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392 这男人小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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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392:这男人小气

这日,宋蓉从c大回到傅公馆时,傅君辞从茶室尚未出来,往日里忙,倘若是苏慕晚独自一人在家,这人说什么都会空点时间出来的。

可这日,大抵是俞滢在,他安了心。

客厅里,宋蓉面色不佳,望着苏慕晚,虽未言语但一副清冷的面孔上尽是不悦。

兰英端着茶水过来时只听俞滢轻声规劝:“小孩子,不知这些很正常,你别吓着人家。”

“人情世故相处之道可不懂,但间接性的将人弄生病了,这不是一般事件,”宋蓉声响不大,但威慑力极高。

一如名人所言,那些时常生气发火的人并不恐怖,恐怖的,是那些几十年来温文尔雅的人发起火来。

是以宋蓉那日在科研所门口跟苏临起了争执便被传遍了整个首都的大街小巷,且还有人是同她细细的言论了一番。

茶室内,兰英进去换茶水,侧眸望了眼傅君辞,仅是这一眼便被傅君辞捕捉到了。

兰英见此,轻启薄唇无声开口道了句:太太。

傅君辞男人微拧眉,身子微微后仰透过茶室的玻璃望了眼客厅方向,见苏慕晚坐在沙发上,宋蓉坐在对面,对听不清二人再说什么,但看形式,苏慕晚似是在被宋蓉训斥。

且训到抬不起头来。

男人抬眸望向兰英,询问道:“发生了什么?”

兰英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如此时候,若是苏慕晚跟宋蓉是再聊什么私人话题,傅君辞这时候去,显然是不明智的,但倘若不是,苏慕晚只是单单的在被宋蓉训斥,傅君辞看不下去,也舍不得。

舍不得苏慕晚如此。

虽说宋蓉是她母亲,母亲训斥子女是常事,但傅君辞并不想这个事情发生在苏慕晚身上。

往日里日天日地的人被训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可见宋蓉今日是真没留情。

傅君辞同几位老总道了句什么,随即起身,而兰英也很识相的将茶室的百叶帘放了下来,挡住客厅跟茶室之间的屏障。

傅君辞跨步出茶室时,宋蓉许是余光瞥见这人出来了,话语止住,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可即便如此,心中怒火仍旧不减。

男人走近,站在苏慕晚身后,先是分别喊了人,随即、宽厚的大掌落在苏慕晚肩头,温温柔柔的抚摸着,俯了俯身在苏慕晚耳边轻轻笑问:“蛮蛮惹妈妈生气啦?”

本事觉得没什么的人,被傅君辞这声温温柔柔的询问声给问红了眼,抬眸望向傅君辞,清明的眸子水光潋滟,荡漾着波纹。

苏慕晚自己没想到,傅君辞没想到,就连带着俞滢跟宋蓉都没想到,没想到苏慕晚在傅君辞跟前竟会如此娇气。

就好似年幼的孩子再外摔了一跤,本也是拍拍灰可以爬起来的,可看见家长来了,非得赖在地上哭会儿才行。

苏慕晚眼眶一红,傅君辞便觉得不对劲了。

十一月的天,已是凉飕飕的,傅君辞这日着了件白衬衫,晨起时外面的一件开衫被丢在了茶室里。

此时,他站在苏慕晚身后,见人泪眼婆娑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望着自己,心都软了。

落在肩膀上的手缓缓抬起落在她面庞上,柔声轻哄:“好了好了、没凶你,只是问问。”

宋蓉跟俞滢这日,震惊许久,这种震惊,来源于傅君辞对苏慕晚的宠爱,也来源于苏慕晚也傅君辞的信任与依赖,这是一种共存关系,苏慕晚的言行在傅君辞跟前可以不受任何限制,她也无需在这种关系上要求自己去做一个大家闺秀,去做一个体贴入微的妻子。去做一个孝敬父母的好儿媳。

在傅君辞跟前,她是小孩,是可以随意哭闹的小姑娘,是可以委屈落泪的小朋友。

俞滢只见傅君辞伸手落在苏慕晚的腋下,伸手将人从沙发上提溜了起来,像抱孩子似的让苏慕晚坐在他的臂弯,苏慕晚俯身趴在他肩头,像个小孩子似的哭的抽抽搭搭的,傅君辞宽厚的掌心落在她的发丝上,一下一下的轻抚着,且还有温软的轻哄声传来:“好了好了,这么大个人了,越来越娇气了。”

男人一手抱着她,一手轻抚他脸面上的泪水,柔声细语哄着:“好了好了、怎么还委屈上了。”

傅君辞抱着苏慕晚,稍有些歉意的看了眼宋蓉。

那一眼,让宋蓉心如刀绞。

就好似,苏慕晚是他的孩子,孩子犯了错,他这个大人在替孩子道歉,傅君辞抢了原本该属于宋蓉的事情。

他比自己更像是苏慕晚的家长。

傅君辞的这一眼是在告知宋蓉的失职,她这个做母亲的失职。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种情况会出现在自己眼前,那种痛心却不能言的感觉让宋蓉一度觉得周遭的空气变得稀薄。

令人难以喘息。

傅君辞的那一眼像是一只爪子似的狠狠的扼住了宋蓉的脖子。

片刻,傅君辞抱着苏慕晚转身,去了另一方,离得远了些了,男人低声浅语的说了些什么,他们没听到,但不难看出,这人仍旧是再低低浅浅的哄着人。

傅君辞伸手抹去苏慕晚脸面上的泪水,那心疼的表情像极了一个新生儿的父亲在温软的哄着苦恼的孩子。

苏慕晚的低泣声像鞭子似的一下一下的抽在他心上。

让这人,使劲浑身解数去哄人。

“往日里说你,气焰高涨的不得了,最近倒是不能说了,稍微说两句就哭,蛮蛮要改名字了,叫娇气包,”傅君辞一边哄着人一边逗人开心、

见苏慕晚抽抽搭搭不停歇,他又道:“以后最后是生男孩儿,若是生了个女儿,为难的只怕是我。”

