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顺从的掏钱包取钱,四儿的母亲坦然的说着‘谢谢’接过钱,吴秘书又说道:“死者为大,小蒋,你帮着一江一起处理一下,我回车里等你,我们的事过会儿再忙。”
蒋正答应一声,没多说什么,甚至没送吴秘书。
而我和匕首大哥们也都没动,我不知道他们没动的原因,反正我是因为有点发懵。
原本看起来吴秘书是一直向着四儿的,但随着吴秘书给完‘份子钱’扭头就走,走之前不光特意点出了我的名字,还示意让他的‘手下’蒋正帮我一起处理,这…这怎么又好像是在向着我说话呢?
匕首大哥他们显然也在发懵,一时搞不清吴秘书的立场了。
对于匕首大哥这伙人,我算是已经看的明明白白的了,甚至包括四儿的母亲也一样:只要他们人多,他们就会嚣张。
换句话说,只要有‘倚仗’,他们就会自动进入‘狗仗人势’状态。
由此倒是可以看出,四儿的无赖属性不是后天环境所致,而是来自遗传。
吴秘书可是个相当大的‘倚仗’,所以如果吴秘书明确表态是站在他们这边的,那他们一定会嚣张到变态。
但吴秘书先向着他们,后又向着我,最后直接甩手不管了…难道吴秘书只是不想让我们两边起冲突?
我正在胡思乱想,大门外又响起了一阵车喇叭声,扭头一看,是解放的车来了。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觉得有些好笑,这还真是,要么不来,要来就都凑一块儿来。
我招呼解放他们把车开到后院,四儿的母亲也暂时不提结阴亲的事了,在混混们的陪同下,步履恢复蹒跚,跟着车去了后院太平间。
和以往一样,解放胜利还有我三个人,再加上四儿这边出一个人,四个人一起把冷冻棺抬上了运尸车。
装完车,小混混们就催他俩赶紧开车,而解放在得知我还没跟苦主家里谈过费用的问题后,便不急不忙的和这帮人聊了起来。
对此,四儿的母亲似乎早有心理准备,表现的很平静。
想想也是,她自己家的亲戚已经全没了,这特么换谁也死出经验来了,肯定很熟悉整个流程。
但她似乎是只做了心理准备,没做钱包准备,所以便平静的跟解放砍起了价。
到最后,四儿的母亲只掏出蒋正刚才塞给她的二百块钱。
解放连接都没接,他直白的告诉四儿的母亲,这点钱连我们油费电费的成本都不够。
眼看卡在了这一环节,大概是想到前院还有吴秘书在镇着,一帮混混也不敢硬来,在解放和胜利的强硬态度下,生生又凑出三百。
两个混混陪着四儿的母亲跟运尸车一起走,其他混混则回前院,开他们另一辆车走。
目送他们全都离开后,我才和蒋正聊着天一起返回了前院。