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流放者队伍接着上路。
复行十余里,下午的时候,视线中出现一个村子。
儒生们欢呼雀跃。
争着抢着冲进村子,想要购买食物。
淳于越一把年纪,跑得比小伙子还快,第一个冲进村子。
扶苏亦是加快脚步。
却发现岳飞没跟上来,站在村口枯树下。
“仙使不去吗?”
扶苏礼貌地问了一句。
“不去了,”
岳飞淡淡一笑,“他们买不到食物的。”
“怎么会……”
扶苏将信将疑。
下一刻,村中传来打闹声。
衣冠楚楚的儒生,被一群衣衫褴褛村民追打。
“走吧。”
岳飞转身就走。
扶苏赶着牛车追上去,“仙使怎么知道的?”
“天寒地冻,村民食物尚且不能自足,哪有食物分给别人,儒生们成群结队,谁知是敌是友,村民为了自保罢了。”
岳飞扛着长枪迈步前行,声音沉稳平和。
扶苏恍然大悟。
“公子,救命!”
“仙使,快救我啊。”
“啊,别打我。”
……
儒生们逃了过来。
村民或持木叉,或持木棍,在后面紧追不舍。
岳飞踢出一块石子。
“嗖——”
石子呼啸着击穿枯树。
村民吓得跑回村子。
淳于琼整理凌乱的衣冠,拱手道谢:“谢仙使救命。”
岳飞面无表情,“四百多人,被几十个村民追着跑。”
淳于琼脸色涨红,“君子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那是烧火棍吗?”
岳飞扫了一眼淳于琼佩剑。
淳于琼振振有词:“剑乃礼器,岂能染血,你一个粗人,怎么会懂礼义仁德。”
“岳某确实是粗人,只知道剑是用来杀人的。”
丢下一句话,岳飞懒得争辩,大步拉开距离。
望着岳飞挺拔背影,再看人人佩剑同样身材健硕的儒生,扶苏突然有些迷茫了。
四百多个佩剑的儒生,不敌拿着木棍的村民。
“别偷懒。”
岳飞的声音远远传来。
扶苏的迷茫被打断,再看岳飞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