苏慕晚的哽咽声止住了,吸了吸鼻子,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这人倒也是不在意。

“不生,”苏慕晚哽咽着开口,抽抽搭搭的,可怜的不行。

“依你,”傅君辞脾气极好,听闻苏慕晚这一句不生,倒也是不着急。

“跟我说说,怎么跟妈妈吵架了?”傅君辞耐着性子询问人,见兰英候在不远处,看了眼人,后者见此,向着这边而来,傅君辞伸手指了指茶几上的纸巾盒。

兰英在俞滢跟宋蓉的注视中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傅君辞,后者伸手擦着苏慕晚脸面上的泪水,擦拭干净,将纸巾递还给了兰英。

再度抽了数张纸巾出来,落在她的鼻子下方,似是极其熟稔:“擤鼻子。”

“哭够了?丑不丑?当着妈妈跟舅妈的面,哭的跟只小花猫似的,”傅君辞轻声揶揄着人。

这一揶揄啊!刚好的人又抽抽搭搭的了。

吓得傅君辞是又好气又无奈,赶紧抬头亲吻她的眼帘,无奈失笑:“好了好了,我错了。”

傅君辞浅声失笑,也实在是被苏慕晚弄的没办法了。

片刻,傅君辞抱着苏慕晚,同俞滢和宋蓉言语了声,抱着苏慕晚上楼洗脸去了。

俞滢被傅君辞的那句告知给拉回了神,唤来兰英:“你家先生往日里也这般对蛮蛮?”

她这话,询问出来的意思,是有那么几分怀疑傅君辞是不是看着她们在,在做戏。

但实则、俞滢看的出来,傅君辞的一言一行,都极其熟稔,好似这是往日里平常的举动,特别是这人站在沙发后,将苏慕晚抱起来的时候,那举动太过熟稔,没有任何卡顿。

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

兰英想了想,往日?

往日里着二人打的头破血流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兰英思忖了一番,综合了一下开口:“先生对太太比较包容。”

这话,说的中规中矩,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也足够了。

“二人会有吵架的时候吗?”俞滢又问。

倘若是不会,那傅君辞这个人足够好,也足够恐怖。

一个人怎会没有脾气?

没有脾气的人要么是有极大的隐忍力,要么是再装。

“会的,”兰英不知俞滢在想什么,只是如实回答。

倘若是知晓,只怕是会吓出一身冷汗。

“谁赢?”

谁赢?

兰英想了想。

这二人虽说一个看起来记仇,一个小气。

但实则对于吵架这件事情基本上是吵吵就过去了,也鲜少放在心上。

这话,兰英不知如何回应。

琢磨了一下,说了一段兴许不该她来说的话:“太太跟先生二人吵架鲜少有记在心上的时候,更多的是找一个宣泄口。”

宣泄过去就好了。

俞滢懂了。

望了眼正在失神中的宋蓉,向着兰英点了点头,眼眸中有些泛滥的情绪被摁下去了。

俞滢在此时,想起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是奔着你而来。

也总有人是为了治愈你而出现的。

傅君辞为了苏慕晚而来,傅君辞的到来,也是为了治愈苏慕晚。

宋蓉的内心久久不能平复,内心的复杂情绪一时间也得不到纾解。

俞滢起身行至她身旁,淡淡的,柔声规劝:“你应该高兴。”

高兴苏慕晚遇到良人。

傅君辞牵着苏慕晚下楼时,情绪恢复了。

兴许是跟傅君辞说了宋蓉为何训斥自己之事,这人牵着人下来,直接向着宋蓉而来。

开口同宋蓉解释了一番。

语调平缓,揽去了所有过错,只道余瑟本就身体不好,此事与蛮蛮无关,若一定要找一个过错方出来,那一定是自己,也只能是自己,因为自己的失职跟忙于工作才让余瑟替自己操心了一把。

傅君辞这人,做事本就滴水不露,更无论说话之术被他运用的淋漓尽致。

宋蓉即便是再想说什么,也没有了理由。

傅君辞的极力维护,让她闭了嘴。

临了,傅君辞且还开口同宋蓉道歉,好似苏慕晚犯了错,理应他道歉一样。

“我可以去看看你母亲?”宋蓉对余瑟是抱有歉意的。

这股子歉意来源于自己登门却未曾拜访。

傅君辞默了片刻,婉转的拒绝了宋蓉的提议:“老太太素来是个要脸面的人,她此时身体不适,若让她如此与您见面,她怕是不愿,本不让蛮蛮同您说,也是考虑到不想让老太太多想,希望您别介意。”

宋蓉跟余瑟骨子里是很相像的,都顾忌体面。

宋蓉此时因为体面二字上去见了余瑟。

余瑟必然会心中记挂,觉得自己失礼,一来一往,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我觉得君辞说的对,”俞滢在一旁开口道,不知不觉的,舅妈已经站在了傅君辞这边了。

“往后见面机会多的是,病了就该好好养病,虽说我们是出于礼貌与关心,但此时去,也是一种打扰,还是君辞考虑周全。”

日暮落,星辉起。

傍晚时分,苏慕晚想带二人去院子里走走,被俞滢拒绝了。

随便唤了个佣人带路。

傅公馆的山林,来人,无一不被折服。

依山傍水建的一座园林别墅,性质边缘还能看见整个澜江的夜景。

且这诺大的宅子,颇具法式园林的优雅,又不失中式园林的大气。

怎么看,都叫人移不开眼。

俞滢走在园林之间,挽着宋蓉的臂弯,缓缓的将脚步慢了慢,与前面带路的佣人拉开了一断距离。

“原来,这c市,也还有少年痴情郎。”

宋蓉闻言,默了默,无法接俞滢的这句话。

即便他深知俞滢这话是再踩苏临捧傅君辞。

“到底是我狭隘了,”因着宋蓉当年跟苏临离婚,俞滢多年不曾来过c市,只觉得这个c市,太过肮脏,如今想来,是她狭隘了。

傅君辞用实际行动给她上了一课。

“只愿傅君辞会一直对蛮蛮好,”如若不会,那这人绝对比苏临恐怖。

有勇有谋善隐忍,若是做出些什么伤害苏慕晚的事,绝对会比当初的苏临绝情。

宋蓉这句带着深意的话,让俞滢沉默了,显然、她听出了这句话的深意。

“会的,”赌一把,赌傅君辞不是苏临,也赌苏慕晚不是宋蓉。

“希望,”宋蓉温温回应。

“准备什么时候回首都?”

