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565:宋思知把席修泽给打了
苏慕晚孕晚期,傅君辞推了一切社交活动。
专心陪妻儿。
可这个专心,苏慕晚似乎并不太喜欢。
临近九月中旬,宋思知手中科研项目有所突破,与院方对接时取得了优秀的成果。
成果斐然。
这日夜间,一群大佬相邀庆祝。
宋思知做东。
宋思慎得知此事,在时候度寸土寸金的地方选了包间,挥金如土的给亲姐弄排场。
让宋思知看到现场时,直感叹资本主义拿钱不当钱。
宋思知的庆功宴,苏慕晚岂有不去的道理?
即便是挺着几个月的孕肚也要去庆祝一番。
首都国际会所门口,一辆低调的林肯缓缓的停在门口。
后座,傅先生推门而出。
将苏慕晚迎了下来。
“你去忙吧!”
君华九月事务繁忙,傅君辞进军互联网要准备的东西不是一丁半点,发布会记者会一轮接着一轮来。
与苏慕晚冷战那段时日本就荒废了许久。
如今在荒废下去,君华内部老总只怕都想换领导了。
“把你送给宋思知我在走。”
傅先生不放心。
孕晚期让苏慕晚独自出门他本就不放心,更何况来的是这种让鱼龙混杂之地,虽说是一群医学界大佬的庆功宴,但该担心的还是有所担心。
“我看你不是只想把我送给宋思知。”
苏慕晚看傅君辞那眼神,总觉得他想拉自己回去。
只是出于什么隐忍住了。
“你知道就好。”
傅先生大大方方承认。
他何止是想送她进去啊,更迫切的是带她回去。
傅太太笑了笑,话语淡淡:“那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不能如我所愿是吗?”
苏慕晚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回应:“是的。”
首都顶尖会所。
聚集了一众豪门子弟,且里里外外都透露着一股子是奢靡气氛。
傅君辞在c'市的凤凰台见多了这样的场面。
大抵是见怪不怪。
但自己见怪不怪是一回事,老婆怀着孕来这种地方又是另一回事。
且不说里面烟酒味冲天。
熏死个人。
即便是高级会所也难免会有不长眼的人。
傅君辞此时,想把宋思慎拉出来打一顿。
全首都这么多地方不订,订到此处来。
想彰显自己的财富价值还是想彰显自己身为明星的特权?
傅君辞的眉头,从进了会所就没有展开过。
“确定要进去?”
“我不是已经进来了?”
傅太太侧眸望向他,表示惊讶。
傅先生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哽了一下。
但也不好在说什么
毕竟是宋思知的庆功宴。
傅君辞也能理解,宋思知的庆功宴在这七年,也就这么一次而已。
实在是难得。
今夜行业大佬齐聚一堂只为她庆祝。
明日才是家里人。
只是,返回会长去开发布会的人全程心不在焉,一分钟要看数次手机。
看的身旁的副总想说什么,愣是一句都没说出来。
会所里。
苏慕晚跟在宋思知身后进去,乍一进去就看见了付远。
她微愣。
显然是没想到这行业大佬还包括付远。
“付叔,”苏慕晚开口招呼。
那客客气气的模样叫付远及其怀念。
大抵是付婧从达斯离开之后就鲜少听到了。
苏慕晚为了不拖累付家做出了这种选择也无可厚非,付远自也能理解。
彼时宋家正处在风口浪尖多的是眼睛盯着。
谨慎为好。
“你这都快当妈了,付婧一点想结婚的心思都没有。”
付远望着苏慕晚,无奈的摇头叹息。
“每个人的人生规划都不一样,您看别用我去做参照点。”
苏慕晚耐心的规劝着,
宋思知在边儿上听着,悠悠道了句:“就是、苏慕晚没爹,付婧能行不?”
付远:。
聊天终结者?
