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他怪不得任何人,只能怪自己。
怪自己蛰伏了十几年,到现在却着急慌乱,才导致这样的情况出现,若是能听劝,若是能多注意点,或许今日就不会走到现在。
而穆澜听着李时厉的话,也没觉得奇怪,她安静的看着李时厉,李时厉的性格怎么可能说出这些,这里牵扯的人太多了。
「这件事……事……就是我……我一个人……人所为……和……和任何……人人……都……都没关系。」李时厉继续说着,忽然反手就扣住了穆澜的手。
边上的人瞬间紧张了起来。
穆澜的眼神倒是带着安抚的作用,就这么看着李时厉,也就凭着李时厉抓着自己,并没任何挣扎的意思。
李时厉低头轻笑,眉眼里的笑意越发跟着明显了起来,抓着穆澜的手不曾松开:「放……放过……剩下……下的人……放过……过……戴……戴家……」
穆澜摇头:「你知道,不可能的。」
李时厉又笑,是无奈和自嘲,他自然知道是不可能的,这么多年来,如果就凭李时厉一人,没戴家在背后支持,不可能走到现在的,而李时厉出事,这种事从来都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是若是这人失败,那就是株连九族。
自古帝王都不可能留下这样保留祸心的人。
好似在穆澜的否认里,李时厉也没意外,早就知道了这样的结果,平静的看着穆澜。
「你如果说的话,也许还有机会。」穆澜忽然开口。
李时厉摇头。
穆澜的目的是什么,李时厉一样清楚,又岂能轻易的中了穆澜的圈套,把所有的人一五一十的和穆澜招了。说了,就只会死的更彻底而已。
穆澜也没勉强。
而李时厉忽然就这么把手探入了胸口,穆澜拧眉,李时厉的动作微微颤颤的,看的出毒素又已经开始发作了,之前的镇定药丸并没太大的用处,这样的发作,几乎是要瞬间把李时厉逼到了极限。
但是李时厉手中的动作并没停下,仍然在胸口拿着什么,穆澜没阻止。
一直到李时厉从胸口拿出了一枚玉镯,就这么颤抖的放到了穆澜的手中,穆澜拧眉,不太明白,而李时厉的笑容却跟着灿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