“本想今天,”苏慕晚今日哭这一场让宋蓉心里不是滋味,想离去的话始终没说出来。

只能改日,但改日,也不会留太长久,身居要职,异常繁忙。

来c市替苏慕晚主持个公道,还能抽空去趟c大跟人说交流。

“明日若是回去,带着蛮蛮一起吗?”俞滢问。

他之所以如此问是因为觉得傅君辞并不会让苏慕晚跟着他一起回首都。这二人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若是苏慕晚回首都傅家年必定不愿意。

“我自然是想尊重蛮蛮的意思,但首都那边就局势你也知晓,父亲既然开了这个口就自然有他的用意。”宋蓉自也看的出来这二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且夫妻之间,最好还是少分离,她这个过来人的经验足够拿出来说一说了。

但一如老爷子所言首都那方有许多事情,只能慕晚本人出面去解决他们这些做长辈的不好,在插手其中,她若不回去,不妥。

万事都有轻重,以及先后顺序。

而此时与苏慕晚而言,宋家的事情无论如何是要放在前面的。

家族跟前,一切都是小事儿。

俞滢懂,点了点头,没在说什么,只是脸面上的担忧不减。

这日晚间,宋思知未曾回来用餐。

晚餐结束,宋蓉跟着苏慕晚进了书房,聊及明日回首都之事,苏慕晚点了点头表示可行。

“跟君辞说了?”宋蓉温声询问。

慕晚道:“提了一嘴,晚些细细说。”

“好好说,别吵架,”宋蓉叮嘱。

苏慕晚沉沉点头,这时候跟傅君辞吵架,自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这男人——小气。

393:争吵

晚间,苏慕晚回卧室,恰遇傅君辞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男人一身淡蓝色棉质睡衣再身,洗漱完之后的人少了那么几分商界精英感,却像极了一个邻家哥哥。

苏慕晚走近,望着人的眼眸含了几分淡淡的浅笑,淡淡的笑容中且含了几分俏皮。像小狐狸一般的眼眸子在傅君辞身上流转,若非这人道行比她高深,傅君辞有理由怀疑她是一个吃人的老妖婆。

“好看吗?”男人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道。

苏慕晚点了点头,一本正经且带着那么点儿调戏的意思:“好看,我老公自然是好看的。”

傅君辞听到这句我老公自然是好看的,擦头发的手一顿。

侧眸望向苏慕晚的眼眸带着那么积分探究。

似是在琢磨这小狐狸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看你就多看几眼,老公也不收你费。”

苏慕晚似是很高兴摇头晃脑的回应了一句:“给也行,毕竟是真好看。”

傅君辞:。。。。。。。。。。。。。。。。。。。。。

一个成年女性贪恋一个男人的温柔、迷恋一个男人的魅力,更甚是馋他的身子都是正常的,苏慕晚在国外呆的那些年,见多了那些为了满足自己欲望而去做些什么极尽疯狂之事的人。

大抵是欲望铺垫的那几年呆在国外,让她在欲望的控制上不如国人深沉。

是以她跟傅君辞的夫妻生活才能互相达到巅峰。

苏慕晚这日,着一身棉麻长裙,外头是一件米白色的开衫,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温婉居家,而此时,这人当着他的面,伸手褪去了外面的开衫,只留下一件米色吊带长裙,半修身的材质将她的好身材展露无遗。

中午时分来了一次,但一如傅君辞往常来看,这一次,是远远不够的。

苏慕晚在这方面,是懂这男人的。

傅君辞这人啊!在某些方面极其克制、可在某些方面又极其贪婪。

但苏慕晚从不觉得傅君辞贪婪她的身子有何不好,相反的,她是享受的那一方。

腰间的大掌抚上来时,苏慕晚在傅君辞的怀里缓缓转身,抬起手,极其顺络的勾上了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薄唇,一场耳鬓厮磨在衣帽间展开。

男人弯身回应她,宽厚的大掌落在她腰肢上缓缓的揉着,低低浅浅的声响在苏慕晚耳边响起,且含着几分浅笑:“故意的?”

苏慕晚勾着这人的脖子,故作懵懂:“什么故意的?”

男人浅笑了声,不承认也没关系,他喜欢就好。

真爱一个人,一颦一笑都能在他心中烙下印记。

傅君辞此时必须承认,他爱苏慕晚爱到了骨子里,那是一种此生不愿意跟她分开的爱。

也是一种此生虽不能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可共赴黄泉的爱。

更是一种生同寝,死同穴的爱。

他在无数个与苏慕晚争吵的夜晚都细细想过一个问题,若此生,他与苏慕晚的夫妻只做得到了一半,会如何?

