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白景玄听了劝,就在家里休息。
从霍婉君那鸡贼又自信的笑容中,他能感受到,二姐要玩一发大的。
另外,霍谋思那样的神探,自称“有眉目”了,估计也在布置一系列抓捕计划。
这种时候白景玄跳出去,反而会节外生枝。
他在家里休息,不代表他不能赚钱。
五月初十这天,金玉楼又登门拜访,旁敲侧击地询问白大媒是不是要帮人生赢家朱葛亮。
白景玄矢口否认,说霍家二小姐绝不可能给人做小,还故作神秘地漏题。
金玉楼信了,又送了两锭元宝,总计给白景玄贡献了一百两银子。
当金玉楼红光满面地走出去,坊间又在传,金家花了大价钱,这次轮到金举人稳了。
收到消息的杜家,这次坐不住了,毕竟马上就要月圆诗会。
五月十一,白家来了个风流倜傥的拜访者。
来者年约弱冠,玉面朱唇,眉宇间有贵气,穿着打扮更是时髦,乃是府城里大家公子才穿得起的新款,惹得大姑娘小媳妇们纷纷瞄眼偷看。
此人名叫杜宇轩,人称杜三公子,收到他老爹的书信,专程回来参加月圆诗会。
一番寒暄后,杜宇轩表明了来意:“白大媒仗义相助,建议宇轩舞剑,小生十分感激。
不过,我听说金家人声称要出双倍的价钱,请白大媒促成好事?”
白大媒面有难色:“有这回事,金举人多次登门拜访,说无论你们杜家出多少谢媒礼,他金家出双榜。
杜三公子,我很为难啊。”
“不必为难,白大媒出来讨生活,自然是价高者得。”
杜宇轩表示了理解:“我杜家书香门第,官宦之家,自不会与商贾之流攀比。
但也不会弱了我杜家威风,金玉楼出多少,我也出多少。”
说罢掏出一个礼盒,里面有六个元宝。
白景玄暗暗心惊,杜家消息这么灵通,居然知道金玉楼刚好送了一百两?
顺着这个思路,他与罗蜜雪以及朱立业的对话内容,应该不会被杜家收到风声吧?
“杜公子,我没帮上多少忙,这笔钱我不能收。”
白景玄这次拒绝了。
“银子你大可收下,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便可。”
杜宇轩比他老爹要强势得多,带着一种“拿了银子老老实实替我办事”的架势:“前两日朱葛亮找你,不知有何要事?”
“谈不上要事,朱秀才找我打听月圆诗会的题目,想在诗会上大发神威。”
白景玄答道。
“朱秀才已大婚多年,也对婉君小姐感兴趣?”
杜宇轩目光一寒。
“误会,这误会大了。
别人把诗会当选婿,朱秀才却是正儿八经当成诗会。
他喜欢做大聪明,有意大出风头,让他娘子满意,也让黄县丞高看他一眼。”
白景玄张口就来。
杜宇轩信了,这波操作完全符合大聪明的风格。
两人又聊了一句,杜宇轩起身告辞。
白景玄数着白花花的银子,感到如梦似幻。
他的小金库,达到了纹银二百两。
足够在县城买个四合院,过上暴发户的生活。
五月十三,又有人上门拜访,来者赫然是杏玉强。
这段时间,强哥总共拜访过白兄弟两次。
前一次过来,那叫春风得意,还给白景玄送了礼,自从和金玉珍恩爱无比,很快就能成为首富女婿。
白景玄当时没提偷账本的事情,建议杏玉强好好培养感情,等感情到位了再展开后续计划。
而这次上门拜访的杏玉强,垂头丧气,显得格外沮丧。
白景玄把对方请到客厅,问道:“强哥为何愁眉苦脸?”
强哥问了一个很深刻的问题:“白兄弟,你说,爱会消失?”
白兄弟愣住了:“啥意思?”
杏玉强满脸忧伤:“城里的寡妇,和我们村里寡妇不一样,心眼儿太多了。
这些天我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儿,阿珍一边说她稀罕我,一边防贼似的防着我。”
“相处十来天,她一共给了我三两银子,兄弟不怕你笑话,这不像是富婆给赘婿零花钱,更像是大爷花钱去怡红院找姑娘,我在她眼里就不是个东西。”
白景玄忍住没笑,叹道:“赘婿难做啊,县城里有几家倒插门儿的女婿,比你还要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得给娘子端茶递水,见了丈人得下跪请安。
还有,生下来的娃,得随母姓。”
杏玉强怒道:“不,我心目中的赘婿不是这样的,我要软饭硬吃!”
白景玄没接话,感觉强哥对赘婿有什么误会。
杏玉强情绪上来了:“更让我难受的是,昨天我去码头找我大哥和三弟,帮他们干了点活,天黑了我才会梧桐园,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我就出门半天,院子里有个小白脸,正在和阿珍干那事儿!”
白景玄大吃一惊:“上回你不是说,金玉珍这辈子跟定了你么?”
杏玉强悲愤交加:“是啊,她亲口对我说的。
这才几天,就变心了。
女人心海底针啊,我气得摔门而出,再也不想回去了。”
没等白兄弟送去安慰,戴了绿帽子的强哥,眼泪花子都要下来了:“兄弟,我心里苦啊,昨晚我在一条巷子里凑合了一夜,被蚊子咬得老难受了。
这事儿我都没脸跟大哥和三弟说,怕他们笑话我。”
“只有白兄弟你懂我,我心里憋得难受,厚着脸皮来找你聊聊。
你是不知道,我本来已经打算用我的神通,给阿珍一辈子幸福,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神通?
什么神通”白景玄抓住了关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