大概说的就是宋思知了。
宋思知对付远,很是嫌弃。
大概是当初付远也念叨过她。
可嫌弃归嫌弃,但说到底还是为人长辈,为人恩师。
付远朝着宋思知一摆手:“滚滚滚、懒得理你。”
“付婧最起码还知道谈个恋爱调剂下生活,你这辈子就抱着你的细胞过吧!”
宋思知:…………“聊天就聊天,你人身攻击是几个意思?
“学霸的快乐你懂个鸡毛,细胞也是我的爱,我能抱着细胞过八年,要多少夫妻没过七年之痒的?”
宋思知这话糙理不糙,说的及其有道理的样子。
他们一头扎进科研事业里干八年。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夫妻都没有走过7年之痒的。
要多少人在结婚时说要相守一辈子的人,最终都分道扬镳了?
实在是太多了。
“为国奉献的人不一定是一个好丈夫好妻子,但一定是对d忠诚的人。付老师,每个人的梦想跟目标都是不一样的。”
宋思知说着,还苦口婆心的拍了拍付远的肩膀。
说完,她安顿好苏慕晚。
拉开包厢门去了卫生间。
会所里,人声鼎沸,音乐声不绝于耳。
宋思知穿行在长长的走廊里。
行至卫生间门口。
刚准备拐弯进去的时候,险些撞上一人。
她往后退一步,刚准备抬头,头顶上方一道及其欠抽的声响传来:“嘛呢?走路不长眼?”
“研究脑子的时候没顺带把眼睛也研究研究?”
宋思知:……………席修泽?
她这一抬头,还真是。
这狗东西。
“我以为厕所里只有蛆,没想到还有席总,怪我,没长眼,踩着您没啊?”
席修泽跟宋思知都是嘴巴及其厉害的人,怼天怼地怼空气。
更何况这二人还有仇。
而且这仇吧,还不浅。
观澜别墅那一战,梁子结下了。
“咋着?宋老师改变研究方向了?”
“研究方向随时可变啊,人类的小伙伴也是妙趣横生,难道席总不知道自己的同类有多有趣?”
席修泽被宋思知一口一个蛆说的恶心劲儿犯了。
他竟然来这里是来应酬的,陪着几位合作商,又是喝酒又是抽烟的。
眼看着几位合作商被女人迷住了眼出来上个厕所透口气。
没想到,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宋思知。
“宋老师的口味还真是挺独特。”
“见到席总我就独特了。”
“那真是难为宋老师了。”
“不难为。”
宋思知正儿八经的摇了摇头。
席修泽在宋思知跟前吃了瘪,到也是不慌。
而且这不慌不忙的姿态让宋思知觉得很是疑惑。
她想了想,刚想说什么。
见席修泽朝着自己走近。
宋思知还没反映过来。
席修泽将她摁倒了门板上。
哇的一声。
吐了出来。
且还吐宋思知一身。
“席修泽。”
一声怒喝声响彻云霄。
九点整。
正在开会的傅先生手机响了。
他接起,温温柔柔的喊了声蛮蛮。
那侧,苏慕晚看了眼躺在地上捂着脑袋血流不止的席修泽,无奈喊了声:“傅君辞。”
“恩?怎么了?宝贝儿?”
“宋思知把席修泽给打了。”
“还挺惨,”这是苏慕晚在盯着躺在地上的席修泽看了数分钟之后得出的结论。
席修泽这日醉酒,跟宋思知斗智斗勇处于下风。
约莫着是故意的。
拉着宋思知吐了她一身。
首都出了名的恶毒。
脾气不好。
恰好卫生间门口有侍从端着托盘过去,她伸手抄起酒瓶就往席修泽的脑袋上抡。
抡了八瓶酒没东西抡了才停下来。
席修泽一身白衬衫全是血。
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三魂七魄都不见了。
“不严重,我刚刚看了下伤口,缝针的话也就七针半,脸上有点伤口但不至于严重到破相。”
医学大佬蹲在席修泽的跟前,正儿八经的看了看他的伤口之后,得出了这种结论。
苏慕晚时间不知道该说席修泽幸还是不幸。
“美容针七针半,平常用不了。”
又有一位大佬开口。
她们就地蹲在会所的走廊里,望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席修泽开始研究了起来。
就地取材,席修泽成了标本。
他们此时给人的感觉就是恨不得把席修泽直接抬到手术台上,当场研究都是好的。
看着自己满身污秽。
打完人之后还气不过,又抬脚在席修泽的脸上踩了两脚。
苏慕晚吓得不轻。
伸手拉住人。
付远在一旁嗷嗷叫:“姑奶奶,姑奶奶,人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踩人家的脸像什么样子?”
