎么回事。

「江露这人说话就这样,你不要往心里去。」陈葳解释。

「不要往心里去?所以她跟我男朋友背后说我的坏话,我还不

能生气吗?」

「这不叫坏话,」陈葳皱眉,「她就是大大咧咧,心直口

快。」

「陈葳!心直口快和恶毒是两个意思!」

「你说江露恶毒?林穗,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多年的哥们儿?太

过分了!」

我看着陈葳,一时觉得有些陌生。

他还是那张脸,我惦记了八年的脸,但我却好像不认识他了。

这天晚上,我背对着陈葳,一言不发。我很少跟陈葳生气,他大概有些不习惯,从后面抱住我。

「穗穗,别生气啦,」他耐着性子哄我,「我以后不让她这么

说就是了。」

我不理不睬,陈葳就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我。

「穗穗,你不愿意理我了吗?你以前说过,会接纳我的全

部。」

我心脏颤了颤,一下子想到从前。

陈葳的脸,仿佛又隔着一层水影,变得模糊起来。

我前面说过,陈葳曾把我从黑暗的绝望中拯救出来,这句不是

假话。

我老家有一个湖滨公园,顾名思义,里面有一个湖。

以前那个湖周围是没有护栏的,大约八年前的暑假,有个倒霉

蛋在那里溺水,差点死掉,护栏才立了起来。

没错,那个倒霉蛋就是我。

那时候我上初中,和女同学在湖边玩耍,岸边土地湿滑,我一

不小心跌入湖中。

我不会游泳,按照本能拼命挣扎,四肢越来越重。那个湖挺深的,我感觉自己的身体离陆地越来越远,我同学不

会水,在岸边急得尖叫。

可是那天,公园人很少,湖边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等同学跑

去搬救兵回来,我肯定已经没命了。

水灌进肺里,痛苦窒息。

那是我目前二十多年人生中,最绝望的一刻。

我与死神见面了,它说要带走我。

可有人突然拽住我,不让死神如愿,把我重新带回人间。

隔着影影绰绰的波光,那人的脸变得模糊,很年轻,男性,我

只看了一眼,就失去意识。

等我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

我家里人四处打听「英雄」的信息,只知道他救完我就洒脱地

走了,什么都没留下。

最后几经辗转,终于从公园周边老人口中听说他的名字。

陈葳,北京人,来旅游的。

就这三条。

北京人流如大海,我们实在找不到更多信息了,只能将这份恩

情默默放在心里。出院以后,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但落下了一些心理问题。

比如怕水,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每天都在噩梦里一遍遍沉溺。

可是,只要最后看到那张隔着水光的脸,所有的恐惧都烟消云

散。

陈葳,他是我的神。

高中三年,我拼了命学习,所有疲惫不堪的时候,我就在草稿

本上写他的名字,我将「陈葳」两个字,练得比「林穗」还漂

亮。

也许是上天眷顾,我考入北京的美院后,惊喜地发现,学校里

有个男生,就叫陈葳。

我想过,可能是重名,但见到他的那一刻,我整颗心脏都要蹦

出来了——

他的脸,跟水光中那个模糊的样子,有七分相似。

而且他就是北京本地人。

为了求证,我问他:「你去过苏州没?」

他说:「去过的。」

「八年前的暑假,你是不是在那救了一个溺水的女孩儿?」

陈葳愣了一下,看着我。而后,他有些犹豫地说:「湖滨公园吗?水面上有个红色的人

影……」

那天我穿的就是红色衣服。

当时,我几乎是颤抖着,跟他说:「是我,陈葳,我终于找到

你了。」

后来陈葳跟我表白,让我做他的女朋友。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因为他是陈葳啊,我找了那么久的陈葳。

只不过,关于他救我一事,我仍然有些疑问。

比如,他居然跟我同龄,可我印象中他力气很大,看起来像个

成年人。

陈葳说,溺水的时候本就看不清楚,外加我心存感激,可能在

内心将他高大化了。

我觉得很有道理。

毕竟名字、籍贯和那天穿的衣服都能对得上。

还有这张绝对不会出错的脸。

谈恋爱以后,我一心一意对待陈葳。我几乎从来不跟他闹脾气,因为每次面对他这张脸,想到我欠

他一条命,还有什么理由闹脾气呢?