傅君辞不敢想。

不敢接着往下想。

每每跟苏慕晚吵到不可开交时,傅君辞就会想这个问题,想到最后是退让。

爱的越深的人,才会在婚姻里面一再退让。

他从不怀疑苏慕晚爱自己,但如果要深究爱谁的多一点那么傅君辞觉得他更盛苏慕晚一分。

衣帽间里,傅君辞抱着苏慕晚抵在衣柜门板上,而苏慕晚似是极其熟稔的盘着他的腰,二人的默契已然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她既然是有意勾引,自然是做足了准备,傅君辞轻车熟路的想脱掉点什么时,却摸到了一手空。

霎时、男人用极其暗哑低沉的嗓音恶狠狠的啐了句:“小妖精。”

“嗯~傅先生家的小妖精,”苏慕晚顺着男人的话浅浅道。

唇边笑意深深,含着几分妩媚。

在这件事情上苏慕晚从来不吝啬施展自己的才华,所谓的贞洁烈女唯唯诺诺的性子她虽有过,但在傅君辞眼前,她不想有。

那些早年间用来傍身的仁义道德,此时早已被她束之高阁。

那些东西,她不需要,现在不需要,以后也不想要。

温润的包裹感传来时,傅君辞抱着人的动作紧了紧,似是恨不得能将她揉入骨髓都是极好的。

衣帽间的换衣凳上,傅君辞拥着她,极尽温柔。

深情至半,近乎登顶,苏慕晚耐着性子忍住了溢到唇边的话。

这夜、苏慕晚有着讨好傅君辞的心思。

而这人看出来了,更甚是抓住了这个苗头,抓紧了机会。

衣帽间,浴室、卧室、辗转来去,数次巅峰。

直至夜间十一点,傅君辞怜惜人,放慢了动作,轻轻点她鼻尖:“还说不是故意的?”

苏慕晚笑着躲开,钻进了傅君辞的怀里;“傅先生吃饱了吗?”

“该问乖宝吃饱了没有,”他仍旧没有出去,傅君辞迷恋苏慕晚,馋她的身子,他承认。

越是往下走,便越不想与她有半日的分别。

苏慕晚连连点头,拥着傅君辞的腰肢笑的跟个刚出阁的小姑娘似的。

“蛮蛮,”男人伸手将人狠狠的摁进怀里,下巴落在发顶上缓缓的蹭着,须臾,说出了接下来的话:“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听闻这话,苏慕晚心里一咯噔,抱着男人腰肢的手又紧了紧。

“不会的,”她喃喃开口。

这声不会,告知自己,也在告知傅君辞。

不会没有,也不会离去。

这夜,傅君辞抱着人进浴室洗澡,苏慕晚躺在浴缸上安静乖巧,惹得傅君辞数次俯身亲她。

苏慕晚乖的时候,他当真是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在掌心送给她。

“狗男人,”苏慕晚躺在浴缸里,温温唤道。

“嗯?”男人温温回应。

“明天把你专机给我用用呀!”把你专机给我用用,和把你专机给我用用呀!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意思,前者是平静的,而后者从苏慕晚的口中说出来,傅君辞总觉得这人又在憋着什么坏心思。

“怎么?老子没喂饱你?又想去海岛穿着比基尼勾引小奶狗?”男人望着苏慕晚的神色都愣了,冷飕飕的睨着人,落在水下的手也进了不该进的地方,惹得苏慕晚没忍住,一身略带苦痛的呻。吟溢出来。

若是往常,她早就破口大骂了,可这日,到底是心里想着要以大局为重,所以忍住了。

忍住了骂人,但没忍住弓着身子抱着傅君辞的脖子哼哼唧唧了一番。

显然是极其不适。

傅君辞见此,心头一颤,紧忙安抚人。

苏慕晚这人,极其会看眼色,趁热打铁来了一波,将今夜酝酿了许久的话说出口:“外公让我回首都。”

话毕、满室静默,连带着本该有的流水声都没了。

傅君辞沉沉望着苏慕晚,刚吃饱后的餍足感在此时全然消失不见,他就知晓苏慕晚今夜百般温柔准没好事,心中虽有疑惑起,但到底是被压下去了。

她这般卖力的讨好自己原来是留有后手。

可行、可行、可行。

傅君辞心中怒火翻腾,落在水中的手缓缓的抬起,落在浴缸边缘,低垂眸凝着苏慕晚,话语阴寒:“所以你百般讨好极力配合是为了把我扔了?”

“只是回去待一段时间,”苏慕晚开口解释。

回首都解决一些事情罢了,没有谁扔下谁怎么一说。

“我傅君辞在你心里就这么廉价?”男人说着,沉着脸起身,站在浴缸边缘面色寡沉的盯着苏慕晚。

“我不是这个意思,”说着,她伸手捞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浴巾。

“要回你就回何必整这么冠冕堂皇的一出来恶心我也为难你自己,”傅君辞说着,转身离开,苏慕晚从浴缸里起身,披着浴袍急匆匆跨步出来。

不知是夜间闹太狠,还是出来太急切。

落地的脚有一瞬间的虚浮,先写栽倒在地。

扶着浴缸边缘占了片刻才稳住身子。

片刻,她急忙追出去,站在浴室门口正准备去书房时,一阵寒风吹过来,惊得她浑身一哆嗦。

侧眸望去,只见男人站在阳台抽烟。

苏慕晚稳了稳心神,心想,还好,还好,没有出卧室。

若是恰巧被宋蓉跟俞滢二人瞧见了,够她解释的了。

苏慕晚站在原地稳了稳心神,心想着该如何跟傅君辞开口解释,解释自己并不是那个意思。

回首都是必然趋势,毕竟,他们的主战场在首都,c市只是一个过渡段罢了。

现在的问题是傅君辞的根据地在c市,而她迟早是要回首都的。

他们二人之间若是因为这个事情产生了分歧,是她退一步放弃宋家?