“这个狗东西,老子要拿针把他的嘴巴和肛门都缝起来。”
“你听见了吗?”
她的电话,仍旧没挂。
傅君辞在那侧,自然也听见了宋思知的豪言状语。
傅君辞微微扶额,一副头痛到无可奈何的模样:“听见了。”
“怎么办?”
“你离他们远点,护着自己。”
“我在开会,让萧言礼过去,你带宋思知回家。”
“不跟着去医院?”
苏慕晚有些担忧:“席修泽看起来,确实是很严重的样子。”
“去干吗?去把席修泽嘴巴和肛门缝起来?”
“宋思知不去,席修泽还有条狗命在,去了医院就是宋思知的地盘,你确定宋思知不会就地搞死他?”
“把人拉手术台上捅两刀;没病也给他开个脑子?”
那还是回家吧!
傅君辞心情很烦躁。
全然是没想到在这二人能撞到一起去。
刚刚还神志不清的席修泽,此时;已经昏迷了。
会所的经理见此,吓得魂飞魄散。
毕竟,席家在首都也是个中翘楚。
也是一等一的人物。
可一群医学大佬在场。
纷纷安抚着告诉他皮肉伤死不了人的时候。
他心都安了几分。
大佬们又问:“知道我们是谁吗?”
会所经理摇了摇头。
医学大佬语不惊人死不休:“生个病你就认识了。”
经理:…………。
付远跟苏慕晚拉着宋思知准备离开
叫嚷着:“放开我,老子要弄死他,别人的嘴用来吃饭,他的嘴用来喷屎,不缝上它老子不姓宋。”
“犯法老子也要干。”
“这个狗东西。”
她突然觉得,傅君辞说的,确实是有道理的。
把宋思知留下来,席修泽没命是一回事。
她会犯法又是另一回事了。
宋思知狗跟席修泽的梁子就此结下了,
而且还是极大的梁子。
“你砸了几瓶酒?”
“没数。”
医学大佬对宋思知砸人的手法很好奇,在这场混乱中问出了精髓。
全身心的都在想着要弄死席修泽这件事情上,注意力压根儿就不在这儿。
“八瓶。”
被抢走酒的服务生在一旁瑟瑟发抖,看了眼自己的托盘,回应了大佬的问题。
大佬又蹲下来看了眼席修泽的伤口,最终得出结论:“还是留情了。”
“不然不会砸的这么匀称。”
正当苏慕晚无语时,大佬们又来了:“一会儿是横着缝还是竖着缝?”
“先止个血吧!我们回去接着庆功宴。”
有人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别、别、别、我怕,”经理一听这话,腿都抖了。
那瑟瑟发抖的模样足以看出他此时有多害怕。
苏慕晚不知何时在某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能在一个行业内行到顶尖位置上的人,其实都有那么点疯子的潜质。
而眼前的这群医学大佬,根本就没一个正常人。
不只是苏慕晚一个人这样觉得,站在一旁的会所间里和服务生也有着同样的感觉。
席修泽这日,被拉到医院了。
萧言礼看到人时,腿脚发软。
当即拿出手机给傅君辞去了通电话:“这是将人往死里打啊。”
“严不严重你不知道?”
