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十七岁分手开始,从我拒绝他的靠近开始,我们就回不去了。
是我亲手推开他的。
秦牧也眼中划过一丝痛楚,显然是被我的话伤到了,我不再看他,转身离开。
他没有追上来,唯他独有的少年音色如影随形,在我耳中字字清晰:「你逃不掉的。」
七
我站在幕布前抬头平复了会儿情绪,用手背擦了擦嘴,将口红抹了一半才往外走。
江以南还坐在那儿,十指交叉抵着额头,手肘搭在腿上,见我出来立刻站了起来,接着目光霎时落在我嘴上无法移开。
我淡淡望着他,他的瞳孔不停抖动,眼圈渐红,像是被人欺负了似的。
哦,我确实在欺负他。
可他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什么,只将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身上,然后转身走了。
我不紧不慢地跟他往外走,直到他在路边招手想打车时才握住他的手腕:「干什么?」
他别过头去。
再温顺的宠物也会有脾气,但我不打算惯着他,绕到他面前,拽着他的领口强迫他低头:「给你半分钟,没跟来我就去找易泽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走两步就被他从背后抱住了。
「别走。」
他的嗓子哑的不行,带着鼻音却意外性感。
「程鹿清……你就是我命里的克星。」
「乖,姐姐给你糖吃。」我回抱他,马路上车来车往,交错的灯光将我们的影子照的层层叠叠纠缠不清。
世界似乎很吵闹,但我仍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是再正常不过的率调。
我半强迫地拉着江以南回去开车。
在停车场里,一辆法拉利从我们身边驶过,半开的车窗里闪过秦牧也冷漠的眼睛,两个男人在这一秒内对上了视线。
秦牧也的眼神像被入侵了领地的狮子极尽狠厉。
江以南牵着我的手紧了紧,却往前一步挡住了我,温柔而坚定地宣誓着主权。
我冲秦牧也的后视镜一笑,反手将手指插入江以南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回去的路上是江以南开的车,我问他你能开么?他说他不可能拿我的安全开玩笑。
话是这样说,但在没人的空旷马路上,马达的轰鸣还是暴露了他的心绪。
我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