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杏玉强没听懂。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前几年金玉珍找的是俊俏小生。”
“最近两年她口味变了,说什么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喜欢那种高大威猛的。”
“容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强哥你孔武有力,堪比一代猛将,很对金玉珍的胃口,所以小弟才斗胆跟谈起此事。”
杏玉强一听更自信了:“她要找的就是我啊,那验货怎么说?”
“所谓的验货呢,就是你们先见个面。”
“金玉珍在县城里,买下了一栋宅子,时常一个人住在那里。”
“说是一个人住,实则花钱委托那些三姑六婆,帮她物色俊俏小哥。”
“三姑六婆找来的人,就在那宅子里和金玉珍私会。”
“至于双方都做了什么,强哥你懂的。”
强哥果然很懂,他更自信了:“验货就验货,你告诉金玉珍,我杏玉强别的本事没有,自十五岁以后,村里几个寡妇都夸我能干!”
这虎狼之词,唬得白景玄愣是接不上话。
偏偏这时候愣小子杏玉旺助攻了一把:“白小哥你可别不信啊,我二哥可厉害了。
以前我们穷得吃不起饭,全靠我二哥跟寡妇们玩妖精打架。
就连那个四十岁的欢婶儿,也夸我二哥不是一般人,送了我哥五斤白面呢。”
白景玄尴尬了,这是我能听的故事吗?
换个角度想想,杏玉强能用这种方式养活弟弟,确实不是一般人。
白景玄敢用杏玉强作为打开金家的敲门砖,也正是因为上次去杏花村的时候,听说了强哥的传奇故事。
此等奇男子,村里的寡妇,把握不住。
有幸遇到这样的奇男子,再加上奇男子还有一个高手大哥,白景玄决定大出血。
只听他热情洋溢道:“强哥放心,此事包在小弟身上。
恕我多嘴一句,三位住在这里不是个办法,夏季多暴雨,这屋顶漏雨。
恰好小弟知道县城里有几家人出租房子,我这便带你们过去,今晚便可安排三位入住。”
“不必了。”
杏玉糕带着几分傲气,实际情况是交不起房租。
“糕哥可是手头困难?
小事一桩,县城里有按月租的,房租我先帮你们垫上。”
白景玄决定大出血的时候,那叫一个慷慨解囊。
“我们兄弟住这里挺好,白小哥请我们喝酒吃肉,杏玉糕记在心里,租房子就不谈了。”
杏玉糕很固执,果然不愧是高手。
白小哥就欣赏这么有骨气的高手,立马加了点料:“三位听我说,强哥若是要见金家大小姐,住这破鱼屋是万万不行的。
再一个呢,我找的房子也不贵,月租三百文。
里面一间通铺,三位兄弟先将就一些时日。”
不等杏玉糕反对,他又补充了一句:“糕哥若是不好意思,就当小弟先借了一笔房租,等手头宽裕了再还我便是。
我相信杏花村的汉子,一口唾沫一个钉,绝不会占我这点小便宜。”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杏玉强心动了:“大哥,我看行。”
杏玉旺早就凌乱了:“大哥,你就听白小哥一句吧。”
杏玉糕无可奈何,站起来拍板了:“收拾包裹,这就走。”
三兄弟的包裹相当简单,里面装着粗布衣,跟着白景玄展开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城东有个孤寡老头,姓孙,乃是杨柳街的常客。
这孙老头有爱心,也痴情,每次去杨柳街只找一位姓郑的姐姐。
坚持了二十年,曾经的郑阿姐,如今变成了苏小鱼口中的郑大娘。
献爱心也是需要成本的,孙老头家的三合院,自己住一间,左右偏房租出去,是不是很合理?
白景玄一波操作猛如虎,以每月三百文的价格,租下了左偏房。
他很识相,和三兄弟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房间里的大通铺,比小鱼屋要舒服多了,杏玉旺躺在上面神了个懒腰,美滋滋道:“啧啧,这白小哥,人还怪好的嘞。”
“必须的,这人能处。”
杏玉强也对白小哥很有好感。
“两个愣小子,什么话都敢说,以后给我记住:交浅不言深,日久见人心。”
杏玉糕骂了一句,原地练起了深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