苏慕晚虽然跟他说了很严重,但男人口中的严重跟女人口中的严重完全是两回事,傅君辞听到苏慕晚说很严重时。
还没觉得有什么。
可一听萧言礼这么一说。
就心慌了。
“看照片。”
萧言礼也不跟人废话了。
直接拍了张图片发过去。
傅君辞这一看。
心凉半截。
此时此刻,他不得不说一句,席修泽福大命大。
566:被宋思知抡的
宋思知是真的下了狠手。
没下狠手,席修泽怎么会浑身是血?
没下狠手,这人怎么会不省人事了?
傅君辞看着照片,没了言语。
“宋老师真牛逼,把人往死里打这是。”
萧言礼对宋思知的膜拜又多了一分。
那可真是实打实的膜拜,就差五体投地了。
回家之后开始疯狂洗头洗澡,洗发水一遍一遍的往头上摸,沐浴露一遍一遍的往身上去。
一边洗一边骂,整个观澜别墅都回荡在她的谩骂声中
,而且,宋思知骂人的本事及其的高,足足两个小时,不重样。
骂的人不累,听的人累了。
“老子要拿针缝上席修泽的嘴,让他这辈子都不能拿嘴喷屎,”宋思知的咆哮声直冲云霄。
苏慕晚坐在她卧室的床尾听着宋思知疯狂的咆哮声。
刚在外参加完活动回来的宋思慎不明所以,听着宋思知得咆哮声询问苏慕晚。
苏慕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然后,又叹一口气:“一言难尽。”
宋思慎:…………有这么一言难尽?
“这个狗东西,有本事别落到我手上,不然,老子一定要把他的每一个器官都给分解开来,拿去喂猪,喂狗,喂老鼠。”
“然后再把他的皮囊丢到化粪池里去喂蛆,啊…………宋蛮蛮,没洗发水了!!!!!!”
苏慕晚:…………第二瓶了。
“你差不多行了,等下洗秃头了。”
“那老子要把席修泽脑袋上的头发一根根的揪下来,拿去植发。”
“你少废话,拿给我,洗干净了老子就去医院捅那个狗日的。”
苏慕晚:………………
苏慕晚觉得席修泽很危险。
就宋思知此时的心理状态,不弄死他都是轻的了。
惹谁不好,惹宋思知?
这不是不要命了吗?
“你回来了吗?”
十点,傅太太的电话又过去了。
这紧锣密鼓一通电话接着一通电话的时候傅君辞已经很久没感受到了,不曾想到,再次感受到是因为宋思知。
“还没有,蛮蛮。”
苏慕晚想,傅君辞要是不回来,她怕是拉不住宋思知啊!
宋思知此时满身怒火。
“你得回来一趟。”
搞不好可能真的会去医院拿着手术捅席修泽。
这要是真闹出什么事儿来,只怕是得凉。
依着宋思知这个性子,被席修泽摆了这么一道,说什么都是不会算了的。
而此时呢?
傅先生正在发布会现场。
台上,曹岩正在做产品介绍。
数十分钟之后,身为君华老总的他得上台发言。
此时让他走。
当真是走不开。
傅君辞也是颇为为难。
隐隐约约觉得宋思知是个问题。
但又实在是没办法,走不开。
“你让外公过来。”
傅先生回不去,只能给苏慕晚出谋划策。
苏慕晚想了想,也算是个法子。
赶紧挂了电话。
给老爷子打电话。
只是这电话还没出去。
宋思知披散着一头湿漉漉且来不及吹干的头发出来了。
“你不把头发吹干?”
苏慕晚试图拖延时间。
“这不重要。”
宋思知一边往衣柜前去一边开始扒拉自己身上的衣服,将睡衣脱下来换上干净的衣物。
“席修泽指不定已经不在医院了。”
苏慕晚开始规劝她。
试图寻找各种让宋思知善罢甘休的理由和借口。
而宋思知,好巧不巧的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什么苗头。
宋思知将短袖套在身上,侧眸望着挺着肚子站在身后的苏慕晚:“你是不是我亲姐妹?”
“是啊!”
“是你为什么向着席修泽?”
