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得了这话,“好勒。”随后便出了帐篷去传话。
洪月得了这话,与雀子坐在那少几乎要烧干了的半鼎罐肉汤前,忍不住又怀疑起来,“你当真信她?万一其实咱们根本就没有中毒,她这所谓的解药,才是毒呢?”
本就走远了,但是想起这两个男人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的,没准又在背地里说自家小姨的坏话,所以明淮又立马折身回来。
果然,还真叫他逮到了洪月这话。
不由得冷哼一声,如今也换他趾高气扬起来,“既是不相信,那到时候你等毒发了,再考虑要不要吃解药吧。”
他这忽然的话语,洪月和雀子都给惊了一下,但回过头时,却见明淮已经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大摇大摆走了。
可将洪月气得不轻,“亏得老子这些天里如此掏心窝子待他,没想到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雀子叹气,很明显是彻底被顾小碗降住了的,竟是劝导起洪月来,“大哥算了,咱们如今技不如人,又有什么办法呢?”而且指不定接下来这路上,若是遇着劫匪,还要仰仗他们救命呢!
洪月其实又有什么办法呢?哪怕有些接受不了现在明淮那得意洋洋的样子。
但又能如何?
只是没想到吃过饭后,顾小碗那里又打发了云二来,喊他们将尸体都给埋了。
洪月心中就更不服气了,这分明是拿自己做下人来打发了,但又不敢直接拒绝,只愤愤不平地让雀子却想办法解决。
雀子知晓大哥心中有气,并非是有意这样对自己发脾气,倒也没有生气,“大哥您也别气恼,我带几个人去埋了吧。何况顾小姐也是有顾虑的,万一这些劫匪不止是这么几个人呢!如今虽是都全死完了,但也要将这蛛丝马迹给抹掉才是。”
洪月冷哼了一声,没在说什么。
只是等雀子喝了肉汤带了几个兄弟拖着尸体去林间挖坑埋人的时候,他终于反应了过来,猛地一拍自己的膝盖,“坏了!”自己怎么如又被雀子算计了,又叫他在下面的兄弟们面前装了一回。
于是也顾不得什么,只忙扔下了陶碗,匆匆忙忙追了去。
惊险一夜就这样过去了,昨儿洪月雀子他们不但将尸体埋了,地上沾着鲜血的树叶枯枝也都扔火塘里烧了去。
是半点看不出昨日这里曾经死了二十个匪贼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