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请说。”
纱虞微微一笑:“不知我们可否去后山宗祠瞧一眼,因为尚有一些问题还未得到解释,也许在那里可以找到些线索。”
老道士一口否了她这个问题:“后山宗祠乃道门禁地,当年女施主也是因为迷路进了那里,如今出了人命,自然更是封存起屋子不敢让闲杂人等。。。”
纱虞:“关于颜奉清身上的镇魔符。。。”
老道士一噎,嘴巴张合了一下,说出来的话终于转了方向,“不过道友既然是奉清的友人,自不是外人,去得,去得。”
***
第二天,几人往宗祠去的时候,老道长非常纠结,他看看颜奉清,又看看纱虞,很想开口问几句,又有些顾虑的样子没能问出口,颜奉清看见养父这罕见的纠结样子,刚刚的低沉倒是消散了不少。
“师父,你怎么了?”
老道士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奉清啊,我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不太对劲,你怎么找了这么厉害的道友,看起来凶得很,她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啊?怎么知道你身上的事情的?你们是不是那个那个。。。”
他举起两根食指,对着戳了戳,“你的童子身还在吗?”
颜奉清被自家师父弄得脸上一红,下意识抬头看了眼纱虞的方向,却只看到个后脑勺,也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后边,但颜奉清可不敢抱这种侥幸,他摆手,示意师父噤声,又凑到师父耳边小声说,“不是你想的那种,她很厉害的,哪能看上我,而且。。。”
他的声音越压越低,老道士耳朵不太好,可劲儿往他嘴边贴,这才听清颜奉清说了什么。
“你说的话,她肯定能听见。”
老道士“啊!”地一声跳了开去,这下子是非常尴尬了。
颜奉清也已经从头躁到了脚后跟,别提多羞耻,幸好这时候,后山到了。
交错挂连的松柏藤枝后,一座破败的古制木屋出现在了三人眼前。
“哎,进来吧。”解下上面歪歪扭扭的钢锁,老道士示意他们跟着自己进去,破败的木门吱呀呀打开,落下一地的灰,把他原本就有些花白的胡子头发染上了一层霜色。
颜奉清和纱虞跟着他跨过门槛往里走,没走两步就差点被里头破开的青砖绊一个踉跄,纱虞脚下没收住,“咔嚓”一声,绊着她的那块砖就往前一路崩裂,碎成了一地粉末。
颜奉清:“。。。”
老道士终于摸到了灯的开关绳,拉了几下,绳掉了下来,他有些为难,纱虞拿起桌上的蜡烛,轻轻一晃,烛火就燃了起来,老道士回头,有些惊喜,“还是道友想得周全,还带了打火机呢。”
他接过蜡烛带路,“这里太久没来,设备都坏的差不多了,其实真的没什么好看的。”
往四周看了看,他感叹道,“时光荏苒,岁月沧桑,你看,”他指了指纱虞刚刚走过的地方,“连石头都沙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