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徽时问她:“你有觉得委屈吗?”
沈今懿摇头否认:“没有,我知道他们都爱我。”
陆徽时轻声附和,神情接近于月色的温柔:“对,都爱你。”
“爱你,也是因为你值得,所以不用纠结于称呼。你可以为妈妈保留这个称呼,用同等的爱回报芸姨。别忘了她也是一位母亲,怎么会看不明白一个女儿的心呢。”
有人开解,积在心里的黑云散开,沈今懿感到轻松许多。
过后,她觉得很不可思议,以前的陆徽时多高冷啊,理都不理她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在他面前敞开心扉,向他寻求慰藉。
才多久,她就这么信任他,依赖他。
这究竟是好是坏?
沈今懿怕他胃不舒服,小声和他说话,准备等他先睡,有几分哄人的意思。
陆徽时半眯着眼,有一声没一声地应着,尾音有一点拖着,磁性又温柔,勾着人耳膜。
他的酒量是真不好,只是性格沉稳,即便是醉酒,行为也不出格。
但今天和沈临川说起她小时候的事,心绪涌动,七八分的醉意之下,有些动作就变味了。
沈今懿说着说着,突然笑了声,往他怀里躲。
这人掌心贴着她的背,手指沿着她的蝴蝶骨边缘摩挲,像是在认真描摹勾勒这块骨头的形状。
痒得她心里酥酥麻麻的。
“你做什么!”
陆徽时低眸,看见她在自己怀里仰起的笑脸,眉眼弯弯,唇红齿白,很近的距离,她笑出的气息喷薄在他脖颈。
整个人没有防备地贴在他怀里,身段柔软。
他眸色低暗,喉结滚了滚,突然抬手,宽大温热的掌心捂住她的脸。
再看一眼,他或许就克制不住吻下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