苏慕晚:…………。。“我是怕你闹出事儿。”
苏慕晚突然从宋思知的询问当中琢磨出了点什么意思,赶紧把话锋一转。
以免宋思知想多了,把事情闹得越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你最好是别因为向着那个狗东西才跟我说这些好话,不然我一会儿要多捅他十几刀才甘心。”
宋思知这话,近乎说的咬牙切齿。
那恶狠狠的模样让苏慕晚很是心颤。
“我永远是你亲姐妹。”
宋思知将牛仔裤套在身上,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来不及吹干,她随手薅了根橡皮筋就扎起来了。
怒气冲冲的准备出门。
苏慕晚在身后紧跟着。
约莫着是因为自己挺着大肚子,行动有些不方便,即便宋思知的步伐不是很快,苏慕晚也有那么些跟不上。
“宋思知,你干嘛呢?”
宋思慎刚端着杯水从厨房出来,就见宋思知怒气冲冲的在前。
苏慕晚亦步亦趋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扶着栏杆的跟在身后。
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吓人。
10点多的光景,家里的大人本该是睡觉了的。
宋思慎这一喊,惊动了不少人。
“你跟着我干嘛?”
宋思知一回头,见苏慕晚,整个人的脾气都上来了。
没好气的冲着人吼了这么一声。
仍旧是扶着楼梯小心翼翼的下楼:“我怕你冲动。”
“我冲动不是应该的吗?”
“你在别人身上冲动就算了,在席修泽在身上可千万别冲动。”
“毕竟席家在首都是个人物,你把他捅了,估计我们家也差不多要凉了。”
“那我咽下这口气?”
宋思知明显不愿意,不仅不愿意,还很不服气。
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老子今天一定要弄死席修泽的气场。
“小不忍则乱大谋,来日方长。”
呵、宋思知冷笑了声:“我一个医生你跟我说来日方长?我见多了憧憬明天死在今天的人,不行——————本宫做不到。”
苏慕晚还想说什么。
宋思知就已经给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她赶紧拿着手机给傅君辞打电话。
只是,这通电话无人接听。
她片刻不停的又给萧言礼打电话,告诉他宋思知正在向着医院来。
赶紧带着人离开。
萧言礼一阵错愕:“宋总,你们这欺人太甚啊!人都打昏迷我还怎么带着人离开?”
“现在只是昏迷,在不离开,席修泽怕是要凉了。”
萧言礼:………………
他只能说一句宋思知真牛逼了,上赶着来结束别人的性命。
那一定要弄死席修泽的模样让人生畏。
萧言礼知道这件事情的第一反应就是给傅君辞打电话喊救命,可没想到傅君辞的电话十打十不接。
毫不意外的,宋思知怒气冲冲的冲到医院时,扑了个空。
萧言礼将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本事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在宋思知冲到医院的前几分钟带着人离开了。
在往后极长的一段时间里,宋思知对席修泽耿耿于怀,见到人的时候就想去捅他。
晚间十二点将过。
傅先生回家。
且还是急哄哄的。
从发布会现场刚下来的人就直奔回家,留下曹岩一人独挡一面,面对那些记者就差抓耳挠腮了。
面对记者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记者上来就问有关于傅君辞的问题。
曹岩双手合十跟一众记者就差阿弥陀佛了。
“各位心情好放过我,傅董素来公私分明,鲜少在公司谈论私事,你们问的我确实是不知道。”
“要不,你们问问我的私生活?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问什么都可以,聊夫妻关系,聊孩子教育,我都能跟你们聊一手。”
曹岩及其诙谐的将自己从尴尬的处境中解救出来、
弄的一众记者哈哈大笑。
“宋思知呢?”
傅先生以往回家关心的都是老婆孩子,而今日回家竟然关心起了宋思知。
“还没回来。”
“没回来?干什么去了?”
傅君辞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手机给萧言礼打电话。
苏慕晚见人掏出手机,从床头爬到了床尾,正儿八经乖乖巧巧的跪在床尾的长榻上,眼巴巴的望着傅先生。
拉了拉裤腿坐在她伸手,一手落在她腰上随意的抚摸着。
一手拿着手机。
“你们在哪儿?”