还是傅君辞往前进一步,去首都。

苏慕晚想,若只是单单的往前去一步,傅君辞是愿意的,可现在的问题是,余瑟身体不好且正在生病当中,眼下让傅君辞做出选择,可谓是强人所难。

觉得苏慕晚太过不识好歹。

明知眼下是个什么情况,她却还能跟自己提出要回首都这番话。

即便余瑟此事躺在病床上,整日浑浑噩噩的输着液。

她也能将这话说出口。

虽早已猜到苏慕晚会回首都,他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苏慕晚能缓一缓的,不要将这番话言语出来。

亦或者,在等等。

可今日看来,她极其迫不及待。

白日的争吵,又开始了。

男人站在阳台狠狠叹了口气,似是想将胸腔里的污浊之气都吐出来。

卧室内,苏慕晚轻抬步缓缓的向着傅君辞而去,站在这人身后,伸手圈住了他的腰肢。

白皙的面庞贴在他宽厚的背脊上,一如刚刚的傅君辞,也狠狠的,叹了口气。

“我没别的意思,”她轻轻开口解释。

傅君辞身形未动,抬手吸烟。

“是我的错,我应该等等妈妈身体好了再跟你说这话的,”苏慕晚站在门口想了许久,傅君辞多年商途走下来,包容心与窥探真相的能力已然不是一般普通人可以超越的了的。

起初,老爷子能让她跟傅君辞回首都,这二人即便不是有什么交易,也是达成了某种共识。

傅君辞虽未言语,但苏慕晚心中知晓。

能让这人如此的,除了余瑟,苏慕晚难想出第二种原因。

男人抬手将烟叼在唇边,扯开苏慕晚落在自己腰间的手,转身,正想言语什么时,低头瞥见这人光溜溜的脚丫子,所有的话都止在了唇边。

视线从她脚丫子上移至这人面庞上,随随便便套了件浴袍,大抵是太过匆忙,衣领凌乱,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傅君辞觉得自己本不是个昏君,可每每见了苏慕晚,他就羡慕极了那些不用早朝的君王。

男人伸手将苏慕晚往后扯了扯,狠了狠心,仍旧苏慕晚站赤着脚站在这十一月的阳台上吹着寒凉的风,约莫是觉得这人脑子不清醒,想让冷风吹吹,让她清醒清醒。

“有些话,不管何时,我都不想听,”他心中郁结,与余瑟无关。

“但我不能不回去,”苏慕晚望着人,尽量耐着性子压着情绪跟傅君辞交谈。

傅君辞伸手将唇边的烟拔下来,转身摁在阳台的花盆上,继而转身回眸望向苏慕晚:“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迟早要回首都,但我希望,归去这二字是从我的口中说出来,而不是你迫不及待的上赶着讨好我,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苏慕晚。”

他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树,就差那么一步了。

连着一步都不愿意等。

苏慕晚本在心中酝酿着长篇大论想着该如何反驳傅君辞的。

可所有的话,到了唇边都止住了。

因为,确实是如傅君辞所言那边,中午时分在餐桌上宋蓉提及过。

这人心中应当有数。

他也足够理智,自然知晓首都她必回不可,磨蹭也好纠结也罢,最终的结果都是会放她离开。

可偏偏,她显得有那么几分迫不及待了。

苏慕晚低垂首,有那么些许认错的姿态。

一阵寒风吹来,将她身上的热气吹散,惊得这人一个哆嗦。

傅君辞见此,眉头狠狠的拧在一起,伸手抓着让人的臂弯往卧室拖。

将进卧室,便伸手大力的带上门。

“你换种想法,我本可以直接回去,但此时我却是再征求你的意见,”苏慕晚耐着性子规劝傅君辞。

男人闻言,冷嗤了声:“那我还得谢谢你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

“我在实话实说,并且有意跟你交流,”苏慕晚脚丫子踩在地毯上,温暖的感觉传来时,她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脑子也通畅了。

刚被傅君辞怼的哑口无言的人此时思路极其畅通。

“那倒是我不讲道理了?”傅君辞气笑了。

到了他苏慕晚这里,自己就是个不讲理的俗人了?

“我没这个意思,是你说的,夫妻之间要交流万事不可藏于心,”言下之意,她只是在履行傅君辞的提议而已。

可这提议此时却被傅君辞挡回去了。

“你在跟我交流?”傅君辞沉着脸问道。

苏慕晚点了点头:“我在跟你交流。”

傅君辞觉得自己要疯了,他跟女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男人望着苏慕晚,垂在身旁缓缓落在腰间,男人双手叉腰望着苏慕晚,似是被气的不行,频频点头。

“行、行、行。”

“要走是吧?老子让人开飞机送你滚。”

“滚远点。”

傅君辞一连三句话出来,气的脑子嗡嗡作响。

“老子跟你讲道理,你跟我胡搅蛮缠,我跟你讲眼前,你跟我翻旧账,聊什么,不用聊了,气死老子岂非便宜你了?”

气死自己她坐拥君华亿万坐着他的专机去海岛穿着比基尼泡小奶狗?

想得美!!!!!!!

不把这个小泼妇熬到牙齿掉光他绝不罢休。

傅君辞忍着想捏死苏慕晚的心情转身离去,将走两步,本是在身后的人小跑着过来堵住了门,似是觉得傅君辞还活着,她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又来了句:“睡了老娘就想走?”

傅君辞沉默了,觉得自己简直是日了狗了。

这大半夜的被苏慕晚气的浑身疼。

他得去翻翻黄历,看看今日是不是不宜说话。

不然为何这个小泼妇上赶着来气自己?

“来、老子躺着让你睡回来。”

苏慕晚:。。。。。。。。。。。。。。。。。。。。。。。。。。

她默了默,良久才喃出一个字:“累。”

傅君辞笑了,被气笑的,累?

