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辞有这想法,也不奇怪。
他自然也是知晓苏慕晚心中下的想法,但隔阂总归是有打破的一天,早晚而已。
任何一个男人,只怕都希望家宅和谐,而他也不例外。
慕晚伸手推他就是及其明显的拒绝了,且这拒绝还极其强势。
“不去,”见推不开人,苏慕晚硬邦邦的甩出两个字。
“蛮蛮,”他唤她,嗓音中带着蛊惑。
慕晚依旧坚决:“不去。”
这场谈话,并不愉快,
止在了兰英送上来的红糖水中。
而傅君辞半揽着人灌了半碗红糖水,之后再想提起这个话题,没了机会。
次日、苏慕晚与傅君辞二人在劳动局门口的照片没有被压,反而是愈演愈烈,连带着正在拍戏的宋思慎都电话过来了,询问苏慕晚。
苏慕晚仍旧不以为意,只道了句:“绯闻而已。”
“绯闻你不压压?”宋思慎身处娱乐圈,对于这种事情虽说见怪不怪,可主角是苏慕晚还是问了嘴、。
“你不知道你老板在c市的影响力吗?”多少人想抱傅君辞的大腿都抱不上,她抱上了,压什么?
若真有问题,君华会比她更先一步。
事实证明,苏慕晚的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单纯。
她低估了傅君辞想做一件事情的决心。
“你知道在娱乐圈这叫什么吗?”宋思慎问
“登月碰瓷,”言下之意,苏慕晚在碰傅君辞的瓷。
“那也只能说我有这个本事,不是吗?”
苏慕晚正跟宋思慎廖泽恩额,付婧推门而进,面上且还有几分急切:“你看看。”
5月20日,这个是节日又不是节日的日子里,
华众大楼底下停了数辆敞篷豪车,且有些许豪车已经断产,成了收藏品。
可这日,尽数出现在了华众公司底下,
敞篷车无一例外的被红玫瑰淹没,苏慕晚站在窗边细细数了下,五十二辆。
“傅董这可真是追求女人的天花板啊!”一般人够不上,不说这五十二辆豪车的价格,光是那上面娇艳欲滴的玫瑰只怕都价值不菲。
苏慕晚站在窗边,望着底下那阵仗,整个人都呆了呆。
转身,返身回办公桌,拿起手机给傅君辞去了通电话,那侧、傅君辞许是正在等苏慕晚这个电话,将响两声便被接起、
原以为会有甜言蜜语,不曾想苏慕晚开口就是一句:“你是不是对别的女人也这样过?”
傅君辞半晌都没反应过来,默了片刻才道:“没有。”
“没有你会这么熟稔?”
什么叫不解风情?
什么叫大煞风景?
苏慕晚今儿实打实的给傅君辞演绎了一番。
旁的女人见此,只怕早已心花怒放,可苏慕晚倒好,一盆冷水泼给了傅君辞。
上午送来的花,下午有人扒出了豪车的来源地。
c市拥有限量版豪车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傅君辞,一个萧言礼。
而傅君辞段位许是太高了,众人都不敢往他身上去想,是以这场豪车献花的戏码最终被强行按在了萧言礼身上。
萧言礼本人得知时,懵了。
旁人不敢想,他敢啊!
下午,奔赴君华,将一推门进去尚未看清里面是否坐着人,人为至声先进:“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对苏慕晚有意思。”
君华老总:。。。。。。。。。。。。
徐放:。。。。。。。。。。。。。。
何止是有意思啊?人都搞到家了,能没意思吗?
君华几位老总及其尴尬的咳嗽了声,起身,离开。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徐放临走时且还伸手拍了拍萧言礼的肩膀给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这傻孩子,傅董心里正窝着火呢!
自己眼巴巴的送上门来了。
这不是缺心眼儿吗?
一众老总前一秒钟还被傅董训的抬不起头来,下一秒看到萧言礼,眼都放光了,简直是看到了人生希望。
萧言礼还没磋磨透徐放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砰的一声。一只茶杯就砸了过来。
顺着一起送过来的还有傅君辞的咆哮声:“给老子发声明。”
他费尽心思弄出来的成果被萧言礼给截胡了,正想着去找他,自己却送上门来了。
傅君辞现如今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才能公开跟苏慕晚的关系,这才走出第一步便被萧言礼给截胡了,成了他公开关系路上的拦路虎。
能不气?
“发什么声明?”
萧言礼被砸的莫名其妙。
“你说呢?”傅君辞咬牙切齿开口。
萧言礼默了一阵,然后、望着傅君辞似懂非懂来了一句:“你别跟我说那五十二辆豪车玫瑰真是你的手笔?”
回应他的是傅君辞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萧言礼要是还不懂,只怕是傻了。
“你这是想跟苏慕晚搞绯闻?”安的什么心?追人家就光明正大的追人家,你暗嗖嗖的搞什么绯闻?