久而久之,陈葳也笃定我一定离不开他,将我拿捏得死死的。

在此以前,我们没有什么大矛盾。

可江露出现后,我发现,我们之间的问题其实很多。

我有点累,但我还是原谅陈葳了。

因为他是陈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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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葳的生日到了,我们打算在家里给他举办一个小型宴会,把

他那帮哥们儿都叫来聚一聚。

没想到江露也来了,还穿着低胸装。

我问陈葳:「你什么时候叫她的?」

陈葳答:「兄弟们都来了,不叫她不合适,穗穗,你放心,我

和她只是哥们。」

人来都来了,总不能赶走吧?况且我也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让陈葳没面子,我什么都没说。

可江露一来就大咧咧地勾着陈葳的肩膀:「今天你是寿星,我

勉为其难叫你一声哥,看我对你多好。」陈葳笑着应下。

他俩这个动作,看着很不舒服。

陈葳个子不低,稍微一低头,就能看到江露胸前的「风景」。

江露还偏偏勾着他的肩膀和脖子,生怕他不看似的。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绝对不是无意之举。

我把陈葳拉过来,暗暗掐他一把,陈葳还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江露又跑去跟别的男生斗嘴。

「飞飞哥又帅啦!你女朋友呢?」

「分就分了,我早说了,你那个对象太矫情,成天哭哭啼啼

的,有点绿茶。」

「女人就是麻烦……我?我不一样啊,我女汉子,性情豪爽讲义

气。」

飞飞的前女友我认识。

那个姑娘只是瘦一点,讲话声音小一点,但根本不是「绿

茶」。

怎么会有人随随便便就把一个不熟悉的小姑娘说成绿茶?

我看江露更烦了。随后,有人过来给陈葳送礼物。

江露回到我们这边,主动替陈葳接下礼物:「我替葳哥谢谢你

哈~」

「放这儿,嗯,就这儿就行。」

——她表现得比我还像个女主人。

我压着心中不快,把堆放礼物的地方挪了挪。

江露立刻道:「妹子,你换地方了一会儿葳哥找不到了。」

我隐怒:「这是他家,怎么就找不到了?」

礼物还能飞出去不成??

后来江露渴了,直接拿起桌上陈葳的水杯,不等我阻止,一饮

而尽。

我简直看呆了,两分钟前,陈葳还用这个杯子喝水,我不信她

没看见。

我提醒她:「你用的是陈葳的杯子。」

「哦。」江露无所谓地一笑,再次说出那句让人火大的话——

「我们认识很久了,都是哥们儿,用一下杯子而已,你不会介

意吧?」04.

我把那个杯子扔了。

陈葳很心疼,说那是限量版的杯子。

什么限量不限量,我只想用它敲敲陈葳的脑壳,让他清醒一

点。

陈葳知道我生气,到底没再说什么。

他总是这样——尽管允许了我的做法,却始终一副不情愿的态

度,让人火大。

没想到生日宴会过去没多久,我们又因为江露吵了一架。

起源是某一天,陈葳突然问我有没有废弃的画稿。

美院学习四年,废弃画稿数不胜数,但我不知道陈葳为什么突

然问这个。

他说:「有个朋友想借用一张废稿。」

我问:「用来做什么?」

「交作业吧。」他说得很含糊。

我起了疑心。

「哪个朋友啊?我怎么不记得你还有学美术的——」话没说完,我猛地想起,江露啊。

江露也是学美术的,但她没考上北京的学校,去了其他城市上

学。

听说大学四年,她都是混过去的。

果不其然,陈葳也不隐瞒了,直接告诉我,江露想借我一张废

弃画稿,充当毕业作品,好让自己顺利拿到毕业证。

我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可陈葳不停劝我。

「穗穗,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忙吧。」

「不就是一张废稿吗?你又用不到,扔了也是扔,不如借给

她。」

「好穗穗,江露她求我了,我再不帮这个忙就不合适了。」

我始终没有松口,直到他冷不丁地说:

「还说要报恩呢,一张废稿都不愿意借。」

我听着很不舒服,总觉得他在用救我的事绑架我。

但他说得有道理,我亏欠他。我最后挑挑选选,找了张主题为「拥抱海洋」的废稿交给陈

葳。

我说:「只此一次,用完还我。」

陈葳满口答应。

可连陈葳都没想到的是,江露压根没拿我的图去毕业。

她用那张图,参加比赛了。

组委会公示入围作品时,我才知道。

我没有江露的微信,回到家,我直接找陈葳对峙。

陈葳也懵了,一个电话把江露叫过来,让她解释清楚。

江露一反常态,委屈巴巴地说:「对不起啊,我以为这是你的

废稿,肯定不会用了呢。」

「就算是废稿,你也不能拿我的作品去参加比赛!」

「抱歉抱歉,是我的错,妹子别生气哈。」

看看,都这么久了,她还是叫我「妹子」,我没有名字吗?

「我现在打电话给组委会,」我冷漠地说,「让他们撤销这份

作品的入围资格。」「不行!」江露脸色立刻变了,「你这样他们会以为我盗窃作

品,那我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圈子混啊?」

「你本来就是盗窃作品。」

江露看了陈葳一眼:「葳哥你评评理,明明是你女朋友自己把

画给我的!」

我:……

这人能要点脸不?

