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
见宋瓒只是说了句彩,并没有给夏元吉定下评语,慕远道眼中的失望一闪而逝。
他今日把夏元吉带到身旁,便是极其看好这湖南后生,希望能替他求得宋瓒的一两句评言,
若是能得到宋瓒的评言,夏元吉今后的科举做官之路,便会好走更多。
谁让当今陛下,极其看重宋瓒呢,甚至更是将宋瓒的评语都当做选才任官的标准,
不过,夏元吉见宋瓒没说什么,倒没显得有任何失望的情绪,若是能得一评语最好,若是得不了倒也无妨,
在这种极度天才极度骄傲的人眼中,自己成就一番伟业是必然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这个结果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评语而消失,哪怕这个人是大儒宋瓒。
而事实也确是如此,夏元吉洪武二十三年中举,其后历经建文帝、明成祖、明仁宗、明宣宗,
五朝为官,屹立不倒。
更是极擅理财、治水之事,永乐朝时,被老四提拔为户部尚书,自此之后,直到夏元吉高老,大明财政从未出现过一丝纰漏。
如此大才,岂能不是自信骄傲之人?!
宋瓒笔走龙蛇,在宣纸之上,将刘秀“赏罚之道”的策论洋洋洒洒的写出,整个过程没易一笔,若是有刘秀的考卷对照,会发现宋瓒所默写未错一字。
这就是宋瓒的过目不忘之术,而宋瓒并没有选择刘秀试卷上最为爆炸的那篇“南北科举策论”,他知道这篇策论已经不属于刘秀,而是属于陛下,
什么时候拿出这篇策论,也只有陛下能决定。
“这便是了。”宋瓒抖开宣纸,夏元吉见宋瓒能随意默写出千余字的策论,眼中的佩服之情源源不断,
毕竟自己的短板就是背力不足,见到过目不忘的妖孽自然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慕远道一把抢过策论,哪还有堂堂四品大员的稳重,眼睛扫过策论,可表情确是越来越凝重,惊叹不断,言语中满是恐惧之音,
“这…这…这太大逆不道了!”
宋瓒笑了笑,刘秀这套观点确是与儒家的治国观点截然不同,不注重礼,反倒是一切从利出发。
说起来倒是与最纯正的法家思想类似,但就算是商君之法也远不如刘秀的这篇策论激进!
而像是慕远道这般纯正的大儒,自然是不会同意刘秀的观点,
而宋瓒就不同了,虽说人家亲爹是洪武第一大儒,但宋濂教自家孩子的时候,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