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在南府住了几日,宴栩便待不住了。
借口说军营有要紧事,明里暗里催着南安月早些回家。
他说的要紧的事,是怀着孕的费盈盈。
南安月原想充耳不闻,然而南夫人却开口赶人了。
“怎么当了主母的人还是这样没规矩,无故在娘家多待平白惹人闲话。”
南夫人就这样用目光催送着她上了马车。
宴栩在一旁还有意跟着附和:“是啊,反正离得也不远。”
“以后想回来,我随时陪你回来。”
南安月看了他一眼,泪眼婆娑地拉着南夫人句句锥心。
“阿娘,您平日里要多注重自己身体,万事切不可过于操劳……”
南夫人掩去眼角的泪珠,意有所指地交代她:“你能早日有个孩子,我就不操心了。”
南安月用力地攥了攥手,压下自己心底的起伏,微微点了点头。
“快走吧,不然天黑了。”南夫人朝他们挥了挥手。
马车上宴栩轻声安抚着她的情绪。
“阿月,别伤心了,以后我们随时还能回来。”
南安月眼泪滚落,转了个身背对着他。9
“回家吧。”
……
深夜。
南安月早早睡下。
她闭着眼,没一会儿就感到床榻一侧陷了下去。
宴栩的呼吸洒在她脸上,轻声问:“阿月,你睡了吗?”
南安月睡颜安宁,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接着,便传来宴栩穿衣的窸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