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弋过来开门。
我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红痕。
红痕和之前的有所不同,并不是疹子,而是新鲜的草莓。
我脸上的笑容绷不住了,心脏像被紧紧攥住,喘不过气来。
他身边的女孩,比照片上还要漂亮,小麦色的皮肤,头发微卷,穿着小黑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丰满的上围和纤细的腰肢。
我发自内心地觉得她好看,因为她和20岁的我有七分相似。
他俩站在一起,好一对璧人。
钟弋抿着淡色的薄唇,低头回避我的目光。
女孩顺势环住了钟弋的手臂,换了个十指相扣的姿势,「谢谢姐姐啊,刚阿弋还念叨忘买药了,还是姐姐周到。」
深怕我听不见似的,她把「姐姐」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钟弋瞥了她一眼,带着惯常的漫不经心和些许责怪。
女孩闭嘴了。
钟弋凑到我耳边,呼吸又长又烫,「进来坐坐吗?」
女孩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露出心领神会的微笑,「不了,我尺度没那么大。」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
我走得很急,因为下一秒冷静面具就要碎掉了。
身后传来女孩扑哧的笑声。
他进去的房子是我租的。
陪他进去的女孩是我雇的。
都是我安排好的,但在楼下望着他亮起灯的卧室,哭到发不出声音的也是我。
送药只是一个再拙劣不过的借口,过敏药随处可买,可我还是开了40公里的车送来。
嘴硬地说怕他死,其实是水逆强大的副作用——怀旧。
那真切爱着的5年,怎么可能说过去就过去。<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