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我不在了言言该怎么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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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又灼热的硫酸在体内打翻,在四肢横流,涌上心口,涌上唇齿。

恨不得将他原地腐蚀为一堆白骨。

安静的空间内,只有窗外细微雨声。

因此,楼梯口处忽然出现的脚步声,哪怕猛地停下也格外明显。

二人迅速回头看向楼梯口。

一头毛绒绒的白发在扶手处若隐若现,可见主人极力想要隐藏自已,但还是被脑袋暴露。

二人几乎是同时停止了呼吸。

又在意识到他们刚刚交流用的并非夏语而放松下来,从未有过的庆幸在心底闪过。

傅寒川喉结轻滚,咽下苦涩,收敛住汹涌的情绪,强行换上副正常的温和表情。

冲楼梯口处,试探性唤了声:“别藏了,我都看到兔兔的脑袋了。”

楼梯扶手处的白色毛茸茸僵了僵,迅速往下一缩,整个消失在了那里。

“是想玩捉迷藏吗?”傅寒川笑着问。

又是一声呼唤。

温言喻表情僵住,一点点从扶手后面探出脑袋,轻轻挥了挥手,解释道:“我刚醒……想下楼喝水,听到声音了,就过来看一下。”

“你们……在聊什么?”温言喻小心翼翼开口,生怕哪里说得不对让气氛变得更尴尬。

温言喻表情小心,半蹲在楼梯口,头发被睡的一团乱,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薄的毛绒睡衣。

不敢上前。

看上去莫名可怜。

二人余光对视一眼。

生来就有的默契下。

付知言摆摆手,轻描淡写回道:“一些误会。”

“你们聊,我先去休息了。”随意落下最后一句话,付知言偏头,最后看了眼楼上少年,转身离开。

温言喻愣住,没明白。

傅寒川已经走上了楼,弯腰把人从地上拉起。

“怎么穿这么点就出来了,冷不冷。”

温言喻目光闪烁,微微摇头,“不冷。”

傅寒川按住温言喻的手,摸到一片冰凉,轻轻搓了搓,“手都要冻成冰了。”

南方的冬季比不上北方寒冷,几乎不会出现积雪的情况,但偶尔罕见的雨夹雪一下。

气温便会比平日降得更离谱。

风吹进走道。

“有点冷。”温言喻心虚的瑟缩了下,“你们聊了什么?”

傅寒川扯了扯唇,压下胸口几乎快要溢出的痛楚,佯装吃醋的微微偏头,低哼一声:“你是好奇我们聊了什么,还是在怕我欺负他。”

温言喻一愣,“什么啊!”???????

“我是……”温言喻顿住,不知道该怎么说。

傅寒川按住了他的后脑,将他往怀里一带,低头吻上了柔软的唇。

傅寒川吻的温柔,轻轻吮着他的唇瓣,淡淡的沉香气息混了点奇怪的苦味在舌尖缠绕。

温言喻迷迷糊糊。

原本还想要探究的心思被男人三言两语转开,一起回了温暖的被窝。

但。

着了凉的下场就是。

付知言唇线绷直,忍着火气,半蹲在药包前,不停往外翻药。

那个混蛋干了什么。

温言喻窝在沙发上,浑身上下被厚毛毯包裹得严严实实,脸被烧成了不正常的绯红,鬓发被不断渗出的冷汗浸湿,湿淋淋地贴在脖颈上。

接下了江婉柔的任务,楚星白拿着毛绒小兔,半蹲在沙发边,时不时用兔头扫扫温言喻的脸颊,让他保持清醒。

兢兢业业地反复提醒:“你现在可别睡,等会吃完饭了再睡,你可别睡,别睡,别睡。”

桑语担忧地坐在沙发另一边,看着江婉柔跑上跑下地找被子,拿枕头。

傅寒川端着热水从厨房出来,见到付知言翻出了其他药,出声提醒。

“红色盒子的言言早上才吃过,那药不能和普通退烧药混着吃。”

闻言,付知言停下动作,闭眼。

克制住火气。

没有当场把自已痛骂一顿。

[言言发烧了你不先给他吃退烧药,给他吃其他药,傅寒川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分不清先后级了。]

傅寒川皱眉反驳:[言言腰上的伤没好,现在断不了药,塑料盒子里那个是可以一起吃的退烧药。]

付知言一愣,[怎么可能还没好?我不是给……]

二人对视一眼。

傅寒川沉着眸子,目光示意摄影机和沙发。

付知言迅速闭了嘴。

【呜呜呜!宝宝!啊啊啊!垃圾地区!为什么要下雨!为什么要下雨!看把我家兔兔折磨成什么样了!】

【这哥俩昨天还吵架呢,今天就配合工作了,啧啧啧,求温言喻训狗教程。】

【求这哥俩不说E语教程,对我这个吃瓜人友好一点,谢谢。】

【不完全翻译,小狗哥说不爱哥脑子有问题。不爱哥说兔宝腰伤没好,断不了药。】

【呜呜呜妈妈的兔兔呜呜呜,我亲,我亲亲亲。】

听到二人的交谈声,温言喻抬了抬眼皮,朝付知言看去。

因为长时间的高温,头部上半圈火辣辣的刺痛,生理性的泪水不断流出,一双眸子水雾朦胧,眼睛周围肿了一小圈。

温言喻努力张口,想让这两个说人话。

自已听不懂。

可传达到几人耳中的。

只有沙哑到几近破碎的气音。

“乖宝,先不说话了。”江婉柔心疼得不行,不停抹着眼泪,“是不是饿了呀,小陆他们出去买吃的了,待会他们回来妈……就给你做饭。”

温言喻昏昏沉沉的做不出回应。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小雨,虽然并未淋到身上,但本就不算温暖的气温骤降,南方的天也没有地暖,过道没有空调。

又是大半夜穿着睡衣偷听墙角,结果就是半夜就开始发烧。

傅寒川伸手探了下少年的额头。

还是烫。

温言喻紧咬着唇,除了难受下情不自禁发出的哼唧声外,说不出一句话来。

冷得浑身都在哆嗦。

“是不是很难受?”傅寒川皱眉问他:“还能坚持吗,不行我们就去医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