陈葳看起来左右为难。

江露趁机卖惨:「葳哥,这个机会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被学

校知道了,肯定不会让我毕业,你也知道我妈那个脾气,她能

打死我!」

陈葳动摇了:「穗穗,算了吧。」

「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是我的作品,谁都不能冒用!」

「但是江露这个情况,确实不方便拆穿……你看,要不这次就算

了,我保证她不会有下次。」

我看着陈葳,质问:「你是她什么人?你凭什么替她保证?」

我很少这么跟陈葳说话,他愣了一下,显得有些恼火。

「林穗,你讲点道理!」「我不讲道理?那好,我去跟组委会讲道理。」

「行了,不就是一张废稿吗?你那么多废稿,随便画画不就出

来了?这么斤斤计较有意思吗?」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陈葳说出来的。

我说:「陈葳,你仔细想想那张图叫什么名字。」

「什么?」陈葳回想了一下,「《拥抱海洋》,这名字怎么

了?」

我没有说话,眼眶蓦地酸了。

他居然问我怎么了。

那张图,是我在与恐惧对抗时画出来的,可画完后,我觉得自

己并没有战胜恐惧,我只画出了表面太平。

所以我把它废了。

陈葳那句漠然的「怎么了」,比江露冒用我的画参加比赛,更

令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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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终没有去组委会揭发江露。

陈葳后来反应过来了,慌了好几天,拼命哄我。他太清楚我的软肋,知道说什么话能讨我欢心。

他向我发誓,只要此事了结,我不再提,他以后就会跟江露保

持距离。

用一张废稿,去换一份安心,我同意了。

陈葳也确实说到做到,好一段时间都不再跟江露来往。

江露给他发消息、找他打游戏,他都不理不睬。

我天真地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江露会彻底从我们的生活里消

失。

但我到底低估了他们那么多年的情谊。

入夏后,陈葳的小舅舅回国。

小舅舅叫刑燃,虽是长辈,却只比陈葳大七八岁。

陈葳要去给他小舅舅接风洗尘,原本我打算跟着一起去的,可

陈葳拒绝了。

他说还没有见过父母,先见舅舅不太合适,我便没有多想。

正好我最近找到了满意的实习,在一家艺术馆做策展助理,平

时也可以留在馆中画画,氛围很好。

那天我加了个班,回家时发现陈葳给他小舅舅准备的礼物忘记

带了。我赶紧拿上礼物,给陈葳送过去。

他提过接风的饭店,我有印象,向服务员稍微一打听,就知道

是哪个包间。

包间门虚掩着,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陈葳,你太不厚道了,这么久不理我,来来来,这杯必须跟

我喝了,否则我要闹了。」

是江露的声音,跟平时的大大咧咧不同,她这句话说得有些撒

娇意味。

旁边人起哄:「喝交杯!喝交杯!哇!真喝了——」

我头脑一热,直接推开门。

陈葳和江露的胳膊已经绕好了,甚是亲密,我怀疑他们稍微侧

一下头,就能亲到彼此。

陈葳眼神慌乱,赶紧松开江露:「你怎么来了?」

是啊,我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该多好。

失望,愤怒,又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悲凉。

我把礼物扔到他身上,牙齿都在发抖。「穗穗,我们只是做游戏……」陈葳赶忙解释。

可我只是笑了一下,一句话都不想说。

我的目光在陈葳和江露脸上略过,随后看到今天的主角,刑

燃。

我愣了一下。

不光因为我看过去的时候,刑燃也正在看我,且目光有些意

外。

更是因为,陈葳跟他长得太像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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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我没有回家。

陈葳发来大段信息,说是江露以前就见过他小舅舅,这次非要

跟来。

随他们的便吧。

我关掉手机,待在艺术馆,整宿地画画。

只留了身边一盏灯。

我反复在纸上描绘同样的画面——

水影中那个模糊的人影。一直到清晨,天边露出一点白鱼肚时,画室里已经堆满了画

纸。

有人进来,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画,说了声「抱歉」,声音

低沉浑厚。

我茫然地抬起头,怔了片刻,反应过来。

是刑燃。

他和陈葳只是乍看很像,仔细看还是挺大区别的。

但,他为什么在这里?

见到我持续的迷茫,他自我介绍:「我是刑燃,这家艺术馆的

老板,Luna跟大家说了吧,我回国了。」

我惊讶不已。

Luna是带我的策展主管,她先前确实说过,我们背后那位神秘

的老板马上就回国了。

没想到,老板就是陈葳的小舅舅!这世界也太小了!

我赶紧收拾凌乱的地面。

刑燃从地上捡起一张画纸,低头看了挺久。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说:「画得不错。」「谢谢老板!」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

「老板请问!」

「你跟我外甥……就是陈葳,是怎么认识的。」

我给他解释了一遍溺水的过去。

刑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他对你好吗?」

「啊?」我愣了。

「没,我就随便问问。」

刑燃继续看画,随后又跟我聊了很多绘画上的事。

同在这个领域,我和他很聊得来,刑燃不是那种端架子的老

板,他很随和。

当然,也很帅。

不知不觉聊了很多,我一晚上没吃没睡,体力有点撑不住了。

跟刑燃道别,我准备回家。

我掐好时间,这个点回去,陈葳上班了,碰不到面,避免了一

番争吵。可我一开门,就看到陈葳的皮鞋,还有一双陌生的女士凉鞋。

我冲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