“你怎么不进棺材里躺着。”

“我错了,”苏慕晚并不想再今夜跟傅君辞有过大的争吵,一来、闹出了动静不好。

二来、伤感情。

三来、傅君辞这日的火气是实打实的,没有半点虚假之意。

是以在此时,她选择了退让。

苏慕晚收了嬉皮笑脸,安安静静的这声道歉让傅君辞如鲠在喉,像极了他这么个大老爷们儿欺负小姑娘似的。

午夜的卧室里,苏慕晚赤脚踩在地毯上,傅君辞沉沉的视线望着人,直觉眼前一幕异常熟悉,傅君辞静默了片刻,多年过往在此时涌上心头。

那是腊月光景,傅君辞出国前的一段时日,仍旧是在梦溪园,彼时,傅江月还在,她因毁坏了自己物品,而被自己责骂,因着怒火难消,有些难以自控,傅江月也跟此时的苏慕晚一般低垂首站在自己跟前,瓮声瓮气的道歉。

往事涌上心头,且还是已故之人的往事,傅君辞心中就便是再有怒火,都发不出来了。

男人薄唇紧抿,睨了眼苏慕晚,狠狠的叹了口气:“明日再说。”

言下之意,还是没松口。

苏慕晚点了点头,踩在地毯上的脚丫子动了动,又嗡嗡道:“我饿了。”

男人一口气才提上来,又憋着了。

没好气的斥她:“苏慕晚你真是干啥啥不行,蹬鼻子上脸第一名。”

这日夜间,半夏开车带着宋思知回傅公馆时,已经是临近十二点的光景,刚从医院手术室出来的人此时可谓是满身疲倦。

推门下车的人一边捏着脖子一边向着屋子而去。

将走进,守夜佣人迎上来,问候了两句。

宋思知站在是客厅,似是闻到了什么味道,动了动鼻尖。

正想问什么,见苏慕晚穿着睡袍下楼,看了眼客厅的落地钟,十二点整。

“这么晚了还不睡?”

“饿了,”苏慕晚踩着楼梯下来,望着宋思知道。

“有吃的?蹭一口?”她也饿了。

苏慕晚看了眼厨房方向,点了点头,而后一边跨步向着厨房而去一边问跟宋思知浅聊着:“干什么去了?”

宋思知仍旧在动着脖子:“房方铭手中有个手术比较棘手,过去看了看,手术台上站了九个半小时,我现在浑身疼。”

苏慕晚这日,着一身水蓝色的睡袍在身,与傅君辞身上的那套淡蓝色的睡衣乃是情侣装,大抵是这也惹了人不开心,苏慕晚在挑选睡衣时都向着人靠了几分。

宋思知这话落地,走在身旁的人抬手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取代了宋思知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她的脖子:“轻不轻?”

“重点,”宋思知道。

傅君辞并不是个喜欢做饭的人,下厨,也权属无奈之举。

往日里,苏慕晚识相,他做饭,她再不济也会端个凳子在边儿上陪着。

可今日,这人磨磨蹭蹭至今都未下来,一份牛排将煎好,配菜还没下,傅君辞脸色就有些挂不住了。

搁下手中东西准备上楼去瞧瞧苏慕晚在磨蹭个什么劲儿的。

将一出厨房,就见宋思知趴在诺长的餐桌上,苏慕晚着一身水蓝色的睡袍在捏着她的脖子。

傅君辞心中的火,下了一半,还有一半。

下了一半是因苏慕晚下来了。

还剩一半是因他往日里身体稍有不适时,苏慕晚可没这么好心给他纾解过。

反倒是自己给她弄的次数多些。

夫妻二人的询问声同时响起。

宋思知抬眸,便见傅君辞着一身睡衣站在餐食门口,显然,这是她没想到的。

她想过今夜给苏慕晚做夜宵的是佣人,或者是厨师,但万万没想到会是傅君辞。

宋思知的惊愕与错愕在傅君辞跟前无法掩饰。

在首都,宋誉溪宠俞滢,也会也会夜半三更起来给俞滢做夜宵,但这二人体现出来的感觉,完全是不同的。

宋誉溪跟俞滢是青梅竹马,有着浓厚的感情基在。

她从不觉得惊讶。

但苏慕晚跟傅君辞不同。

这个男人富甲一方,偌大的傅公馆里佣人环绕,这些生活琐事要做也是旁人来做。

可这个年纪轻轻的富翁,却在干着与自己身份不相符之事。

“手术台上站久了,脖子疼,”苏慕晚温温回应傅君辞的话。

“宋医生还挺敬业,”傅君辞的手落在苏慕晚的掌心上,这凉飕飕的一句话让宋思知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咳嗽了声,伸手将苏慕晚的爪子扒拉开,且道:“失敬失敬,怎能让首富夫人给我捏脖子呢?我这脖子今日不洗了。”

苏慕晚听闻宋思知揶揄的话,狠狠的睨了人一眼,没好气道:“你怎么不砍下来当标本?”

“百年之后,傅太太放心,”宋思知伸手摸了摸脖子道。

苏慕晚侧眸望向傅君辞,轻轻且柔声问道:“有多的吗?”

言外之意,他不仅得给苏慕晚做饭,还得给宋思知顺带一份。

傅君辞悠悠视线扫了眼苏慕晚,而后落在宋思知身上:“有点贵,宋医生怕是吃不起。”

宋思知:。。。。。。。。。。。。。。。。。。。。。。。。。妈的、这日天地的资本家。

“嗐!我减肥,你们吃,”资本家的心思最难猜,要是因为一顿饭就把自己吃穷了,实在是得不偿失,这种缺心眼儿的事儿宋思知是不会干的。

394: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

夜间十二点整,傅公馆的餐室里,宋思知坐在椅子上望着傅君辞,后者目光平淡的凝着她。

月光倾泻在院子里给这夜的夜色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衣。

傅君辞与苏慕晚的一身淡绿色的睡衣再身,站在暖黄的餐室里,尤为令人心情舒畅。

一是俊男美女,二是淡蓝色的色彩足以缓解人的视线疲劳,且正是宋思知此时需要的。

宋思知说归说,但还是没起来,说不饿是假的,熬了半个通宵下来看见医院的饭菜倒胃口。

“给你整点草?”苏慕晚横了傅君辞一眼,示意他闭嘴,且低声询问宋思知。

宋思知想了想:“只有草?”