“在我家。”
“席修泽怎样了?”
“还昏着呢!”
萧言礼说着几个字时,颇为无奈。
“宋思知真特么狠,”萧言礼又一次感叹。
跪在床上的苏慕晚微微动了动。
傅君辞伸手将人勾过来,让人趴在自己肩头,温温的话语带着些许倦意开口:“所以你离她远一点。”
“老席要是明天醒了,估计会想弄死宋思知。”
呵——————傅先生极其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呢!”
“你这——————————。”
“你让席修泽以后都躲着点宋思知,小心死在宋思知的手术刀下。”
说完,傅先生就挂了电话。
侧眸亲了亲傅太太的面颊。
“困了?”
“嗯,”傅太太懒洋洋的回应。
“乖宝,自己爬回去,睡觉。”
“我洗个澡就来,听话。”
苏慕晚仍旧是心心念念的记挂着宋思知。
爬回去,临睡觉之前还不忘拿起手机给宋思知打了一通电话。
仍旧是无人接听。
席修泽从昏睡中醒来,一睁眼就看见熟悉的屋顶。
兴许是昨夜睡觉时,萧言礼并未把窗帘拉上,席修泽一睁眼时窗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让他有些觉得刺眼。
条件反射性似的,他抬手挡在自己的眼帘处。
可这抬起的手臂刚刚落在自己脸上时,刺痛感传来。
让他一个历经风霜的大老爷们儿疼的哀嚎了声。
萧言礼听到声音,从客厅在走进来站在卧室门口望着席修泽。
“你打我了?”
萧言礼:………………“我倒是想来着,可也没这个机会啊。”
“说点人话。”
席修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又是一阵哀嚎。
萧言礼见他如此,实在是没忍住,问了嘴:“你是真不记得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席修泽只觉得自己浑身哪儿哪儿都疼,实在是没那么心情跟萧言礼去打哑谜:“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行不行?”
“你昨晚调戏宋思知了。”
“卧槽!!!!!”
席修泽没忍住一个惊叹,随即又猛地开口反驳:“你给老子放屁。”
萧言礼:……………“不然你以为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宋思知抡将酒瓶子砸的啊兄弟。
你身上的上那可都是宋思知一瓶一瓶抡出来的。
但这个残忍的事情萧言礼实在是不忍心告诉席修泽。
太残忍了,一个大老爷们硬生生的被一个女人拿着酒瓶子抡进了医院,确实是一件不怎么光彩的事情,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兄弟。说出去了,丢的不只是他一个人的脸。
萧言礼叹了口气,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席修泽见萧言礼不说话。
隐隐约约的有那么几分信了他话里的意思。
“你说实话。”
萧言礼:“我说的就是实话。”
席修泽:…………他还是不太能接受。
“所以我身上的伤真的是被宋思知打的?”
“不仅被她打了,还打进了医院。”
席修泽:……………老子要去杀了她。
他秉承着有戏不看王八蛋的精神理念往旁边去了一步:“去吧!去杀了她。”
也不知道你俩到底谁先弄死谁呢?
清晨醒来,苏慕晚随手一摸没有摸到身边的人,睁开眼睛看了眼,恰好见傅君辞穿戴整齐,从卫生间出来。
“去公司?”
“去看看席修泽。”
“我跟你一起去。”
傅君辞一愣:“你接着睡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蛮蛮听话。”
“你去了很多事情我们都不好解决。”
苏慕晚自然知晓男人们解决事情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但这不是不放心吗?
无奈,她点了点头。
令傅君辞没想到的是。
昨夜没归家的宋思知。
在历经一晚上之后怒火并没有消散下去,反而愈演愈烈。
跟着他的车直接进了萧言礼所在的小区,且还上了楼。
傅君辞刚到,尚未来得及说什么。
身后的门铃响起。
萧言礼起身去开门,将一拉开,一句卧槽代替所有言语。
他望着宋思知惊呆了。
567:怕长针眼
“席修泽呢?”
