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厌恶鄙薄。
此刻他正捏着三皇姐寄来的几页密函,扫了几眼便又扔到了我的脸上,「宫女肚子里出来的贱蹄子,还是掖庭出世的种!」
他又指了指一旁立着的大皇子,
「你三皇姐汐西可是正儿八经的可敦嫡女,他孟朝的皇帝老儿拿一个庶女来换我一个嫡公主?!」
我匆匆扫了几眼密函上龙飞凤舞的羌文,大意是这大孟来和亲的公主是皇帝最小的女儿,可公主的生母却是个病死在掖庭的下等宫人,皇姊却是父汗的嫡公主,他觉着蒙了羞。
这和亲本是场闹剧。
大孟边陲另有寿溪、扶桑、越嘉等小国,可但凡是娶了中原公主的,哪个不是渐日被汉学里的妖风邪气所蛊惑最终沦为大孟的附属国,若不是北羌去年战败,又怎会沦落到送嫡公主和亲,迎中原庶公主的地步。
说起来我也实在算不得一个聪明的皇子,明知跟大孟沾上点边的东西装聋作哑才是上上之策,可偏偏有些时候嘴巴就是管不住舌头。
「汉人固然可恶,可这和政公主带来的嫁妆却是按中原嫡出公主的份例给的,即便出身不高,倒也能缓一缓我北羌连年雪灾、兵尽粮绝的颓……」
我自以为为北羌考虑得还算中肯厚道,可话还没说到一半便被嘉措给生生截断了。
「父汗,你看这有汉人血统的人说话就是和我们这等俗人不一样,不光说话文绉绉的像汉人,连立场都是站在他们那边的。」
他抱着臂倚在旁边的柱子上笑得明晃晃的。
人人都说嘉措和父汗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亲父子,在仇汉这件事上,他们的步调向来出奇一致。
不出意外地,北羌王又噌地被激起了怒火,泄愤似的朝我腿上又踹了两脚。
我被吓得赶紧闭了眼,心想果然还是和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