“肉?”苏慕晚问,按照往常宋思知一个大通宵下来,回来基本是什么都吃不下,吃点蔬菜或者水果沙拉就算了不起了。

“算了,”她虽然是医生,也并不惧怕什么,但刚从手术台上下来,此时你让她去吃肉,定然是吃不进去的。

“蔬菜水果沙拉?”苏慕晚低声问。

宋思知悄咪咪的看了眼傅君辞,见人脸色铁青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又小心翼翼的望了眼苏慕晚,似是在说:我总觉得傅君辞想杀了我。

“行不行?”见人不吱声,苏慕晚声响望上去了去。

宋思知望着傅君辞,极其缓慢的点了点头,跟提线木偶似的。

言罢,苏慕晚看了眼傅君辞,伸手想去摸他的臂弯,却被人躲开,且望着苏慕晚的目光凉飕飕的,苏慕晚不用想都知晓这人又是来脾气了。

傅君辞觉得苏慕晚越来越娇气。

苏慕晚觉得傅君辞脾气越来越大。

这二人都在心里暗搓搓的给对方下了定论。

“傅太太这胳膊肘拐的还挺优美,宋思知饿了使唤你,你饿了使唤我,还挺默契,”这宋家姐妹虽不是一个妈生的,可胜过一个妈生的。

男人声响不大,但这硬邦邦凉飕飕的话让苏慕晚眉头突突跳。

“哎!!!这有人疼有人爱的感觉真是该死的好啊!”宋思知靠在椅背,吊儿郎当的优哉游哉的来了这么一句。

言外之意,他傅君辞没人疼没人爱?

男人面色寡沉,脸面上是一副山雨欲来之势,而宋思知呢?嘴又贱,刚被傅君辞三言两语磋磨了一番的人这会儿抓紧机会开始报仇:“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衣服年年换,手足不可弃呀~~~~~。”

“你闭嘴,”苏慕晚见傅君辞脸色寡沉的骇人,开口斥宋思知。

“哎!”宋思知又叹了口气,似是得意的不行摇头晃脑道:“罢了罢了,让让他也行。”

宋思知这人比苏慕晚还记仇。

且苏慕晚记仇,记得都是正儿八经的仇,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那可真是一点儿亏都不吃,谁要是招招惹了她立马现场就得报回去。

傅君辞今日被气的够呛,一个两个都来?

行行行、苏慕晚是他老婆,他没办法和,得让着忍着。

但宋思知不一样。

男人勾了勾唇角,望着宋思知缓缓点了点头,一副意味深沉的模样望的人心里直发憷。

“牛排煎好了,自己去端出来,”傅君辞伸手拍了拍苏慕晚的肩膀,不轻不重的告知。

苏慕晚有些担忧的望了眼傅君辞,似是觉得这人心情不悦,有些讨好似的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脸面,小声道:“你别跟人吵架。”

宋思知捏脖子的手就因为苏慕晚的这一动作顿了下,妈的!!!!杀人诛心?

“我虽然饿了,但我不想吃狗粮。”

“去,”傅君辞开口催促苏慕晚。

催促完,这人拉开跟前的餐椅坐在了宋思知对面,这架势,颇有一副要跟她促膝谈长谈的模样。

宋思知见此,浑身一颤,哗啦起身,木管个追着苏慕晚而去:“我跟你一起。”

“经费不想要了?”男人双手抱胸坐在宋思知对面,冷悠悠的来了这么一句。

声响不大,但杀伤力极强。

这句话对于宋思知而言,就跟葵花点穴手似的,她站在桌子旁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杵着干什么?坐,”男人点了点桌面,指尖落在木质桌板上的声响咚咚响。

“傅董老拿钱压我是不是没意思了?”有钱了不起?资本家了不起?欺负平民百姓算什么本事?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别人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他是有钱能使宋思知推磨。

“有钱了不起?”

傅君辞倒也不谦虚,点了点头:“是挺了不起。”

“坐、”傅君辞不急不缓的又道了遍。

宋思知百般不情愿的坐下去。

男人勾了勾唇角:“有人疼有人爱的感觉还挺好?”

宋思知点了点头:“是挺好。”

“缺钱的感觉好不好?”

宋思知沉默了,妈的!!!这个狗东西。

把她喊下来,是想坐在一起正儿八经的磋磨她?

苏慕晚这是找了个什么狗玩意儿?

“我若是没记错,宋老师手上的那个项目款已经被压了很久了,”自苏慕晚跟傅君辞结婚的事情传开,首都有人在刻意的压榨宋家,且还是从多方面压榨。

虽这些压榨没有提上明面上来,但私底下宋家人都知晓。

可偏偏此时此刻,在如此环境下,他们除了默默的忍受,没有任何办法。

这是上位者对他们的敲打。

也是上位者对他们的警醒。

傅君辞一个身处c市的人都知晓此事,宋思知本人又怎会不知晓呢?

她望着傅君辞,沉默了。

她得利于傅君辞,也从某种情况下而言被他牵连着。

这件事情宋思知没有在苏慕晚跟前提起,怕人多想。

科研这件事情跟苏慕晚想要的幸福做比较的话,她更倾向于后者。

宋家老爷子最近频频出现在影视媒体上,举国上下开始崇拜这个上了年纪的院士。

歌颂他的大公无私默默奉献。

赞扬他的匠人精神。

宋思知不用细想也知道,这是傅君辞的手段。

傅君辞给他们带来了问题,但这个男人也在帮着他们解决问题。

此时让她说一句拜傅君辞所赐,她有些底气不足,但也不是说不出来。

宋思知望着傅君辞,温温开口:“拜傅董所赐。”

“拜我所赐,不敢当,宋医生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跟苏慕晚不管嫁给了谁都会被牵制,”而他的出现,不过是把进程推快了些罢了。