傅君辞乍一听闻宋思知这话,脑子突突跳。
转身回眸
望向宋思知,语气微低:“什么意思?”
萧言礼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听出了傅君辞这话的深意,脑子一转:“对啊!什么意思?”
一时间,六目相对。
宋思知心里的火气还没消下去,望着傅君辞跟萧言礼的目光那叫一个怀疑。
“席修泽不在?”
“席修泽要在?”
傅君辞漫不经心的反问回去,不待宋思知回答,又道:“你不去科研所带着满世界的找席修泽干什么?”
一说起这个,宋思知就来气了,一口气提上来就没下去过:“这个狗东西。”
傅君辞莫名其妙的觉得宋思知这句话有些熟悉。
而且熟悉的程度已经到了可以口口相传的地步了。
心想,这特么说不是亲姐妹,估计都没人相信了。
开口就是狗东西。
要不是知道宋思知跟席修泽没可能,傅君辞只怕是会觉得这二人之间有些什么。
萧言礼莫名的看了眼傅君辞,心里竟然有些许同情。
“真不在?”
宋思知明显不信。
萧言礼自认为傅君辞在轮不到自己说话。
一言不发望着宋思知。
那姿态高傲的如同九天之上的孔雀让人不敢再多问一句,唯恐多问一句就成了亵渎。
而好巧不巧的宋思知偏偏就吃傅家年这一套。
男人淡薄疏离的眉眼望着宋思知时,她竟然莫名的被傅君辞那冷漠的眼神给征服了。
“别让老子看见他。”
宋思知无功而返,打道回府时还骂骂咧咧的。
萧言礼见人走了,狠狠的松了口气。
一颗吊在嗓子眼里的心,缓缓地落地了。
萧言礼狠狠地松了口气:“这真特么是一家人啊。”
“苏慕晚跟宋思知就差是一个妈生的了。”
萧言礼发出了阵阵感叹。
想当年,也有幸见过苏慕晚的手段。
在见宋思知的,不得不感叹一句,真特么是亲姐妹啊。
尚且还在跟周公下棋的席修泽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死里逃生一回了。
宋思知这记仇的本事不亚于苏慕晚。
彻夜未归的人这日晨间归家。
苏慕晚一见人,有些疑惑的询问宋思知昨夜彻夜未归去了哪里?
一头扎进浴室前给了一个苏慕晚明知道的答案。
“科研所啊,还能哪儿?”
苏慕晚:…………。“我以为你去找席修泽报仇去了。”
“仇是要报的。”
她可没说不报。
九月中旬,苏慕晚预产期临近。
宋思知科研成果取得显著成效。
研究室从首都大学搬到了科研院所,跟宋蓉和宋誉溪成为了同事。
这一消息无疑是业界内的一大喜事,有人提出要摆酒庆祝时宋老爷子挥手拒绝了这一提议,宋家并不是一个喜欢高调的家庭。
是关于宋思知的喜事宋家人在家里关起门来庆祝也是一样的,而业界内的所有人都知道宋家是科研界的天花板,宋老爷子说的这句话无人反驳,也无人再提出异议。
宋思知成了青年科学家。
举国同庆。
宋思慎,苏慕晚,傅君辞,花了极大的功夫将这一消息散播出去。
秉持这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理念将宋思知推上了“明星”的位置。
九月十日。
教师节。
宋家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不说宋老爷子的学生占据了科研界的半壁江山,宋蓉和宋誉溪的学生,此时正是青春活力,有朝气之时,盛夏的夜晚。
观澜别墅这喏大的院子里升起了火炉,架起了烧烤架。
欢笑声,打闹声接踵而来。
将院外的气氛推向高潮。
傅先生回家时,恰见如此一幕。
恍惚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站在院门口的人望着一群青春活力的学生。
在来说说傅君辞。