傅君辞这会儿心里正窝着火,哪里听得进去他在这儿比比叨叨,抬步,向着人而去,这阵仗一副要弄死他的模样,萧言礼怎么敢在逼叨,立马抬起手,举手投降:“我发、发、发、马上就发。”
下午,吵得风风火火的豪车玫瑰案的绯闻男主发声了。
豪车不是他的。
霎时,一石激起千层浪,
萧言礼这一波完了,傅君辞就等着媒体炒作啃流言蜚语满天飞了。
可、左等等不来,右等等不来。
临了、还被萧言礼给扎了心:“你信不信,即便c市只有你和我两个选项,而我澄清之后也无人会联想到你身上去,为什么?你以前对付媒体的手段太狠了,大家即便内心疯狂的猜想,可也不敢吱声。”
一语道破天机。
c市,当真无人敢想。
无人敢猜测这是傅君辞的手笔,即便是在心里暗嗖嗖的猜测也不敢说出来。
更勿论那些还要吃饭的媒体了。
傅君辞今日的这场火,注定是消不掉了。
夜间归家,苏慕晚明显觉得傅君辞面色不佳,两次询问唤来的是这人的冷言冷语的怼她。
索性、不问了。
她用完晚餐端着水杯上楼时,将踏步上楼梯便听见楼下那两只猫疯狂的尖叫声。
回眸望去,便见傅君辞踩着猫尾巴阴森森的望着她,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
苏慕晚端着杯子站在楼梯上默了默,又默了默,才道:“我哪儿招你了?你说,我改。”
傅君辞一口血哽在喉咙里半晌都发不出来,且还将自己气的不行。
晚间睡觉,苏慕晚躺了半天也没等来傅君辞的臂弯,于是、自己伸手去扒拉,往日一扒拉就过来的人,今儿、没扒拉过来。
苏慕晚试了几次,来了火,转身一巴掌呼在傅君辞胳膊上:“你干什么?”
“你打我还问我干什么?”傅君辞冷眼瞧着人家,面色不佳。
只觉得苏慕晚今儿整个就是一贼喊捉贼。
“手给我。”
“不给。”
“给不给?”
“苏慕晚、你特么属狗的?”男人的咆哮声在安静的卧室里响起,咆哮声落地胳膊上的两排牙印也出来了。
5月20日,傅太太送给了傅先生一整排齐齐整整的牙印,原因是、傅先生不给胳膊。
“你给不给我?”泼妇咬牙切齿问道。
“给你给你,你给老子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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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媒体炒作行不通,傅君辞开始转变策略了,比如------送她上班。
往日里,要么慕晚自己开车上班,要么付婧来接。
鲜少有傅君辞送的时候,君华与华众在CBD的两端,送了她傅君辞还得往回折,简言之-------不顺路。
晨起,慕晚将手中的口红丢进包里,正准备出门时,便见傅君辞死正站在客厅中央套西装,见她要走,出声唤道:“等等、一起走。”
一起走?慕晚愣了片刻,似是才反应过来,而后道:“不顺路啊!”
“同在一个区,怎么不顺路了?”傅君辞冷眼望着人家,低沉询问。
一个区也有东南西北,不顺路不是很正常?
苏慕晚觉得傅君辞这几日的火实在是来的很莫名其妙。
她提着包望着傅君辞琢磨了又琢磨,也没琢磨出他的火,从哪儿来的。
傅君辞的车在c市素来是个横行霸道的存在,虽不至于上天入地可那极其豪横很5个六,也足以让人知晓,这是c市首富傅君辞的座驾。
且这c市首富的座驾今儿险些就停在了华众的门口。
晨间出门,苏慕晚没有拧过傅君辞,一起走便一起走,只是临出门之前她问傅君辞。能否换辆车,不为别的,只因他这车牌辨识度太强。
被人拒绝了。
罗毕驱车临近华众时,苏慕晚意识到不对劲了,望着路边的景色开口唤停。
“靠边停把我放下就行,”慕晚伸手提起脚边的包准备下车。
罗毕透过后视镜本是想看眼苏慕晚的,可这一眼望去,瞅见的是自家先生那黑如锅底的面色,随即开口:“还没到、太太。”
“无碍,我走走,”华众门口仍旧有记者,若是傅君辞的车停在门口,指不定会被人如何大做文章。
可这话,落在傅君辞耳朵里就不太好受了,望着苏慕晚的视线冷飕飕:“老子见不得人?”
她总觉得傅君辞这几日很不对劲,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哪儿不对劲。
“被记者拍到不好。”
“怎么不好?你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流言蜚语?”
行的正坐得端?她哪儿行的正坐得端了?
行行行,她知晓傅君辞邪火四溢,跟人争吵也不一定吵得出个结果。
“开进停车场。”
“停大门口。”
开进停车场是苏慕晚最后的妥协,可傅君辞那句停在大门口让她火气又是蹭的一下冒上来了:“你怎么不开着车把老娘送上二十四层办公室?”
“老子开的是飞机吗?”靠在座椅上的傅君辞也坐不住,直起身子离开座椅气呼呼的盯着苏慕晚,势必要跟她进行最后一场殊死搏斗。
且还一定要斗赢。
“吃错药了你上医院,别发神经来磋磨我,”慕晚怒了,忍了两日,可算是忍不住了。
二人剑拔弩张呲牙裂目的模样似是恨不得在车里打一架,罗毕开着车,心都是抖的。
一个要停在大门口,一个要停在停车场。。
可这方向盘和油门都在他手上,这不是磋磨他吗?
选谁?
自己都是死路一条。
“要不是你昨晚咬了老子,老子会发神经?”
傅君辞一门心思想公开,苏慕晚费尽心思想阻拦,这二人成了各自前行路上的绊脚石。
谁也不让谁。
最终,罗毕一番权衡利弊之下还是将车开进了停车场。
只觉得、命重要。
也觉得,自家先生肯定搞不过自家太太。
整个五月,傅君辞处在一种癫狂的状态中,而苏慕晚处在一种被迫癫狂的状态中。
被迫到何种地步?
五月底的某日,苏慕晚在外应酬撞见傅君辞的第一反应-------是跑、是掉头就走,绝不给这个狗男人祸害自己的机会。
也绝不给他公之于众的机会,斗智斗勇、你追我躲。
傅董:我要官宣。
慕晚:不、你不想。
傅董:老子一定要公开。
慕晚:老娘一定不给你机会。
ps:过年期间都是一更,晚上十一点见、还有、我的渣男(猫)还没回来ε(┬┬﹏┬┬)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