“傅董倒是清明,”宋思知望着傅君辞,开始说着违心话。

这冷嘲热讽的话,傅君辞倒也是不介意。

“要不是我还有几分清明在,宋医生这会儿可能就是在大马路了。”

就宋思知这嘴欠的模样,弄不好事要被丢出去的。

敢在他傅君辞跟前冷嘲热讽的人不多,敢在个跟前落井下石的更是没有。

这宋思知,屡屡如此,也得亏是跟苏慕晚沾亲带故的,不然、他可没那个好心情去隐忍什么。

“那就谢谢傅董大人有大量,不跟我这种小喽啰一般计较了。”

宋思知阴阳怪气的开口,望着傅君辞的脸面都有那么几分的悠悠然。

显然,这话、也很违心。

“宋医生的谢不够实诚,”傅君辞一步步的挖着坑,套着宋思知跳进去。

而宋思知此时,满脑子都是跟傅君辞斗智斗勇,想着怎么扳回这一局,却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跳进了傅君辞的圈套了。

“傅董想怎么实诚点?”

宋思知这声询问说完,傅君辞脸面上的笑意深了又深,那笑啊!格外耀眼。

恍的宋思知一瞬间清醒了。

她默了两秒,脚边一声喵叫声响起,她猛地回神。

“妈的!!!宋蛮蛮,”猛然回神的宋思知意识到自己被傅君辞坑了,浑身都炸毛了,她弄不了傅君辞,不见得弄不了苏慕晚。

宋思知猛地起身,欲要向着厨房而去。

傅君辞见宋思知莫名其妙的炸毛,有一瞬间的惊讶。

心里默默想道,这二人是真像啊!

炸起毛来跟旱天雷似的,说来就来。

宋思知这声咆哮把枝头的鸟儿都惊飞了。

可谓是地动山摇。

“怎么了?”厨房内,苏慕晚听到宋思知的咆哮声,一手端着牛排一手端着沙拉出来,见宋思知气呼呼的模样有些好奇。

宋思知伸手一指,指向傅君辞:“他挖坑想埋我。”

“他挖坑想埋你,你吼我干嘛?”苏慕晚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宋思知,脸面上没什么的神色。

伸手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面上,又转身进去拿餐具。

宋思知不依不饶的跟在身后进去:“你是瞎吗?找了这么个人。”

苏慕晚对宋思知的咆哮没有多余的表情,弯身在消毒柜里拿出餐具,不用想也知道傅君辞磋磨她了;。

啪嗒、她伸手关掉消毒柜,悠悠回应:“不瞎会给你钱?”

“哪有十全十美的?有钱就是大佬,”苏慕晚这话啊!说的那叫一个语重心长。

且让宋思知没有半分反驳的机会。

一口气梗在喉间上上不来,下下不去。

“你还劝上我来了?他平常就这么挖坑给你跳的?”宋思知简直是要被气笑了。

她可没忘记自己刚刚回来时,这男人一张脸拉得的面条似的,活跟别人挖了他祖坟一样。

苏慕晚这么暴脾气的一人上赶着讨好人家。

现在好了?

跟她说没有十全十美的?

她苏慕晚什么时候这么想的开的?

这不特么神经病吗?

“他挖坑,也得我跳啊!”苏慕晚睨了眼宋思知。

那一眼,好似再说,你傻我也也没办法,我不是你。

“自己清明点,只花他的钱,不跳他的坑不就完了?”

宋思知有一次被苏慕晚刷新了认知,这个女人,真是顶顶厉害的。

宋思知这个嘴皮子跟机关枪似的人,此时,竟然一时间无言以对。

她望着苏慕晚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似的,沉默良久,在接近餐室的玄关处时,爆了句很脏很脏的粗口:“我日!!!!”

苏慕晚忍着心中的笑意,拿着餐具去了餐室,一盘沙发摆在跟前,宋思知愣是吃不下去了。

望着傅君辞的目光跟狼崽子望着肉似的。

优哉游哉的靠在座椅上,一手落在桌面上,一手端着杯子喝了口温水。

且悠悠笑望宋思知,颇为好心的问道:“给宋医生来杯水,降降火?”

宋思知气的浑身肌肉紧绷,冷飕飕的望着傅君辞,一副战败了的公鸡仍然不服输的模样。

须臾,她将目光移到苏慕晚身上,淡淡道:“回头送你本书。”

“什么书?”苏慕晚问。

“避免食物中毒的一百种方法,”宋思知望着傅君辞咬牙切齿道。

避免食物中毒是假,想让苏慕晚毒死自己是真。

傅君辞听闻这话,悠悠的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微眯着眼睨了眼宋思知,话锋一转开口道:“苏老爷子准备就外保医这事儿宋医生可知道?”

深夜、在如此环境下。

傅君辞完全掌控了餐桌上的主场。男人话锋随随便便一转,就将这姐妹二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了。

宋思知目光落在傅君辞身上,只听男人悠悠问道:“他都就外保医了,宋医生就没点什么想法?”

“傅董觉得我应该有什么想法?”

“这世间除了死人不能说话以外,还有另一种人。”

植物人!

宋思知在心里回答傅君辞。

宋思知拧紧的眉头无疑是再告知傅君辞,她懂傅君辞的意思。

“宋医生多的是地方施展自己的才华,”与其在他身上费工夫,不如把心思用在该用的人身上。

“你们聊,吃完早点休息,”傅君辞送开翘着的二郎腿起身,前半句是望着宋思知说的,后半句是对苏慕晚说的。

有些话,他只能点到即止,要说还得苏慕晚来开这个口。

许久之前,这二人还在楼上争吵。

这才过去多久,就已经开始联手来坑宋思知了。

傅君辞走后,餐室里只剩下苏慕晚跟宋思知二人。

“你如何想的?”宋思知想知道苏慕晚的想法,想知道她是否跟傅君辞一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