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寒。
忽如一夜春风来。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飘落。
流放者队伍在山坡背风处搭建简陋营地,营地中十几顶简易帐篷,升起几堆篝火。
清晨,万籁俱寂。
大地一片白茫茫。
扶苏裹着狐裘坐在树下,伸出快冻僵的手烤火。
几步开外,岳飞在风雪中一遍遍练习枪法。
仔细看就会发现,没有一片雪花落在岳飞身上。
“咳咳……”
扶苏捂嘴咳嗽起来。
不知不觉中,离开咸阳已有五天,屁股上的伤刚好得差不多,又感染了风寒。
“公子。”
淳于越走过来坐下,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巴巴的饼,掰开一半递给扶苏,“吃点吧。”
扶苏道了声谢接过饼,咬了一口差点硌掉牙。
顾不上牙疼,扶苏从架在篝火上的陶罐里倒出一碗热水,一口热水一口饼。
没办法,太饿了。
刚离开咸阳时,还能到就近的村里买点食物。
随着距离咸阳越来越远,村子越来越少,直至今日,已经有两天没有看到村子。
岳飞倒是过得滋润。
先秦随处可见原始森林,山珍野味数不胜数。
凭岳飞的能力,扎进山林每次都能满载而归。
昨天岳飞就打了一只野猪。
不多时,岳飞练完百遍枪法,开始吃早饭。
早饭是昨天剩下的野猪。
砍下一条猪腿,架在篝火上烤至金黄,撒上一点盐巴,香味逐渐弥漫整个营地。
儒生们从帐篷里探出头,眼巴巴看着岳飞。
扶苏咽了口口水,嘴里干巴巴的饼瞬间不香了。
撇过头不看烤猪腿。
不好意思找岳飞要吃的。
淳于越喉结动了一下,直勾勾盯着烤猪腿。
又拉不下脸面求岳飞。
咽了口唾沫,淳于越闭上眼睛念叨:“非礼勿视。”
一只猪蹄很快吃完。
岳飞挖了个坑掩埋骨头,又用雪盖灭篝火。
随即抓起长枪,将皮鞭丢给扶苏:“军中不养吃白饭的人,赶车,给你肉吃。”
一听有肉吃,扶苏两眼冒绿光,麻溜赶车去了。
“其实老夫也……”
淳于越想说自已善于驾车,但岳飞已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