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联系了中介,租了一间位置相当不错的公寓。
因为是短租,所以价格高昂,
但我想着,我也没多少日子好活了,从前处处节省,连对自己好点都舍不得,
现在都快死了,省钱给谁呢?
忙了一下午办手续,好在新家的设备一应俱全,缺的东西也可以慢慢补,
我拿到钥匙开门的时候,隐约听到身边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熟悉的耳鸣声响起,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我以为是因为忙的没吃饭,所以幻听了。
“时念,时念?”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我偏过头,果然有人在叫我。
是个高大挺拔的年轻男人,看着很面熟。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疑惑的表情,他笑了笑说:
“刚出院就不认识我了?”
我恍然大悟:“沈医生?”
他点了点头,又把手放在自己的左耳边指了指,很小心的问:
“……你的耳朵?我刚刚叫了你很多声。”
我模样很坦然的跟他解释:“小时候生过病,左边的耳朵有时候会听不到声音。”
“现在好多了,很偶尔没吃饭,胃疼的时候才会这样。”
其实是十二岁那年发的一场高烧,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左耳才几乎失聪。
更可笑的是,那天还是我的生日。
时年诬陷我剪坏了她生日宴上要穿的裙子,又哭的泪眼朦胧的对爸妈说:
“妹妹是不是不喜欢我?可这里也是我的家啊……”
那是她回到时家的第三年,家里所有人都把她捧在天上摘月亮,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没有人查证真相,没有人听我的辩解。
他们只是很愤怒也草率的决定,既然是我剪坏了裙子,那就把我的那条裙子给时年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