那可我是声名远播,他不认识在场的人,在场的人不见得不认识他;互联网行业的兴起,傅君辞花重金将硅谷大佬挖回来的消息一时间传遍首都。
这人在首都大学信息学院已经成神了。
傅君辞的照片与报导近几日成了热销板块。
不时还有媒体联系上君华公关部,希望能给傅先生做一场专访,而君华公关部的推辞不管从哪方面总结出来都是,要做我们自己会做,这个钱要赚也是我们自己赚。
君华在首都的发展势头及其迅猛。
有人说。傅君辞摸清的首都的门道。
也有人说,君华老总将在
c市的那股子狠厉作风又运用到了首都来,那开辟疆土的架势势如破竹,挡无可挡。
弄的首都一众商人人心惶惶。
心颤的心颤,眼红的眼红。
傅先生望着满院子烧烤味,抿了抿唇。
视线游走在院子里想寻找爱妻的身影、
只是这视线刚刚移开院子里,一声惊呼响起:“呀!傅先生。”
刚刚还在各自劳动的一群小伙伴,以及在各自聊天的一群人们,听到这一声惊呼。
目光纷纷向着站在院子门口的傅君辞而去。
一时间几十号人朝他行起了注目礼,让傅君辞恍惚有一种自己在开大会的感觉。
要不是此时的地点,是在观澜别墅,傅君辞还真会觉得自己走错地方了。
他细细看了看,还真是观澜别墅。
“业界大佬傅君辞?”
“这不是傅董吗?”
傅君辞:…………………
苏慕晚一惊,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眨巴这眼眸子望着站在门口的傅君辞。
迎了上去。
温言细语的问道:“怎么不进来?”
傅先生见到自家爱人了才反应过来:“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都是妈妈跟舅舅的学生。”
傅君辞猜到了。
不然家里怎么会这么厉害。
而且还是再这样的一个日子里。
傅君辞这日也不算是没有准备。
前几日苏慕晚就提起过教师节要给宋蓉跟宋誉溪庆祝。
傅君辞也从多方安排。
本就等着今日实施了,奈何下午时分苏慕晚一通电话过来说取消了。
感情不是取消了,是换了种方式。
“傅董好。”
傅君辞伸手准备牵苏慕晚的手,只是这手还没伸过去,被众多学生这一声齐刷刷的响亮招呼声给吓住了。
就连苏慕晚肚子里的小家伙都吓得猛翻筋斗云。
傅君辞愣了一秒,伸手将人揽进怀里。
摸了摸苏慕晚的腰肢。
“吓着了?”
“估计是。”
苏慕晚抬手摸了摸肚子。
安抚安抚小家伙。
二楼主卧,即便是关着窗也能闻到浓厚的烧烤味儿。
傅君辞伸手将身上的西装外套丢在床尾长榻上。
伸手苏慕晚虚虚的揽进怀里。
约莫着是月份大了,傅先生每每抱着人时,总觉得抱不实。
虚虚的一搂。
实在是不舒心。
“烧烤不能吃,你别嘴馋。”
他轻声叮嘱着。
“你去洗澡,一身汗。”
“等我,不许偷偷跑下去,”傅先生一在叮嘱。
实在是怕苏慕晚跟只脱缰的野马似的,冲出去拉不住。
傅太太满口答应。
傅先生本还有点安心的,见人这么乖乖巧巧的回应一时间经竟然有些不放心了。
“你跟我进去。”
本是准备进浴室的人转身又拉着苏慕晚的手往浴室里去。
“我去干吗?”
“看你洗澡?”
“我怕长针眼。”
傅先生:…………。。“你一天到晚摸老子的时候怎么不怕烂手?”
傅君辞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望着正儿八经坐在床上的苏慕晚。
且这人眼里带着这么点哀怨之气。
“怎么没看见宋思知?”
“一会儿可能就回来了。”
“她是不是很久没回来了?”
“你怕她去弄死席修泽?”
傅君辞被问出了心事,哽了一下。
九月十一日。
阴天。
距离苏慕晚预产期仅剩十八日。
晨间出门时,傅先生除了担忧还是担忧。
一番叮嘱从头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